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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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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小姐,如果可以,請你關上窗好嗎?”隔壁座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雪凝困惑地回頭,她坐在飛機上快三個鐘頭了,都不知隔壁的人是圓是扁,怎麼人家會知道她姓藍? “不好意思,我要入睡了,如果你看夠了窗外的雲,請你關上窗。”那男子又說。 雪凝發現他是個相當粗獷性格的男人,有雙犀利的眼睛,由他臉上瀝青的胡髭看來,若是他不修剪鬍子,肯定會有一臉的落腮胡。他身著皮衣外套、牛仔褲,看得出他身軀壯碩,長腿結實有力,古銅色的健康膚色顯示他常接觸陽光……他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姓藍?” “你是狼主在臺灣的新女友,藍雪凝不是嗎?” “狼主?”韋翔傑有這樣的別稱嗎?聽了教人膽顫!而且他還特別強調了“臺灣”的,乍聽之下好像他還有日本女友、韓國女友……的感覺。 可是她沒有得到回答,他只說:“我叫向豪捷,別號『玩家』,是他的合夥人,也是好友,他要我順道護送你到英國。” 他派人護送她!這麼周到,為何沒有事先告訴她? “他人還在日本嗎?”她問。 “那傢伙應該在法國的沙灘度假吧!我不清楚,他常周遊列國去探視他的『寵物』。”玩家有意無意的說。 啊~~雪凝相當吃驚。 玩家懶懶地瞥一眼她震驚的表情,深知目的已達到,她一定是聽懂了他的寓意,狼主的女人是一個換一個,她身為其中之一 ,可得要有自知之明才好。但說真的,狼主那傢伙也真是夠了,知道他要從臺灣回英國,特別派了這好差事給他,要他當壞人給這女孩“暗示”,這女孩看起來清麗單純,狼主竟然忍心對她下手,真是太壞了! 看在狼狽為奸多年的分上,他幫了狼主這一回,下不為例。接下來他打算小睡一覺,打發無聊的搭機時間,才要閉上眼睛,這位藍小姐卻扯扯他的衣袖,他斜眼瞧她,她紅著臉放開他的衣袖。 “不好意思,請問……他是養了什麼寵物?是蛇還是豹?” 噗~~他怔住,不只想笑,還想爆笑,原來她並沒聽懂他說的,真糟,既然“寵物”聽不懂,他可得說白一點。“不是蛇也不是豹,是和你一樣的。” 和她一樣? 那就是女人了,意思是他有許多女人? 雪凝有半刻鐘腦子是空白的,手顫抖,心泛寒,如果這不是在機上,她真想立刻打道回府。灼熱的淚沖上她的雙眼,忍不住就要決堤,她拉上窗,離開座位躲進洗手間,以免讓他的朋友看笑話。 密閉的空間裡,她捂著臉傷心流淚,在她為他害相思時,原來他抱著別的女人,他不只去了日本,還去了法國,享受帝王般的豔福。 她為什麼要這麼笨,明知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仍為他而心碎?她告訴自己,停止哭泣吧,他並不值得她痛苦。 “是…….若再為他掉一滴淚,我就不叫藍雪凝……”她堅強地告訴自己,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寬容地說——還是把心底的酸楚哭出來吧,但這是最後一次,這次哭過後,你必須學會和他一樣無心也無情。 她看著鏡子裡落魄的自己,終於明白他當初說要教會她無情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而他真的讓她感受到了其中的精髓,今後她得脫胎換骨,教他也嘗嘗無情的滋味,當她走出這斗室,她再也不是那個期待愛情會突然降臨的女孩了! 她把哭花的臉洗淨,深吸了口氣走出去,再回到座位時,她的心異常的平靜。 “你還好吧?”玩家瞬了下她通紅的眼睛。 “我沒事。”她迫不及待地想去見“狼主”,讓他知道她是個好學生,終於得到他的真傳。 到達倫敦國際機場時,雪凝本是在玩家身後一步遠的距離走到入境處,她並沒有預期韋翔傑會來接她,當她發現人潮中他高人一等的身影,她故意忽略他存在的事實,快步跟上玩家的腳步,並伸手挽住他。 “真謝謝你。”她笑得燦爛。 “哪裡。”玩家覺得詭異,在機上她一直都沉默不語,現在竟然反常地對他熱絡,完全不明所以。看到狼主來接機,他對狼主點頭打pass,表示他完成了任務。玩家領著她走向韋翔傑,正要把人交出去時,沒想到這女孩竟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左右兩頰還貼了貼他的,輕聲說道:“再見,我會想念你的,玩家。” 玩家被吻得莫名其妙,尤其她還是好友的女人,頗令人尷尬。 韋翔傑瞪著兩人這一吻,詫異地變臉。他放下工作,提前從法國趕來接機,她吻的竟然不是自己,而且她該看到他的,卻裝作沒瞧見,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玩家不以為然地聳肩,很快撇清關係地離去,留下兩人。 “他人真好。”雪凝看著玩家的背影歎道。 “我不好嗎?”韋翔傑冷著臉問。 她回過頭瞥他,迷人地淺笑,柔聲問他:“你吃醋啦!那不過是個法式之吻,你住在歐洲難道連這都不知道?” “是嗎?”他相信玩家那小子,卻不相信她;她雖在笑,眼中卻有種疏離的冷漠,她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他伸手將她摟近,察覺她些微的僵硬和不自在。他邪佞地警告:“最好停止你愚蠢的舉動,我非但不會吃醋,還會覺得你的行為幼稚可笑。” “我本來就是幼稚可笑的,只可惜我自己發現得太晚了。”她淡淡地說,眼神清冷,壓抑著內心的苦澀。 他掐緊了她的腰肢,讓她牢牢地貼著自己,低沉且冷厲地說:“那今晚我就可以見識你成熟的媚力了。” 她羞紅了臉,瞪著他;他黑眸神秘莫測,唇上有抹自信的笑,讓她幾乎無法招架。 “別惹我,你該明白。走吧!”他的唇刷過她的耳畔。 這小小的觸碰令她惴栗,她才知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何況說什麼她都是輸家,她本來就欠他。她無奈地垂下雙肩,被動地隨他而去。 轉眼間日子過了兩天,雪凝的住房被安排在韋翔傑房間的隔壁,兩房之間有道相通的門,他卻從未進過她的房間,更未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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