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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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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要陪著喝酒就能掙那麼多錢嗎?”雪凝好奇地問,只對錢感興趣,沒想到引起一片笑聲。 她不知道她們怎麼笑得那麼開心,跟著大家笑。 領班習慣性地翻白眼,走過來對她說:“你別傻了。”又對大夥兒說:“換好衣服的就出去工作了,別在這裡開玩笑。” 許多人走了出去,雪凝尷尬地也走出去,可想而知公關的工作並不如她想像的單純。不知怎地,她又想起韋翔傑和豔虹,他也吻過她吧…… 一想到這,她就渾身不舒服,不過她阻止自己再亂想下去,管他和誰在一起,遇到他離他遠一點就成了,他若再敢調戲她,她就去買個防身噴霧,讓他知道她的厲害。還有他最好把她的早餐還給她,她遺忘在他車上,說不定早就被他偷吃了,但袋子是一定要還回來的,否則老媽媽問起,她可真不知要怎麼說了,那個袋子可是老人家親手做的早餐袋。 入夜後酒店裡的客人變多了,雪凝忙著端酒收小費,全場走來走去,走得腿都酸了。 “小雪,這是B桌的小菜,快送過去。”吧台後的廚房遞出兩碟下酒的宮保雞丁和紅燒牛柳,雪凝不敢怠慢,把菜放到託盤端往B桌。 老遠的她看見B桌的一群男客人和女公關玩螃蟹拳,大肆喧嘩,有個長得瘦小,綁著兩串辮子的小女孩提著花籃就站在桌邊兜售,不起眼的小個子根本沒人理她。 雪凝走近了,聽見她可憐地說:“叔叔買花好嗎?” “走開啦,煩!”有個喝得滿臉通紅的酒客伸手推了她一把,賣花的小女孩跌了一跤,花籃裡的花束散了一地。 一把正義之火竄燒上來,雪凝快步走上前,放下託盤裡的菜,趕緊拉起小女孩。 “謝謝姊姊。”小女孩囁聲說,驚恐的大眼睛浮著淚,蹲下身去拾起她賴以為生的花束。 雪凝於心不忍,把她拉到一旁問:“有沒有跌疼?” “不疼。”小女孩搖頭,童稚的小臉上表情隱忍。 雪凝起了惻隱之心,這小女孩看起來才七、八歲吧!她柔聲說:“這麼晚了,你為何不回家?明天不用上學嗎?” “我奶奶生病了,我想掙點錢給她買藥。”小女孩說。 “喏,這裡有錢,全給你,你快回去。”雪凝拿了剛收到的小費給她。 “不不,姊姊,我怎能收你的錢呢?”小女孩拚命搖頭。 “快拿去啦!別客氣了,助人為快樂之本嘛!”雪凝直接塞到她的小手中,向她揮揮手,工作去了。 小女孩攤開小手,看到上頭的一千元,心底好感動,這個姊姊是她遇過最好的人,但她可不能白收姊姊的錢,她取出花籃裡的筆和卡片,寫下自己的謝意。 當雪凝忙了一攤又一攤,回到吧台發現了一束花和卡片,上頭寫著——“好心的姊姊,你是好人。” 她會心一笑,正要把花收進更衣室,吧台前來了個不速之客。 “給我一杯生啤酒。”韋翔傑坐到吧台前向酒保說,看到她手捧著花,調侃地說:“這麼快就有愛慕者了?” “你才知道。”雪凝故作沾沾自喜地說,很不客氣地問:“我的早餐呢?” “消化了。” 噢!果真是被偷吃了。“袋子不會也吃了吧?”她沒好氣地數落。 “在我的廚房。”他懶懶地瞅了她一眼。 什麼?他竟把她的袋子安置在他家的廚房裡嗎?;還來啦!” “我現在沒空。”他飲著酒保送上的冰涼生啤酒,不再理她。 雪凝一跺腳往更衣室走去,把花放下,他吃了她的早餐下說,還“暗杠”了她的餐袋,簡直太過分了!正打算踅出去再和他理論時,領班擠了進來,拉住她,一臉不可思議地問她:“我剛剛聽到你和老闆說話,你怎麼敢這麼沒大沒小?” “管他,本小姐就是不想對他太客氣。”她當然知道他是鑽石公司的老闆,那又怎樣呢?非法拿了人家的東西就是不對啊! “啥?你對自己的老闆那麼不客氣,是不想要這工作了嗎?”領班霧煞煞地問。 “他又不是我的老闆。”雪凝噘著嘴說。 “他是『狼煙』的老闆,怎會不是你的老闆?” “啊~~”雪凝呆住。“你確定嗎?他不是賣鑽石的嗎?” “誰不知道他是斯氏鑽石的總經理,這家酒店也是他的啊!” 雪凝怔愕,有氣無力地坐到空著的化妝台前,感到沮喪。照這麼說來,那位“韋老闆”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員工了,可悲的是她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還不自知! 看來,她還是得收斂點才行,搞不好他一生氣,就把她給辭了,還有,他說不定早就看出她來這裡是為了掙錢還他…… 噢!她到底要在他面前出幾次糗才夠? “我只是警告你,別藉機躲在更衣室偷懶哦!”領班說完走了出去。 雪凝站起來,無論如何她還是得出去幹活。 她漫不經心地走了出去,悄眼看向吧台,發現他已不在,去哪兒了?說不定和豔虹搞曖昧去了,也好,她眼不見為淨。 她又開始忙碌,來來回回地上菜、上酒,心情不怎麼好。當她再度為B桌的客人上酒,才把酒瓶放下,不知哪來一隻鹹豬手摸了她的臀部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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