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狼主獵豔 >


  老媽媽把假鑽戒一層層的包回去,綁好緞帶,放到櫃于上,關上櫃子,假裝從來不知道有這個禮物的存在,開心地走到客廳去擦拭骨董。

  “你幹麼說是我公司的人啊?”

  雪凝在巷口搭上韋翔傑的車前往公司,睡眠不足的她,精神不怎麼好,火氣也大。

  韋翔傑隔著黑墨鏡瞬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你載我去公司一定是想知道我公司在哪兒,萬一還不出錢,你才有地方可以找人對嗎?”她想起昨晚他所說的,忍不住又朝他噴火。

  韋翔傑沒有回答,也懶得看她。

  “你怎麼不說話?”雪凝把拎在手上的早餐放在兩個座位中央的置物箱上,側過身去問他,看見他戴著帥氣墨鏡的陽剛側臉,漫不經心的表情,她忽然住嘴,覺得自己真是聒噪的女人,豔虹肯定就不會像她這樣。她腦子裡浮現昨晚豔虹倚偎著他的景象,真像是小鳥依人……但她想這個做什麼?那幹她啥事啊!

  她就是樂於當一隻嘰嘰喳喳的九官鳥,繼續碎碎念:“你明天可別再來載我,這會增加我的困擾,我媽媽粉老了,她禁不起刺激,萬一你讓她知道我欠你那麼多錢,我就一毛錢也不還你。”

  “你家境看來不錯,怎還要上夜班還我錢?”他終於開口了,竟是問了風馬牛不相干的事。

  “我自食其力慣了,要你管!”她悻悻然地說。

  “其實你不需要那麼辛苦,可以還我錢以外的東西。”

  “是什麼?”她聽不懂,他不要她還錢嗎?

  “你會知道的。”他平穩地把車停在她公司門前,回視她。

  隔著墨鏡她完全看不見他的目光,更參不透他話中的涵義。

  “你還不下車是等著付我車資嗎?”他問,性感有型的唇笑得令人心悸。

  “我才不會付呢!”她臉兒暈紅地說,轉過身要去開車門,他卻扣住她的手。

  她驚訝地回過頭,他的吻很快落下,肆意地吻她,野蠻的舌盡情地挑釁她,她困窘地想緊閉雙唇,瘋狂地想避開他,但他勁道十足的大手落在她的背上,緊鉗制住她,吻逐漸變得慢條斯理,曖昧地和她糾纏不清。

  要不得的是她又再次為他的吻神魂顛倒,她很清楚車子正停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但她真的很享受他的吻。當他放開她,她虛弱地無法動彈,只能倚在椅背上喘息。

  “這次你的唇沒有酒味,但有牙膏的味道。”他唇上綻著邪魅的笑意。

  “你……你憑什麼吻我?”她繃著臉,不敢去看車窗外是否有熟人看見了剛才的情景。

  “你搭我的車,算車資吧!”

  噢!哪有這種算法!她一巴掌揮向他,卻被他結實地接住。甩開她的小手,笑痕從他唇上消失,發出猛獸般低啞的警告。“千萬別做出會令你自己後悔的事。”

  她紅著臉,紅著眼眶,很想看清墨鏡下的究竟是什麼眼神,是嘲弄還是輕蔑?

  “如果……你再隨便吻我……”她話說到一半就哽咽了。

  “怎樣?”他冷血地問,心底懊惱,她竟淚眼以對,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我就咬你。”她憋著氣,脹紅臉說。

  他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

  她欲哭無淚地看著他笑得雙肩顫動,覺得自己像個二百五似的。

  “你已經遲到了還下下車?”他仍笑著,生平沒這麼樂過。

  她扁著嘴,委屈地抓住自己的包包,一刻也不想停留地急急下車,頭也不回地進公司,耳邊猶回蕩著他可惡的笑聲。

  韋翔傑看著她飛揚的背影,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輕鬆。今早他打算去打高爾夫輕鬆地度過上午,晚上他們還會再見面。說也奇怪,他還挺期待見到她的,也許是她太有趣的緣故吧!

  他把車子開向高爾夫球場,路上停紅燈時,他摸索座位旁的置物箱想拿根煙,發現上頭放著一個碎花布做的錐形袋子,中間以白色粗繩收口。

  是那丫頭忘了提下車的,他見她上車時提著這東西,裡頭裝的是什麼?

  他打開來看,裡頭有兩隻不銹鋼的小鐵盒,裝著一個飯團和一杯味噌湯,飄散出來的香味刺激了他的味蕾。

  他順手把味嘗湯擺在飲料架上,取出飯團咬了一口,裡頭夾著素松和醬菜,雖然簡單,卻很有家鄉的味道,很像他已故母親的手藝,和一般在早餐店買的大眾口味全然不相同,他三兩下解決了,飲一口味噌湯,鮮魚和柴魚香逸滿齒頰。

  是誰能做出這麼美味的早點?

  看看袋子和鐵盒,很可能是雪凝的媽媽做的。他記得她家裡有位七十歲的老媽媽,世上只有媽媽才會做出這麼可口的食物吧!

  她是個幸福的女孩。

  真令人羡慕。

  夏夜的七點,天還不算黑,雪凝已快精神不濟,她下了班在路上買了提神的綠茶,就直接搭捷運到酒店附近,徒步進到酒店裡報到。

  打卡鐘旁已掛著她的卡片,她打了卡,進到更衣室裡,所有的公主也都到了,有人補妝、有人聊天,還沒到開張的時間,氣氛顯得輕鬆,領班見了她,拿給她兔女郎裝。

  她道了謝,進到布簾裡頭換,才走出來,一個正在穿黑色網襪的公主對她發出驚呼。“新來的,你身材好辣哦!”一時間許多人的目光全盯向她。

  “哪有!”雪凝還不習慣自己的暴露打扮,拿著自己的便服遮遮掩掩地走到化妝台前坐下來,喝著綠茶。

  “我看你皮膚也挺好。”坐她隔壁正描著柳眉的女孩這麼附和。

  “你條件這麼好怎麼不去當公關?”一個短髮女郎走到鏡子前戴上白色長耳朵,笑著問她。

  雪凝見她們和善也樂於和大夥兒打成一片。“當公關能比公主掙更多錢嗎?”她問。

  “那還用說,我們這裡的紅牌公關,一個晚上的收入就是我們整個月的三分之一呢!”有人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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