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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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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必要回答你的每個問題嗎?”他放下雜誌,坐起身來,看來今晚他是不得安寧了。 “我以為你是個好人。”柔逸本能地退後一步。 “以為?”她的腦子一定是豆漿做的,這簡直是天大的誤會。他躍下床,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箝住她的柳腰,以雷霆萬鈞之勢警告她。“這裡只有男人和女人,沒有什麼好人,你身為記者難道一點敏銳度都沒有嗎?” “放開我……放開我……”柔逸被他嚇得快魂不附體,也被他強壯的體魄和濃郁的男性氣息給逼得猛烈心悸。 “你還沒付我酬勞,我怎能放開你?”他作弄地把她摟得更近,徹徹底底提升她的“敏銳度”。 “我的錢和信用卡一定是被那老頭偷了,我現在身無分文,等我明天和銀行連絡上,馬上可以得到支持,到時……再……再付你。”柔逸掙扎著,情急中把自己的窘境全盤托出。 “我付出勞力一向要求立刻銀貨兩訖。”他挑釁地撫觸她的背。 “我也不想欠你,可是我真的遇到困難。”她顫慄不止。 “如果你遇到一百個困難,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瞧她緊張成那樣,他起了玩心,打算和她“玩”下去。 “不會的,你不是說有傳真機和電話嗎?如果你等不及,我可以請我弟先匯款給你——” “這裡沒有銀行。” “不然,你跟我下山去,我弟住在都市,他可以幫我。” “這個山區的公車一星期才會來一班,你要一路走下山嗎?” 天啊!柔逸幾乎快崩潰,這個野蠻人真是有理說不清!“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向豪捷瞥著她澄澈雙眼裡的無助、對他的敵意、和一些倔強,心想,如果她掉幾滴淚也許他會同情她,他等著。 “陪我一夜,以你的姿色,足以取悅我。”他的目光掃過她顫動的雙眼和強烈起伏的胸波。 “你想得美!”她血氣上升,忽然精神百倍,沖著他反抗。 “哦喔~~”向豪捷玩味地笑了,沒想到她也可以這麼辣。“或者你是寧願流落街頭,讓那個老頭或其它礦工收留你?”他靠在她耳畔低語,鼻尖滑過她細白的頸項。 “那有什麼差別!”她奮力掙扎,拒絕這撩人的熱流。 “如果你認為沒有差別,就請你立刻滾出我的屋子。”他驟然放開她,黑瞳裡滿是樂趣,但口吻卻極冷。 她顫抖的雙腿差點癱倒,她扶著牆喘吁吁地支撐自己,看著他閒適地躺回木床,她一鼓作氣地拎起背包,沖出他的門外。 外頭風好大,卷起的黃沙幾乎看不清狹長的道路,只有流浪的狗兒蹓躂。遠方傳來醉漢的歌聲,嚇得她瞪大了眼,看見礦工模樣的男子三三兩兩的在黃沙中走著,她蜷縮在牆角,心底很害怕。 那個野蠻人說得沒錯,這裡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她隻身處在這裡十分危險! 那幾名礦工走近了,好奇地對她張望,全都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完全沒有輕薄的意味,他們越過她,直接走過街道,進入一間木造工寮。 怪了!她還以為自己很不安全,沒想到那些礦工完全不把她當“奇珍異獸”看待。又有人走過她眼前,見了她竟然還壓低帽檐,像是視若無睹。 她稍稍放寬心,想必她是被那野蠻人給騙了,這裡的男人可沒像他那麼輕佻。她打算就坐在這裡等,日出後立刻找到礦區的辦公室,借傳真機向外界求援。 她百無聊賴地抱著膝看著高懸在天上的月亮,真想家,想她香軟的床,想爸媽的笑臉,這次是她當記者三年以來遭遇到的最大困境,誰教她自告奮勇要採訪向豪捷? 為了拚雜誌在亞洲區的賣量,她在會議中出了這個餿主意,理由是向豪捷這位擁有公爵頭銜又是中英混血的神秘富豪,從未接受任何專訪,依他的資產額統計,他很可能是下一個世界首富,他們必須比同行更先出手,搶得他的“尊容”來當封面,藉由採訪他來吸引讀者,而她的提議得到老大們的贊同。 由於人力有限,她隻身從臺灣出發到向豪捷英國的豪華府邸,一名冷面管家連看都懶得看她,草草告知她主人不在家,她不信,還苦守了一星期,冷面管家見她有心且是遠道而來,才勉為其難地透露向豪捷可能人在比利時的鑽石加工廠,也可能是在澳洲礦區。 她道了謝,從英國飛到隔海相望的比利時,直奔位在安特衛普的鑽石加工廠,他的一位秘書說他人不在此。她立刻又飛到澳洲,長途跋涉地來到這偏遠的礦區,據說礦區管制相當嚴格,若非工作時間或領有礦工證的工人,一概不得靠近,所以她就只得在附近找他,沒想到竟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 噢!她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明天了,她相信不必那個野蠻人的幫忙,她問礦工就能找到辦公室。 快天亮吧!她仰著小臉望著天,不停地在心底呐喊著。 驀然,她聞到不知從哪裡飄來的陣陣烤肉香,她的胃受到嚴重的考驗,算算她有幾十個鐘頭沒有進食了,好餓、好難受呵! 屋前的門被打開了,那野蠻分子站在門口,口裡銜著牙籤,手上端著一盤烤肉;她趕緊別開臉去,心想無論如何都得忍著,不接受他的假好心。 “你吃過了嗎?” 他果然問了,她猛咽口水,就是不回過頭來,也不回答。 “來一起分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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