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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與何大勇明明就是兩情相悅,是他那固執的娘太多事,堅持提出那個苛刻條件,怎可因為一隻碗就斷送了你的終身大事。”

  不是她段茉兒多事,而是那何大勇的娘根本就是個死腦筋,堅持要冬杏拿著青玉描金碗才能嫁進門。

  因為那青玉描金碗是當年兩家訂親時的信物,當初講明在冬杏出嫁時,那碗就要做為嫁妝隨著冬杏進門。沒想到情況有變,碗被人搶走,這才害得她無法出嫁。

  “誰讓我命苦,爹娘走了,家裡唯一的寶貝還被搶走,落入金富貴手中,現在大勇哥的娘不承認這門親事,我也沒辦法,也許一切都是天註定。”

  段茉兒睨她一眼,不認同的搖搖頭,“冬杏啊,有些命數雖然是天定的,但只要自己肯努力,也不是就一定改變不了……”

  正說著,就見兩個騎馬的年輕男子打棺材鋪門口經過。

  原本她並沒有多在意,可當她不小心瞄到騎馬的男子居然就是在喜客來壞她好事的白衣男子時,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叫駡了聲。

  冬杏被她嚇了一跳,“茉兒,你是怎麼了?”

  段茉兒指著剛從棺材鋪門口經過的兩名年輕男子,怒道:“害我沒把碗拿到手的禍害,就是那個穿白衣裳的男人!”

  冬杏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雖然看不太真切他的長相,可那人散發出的氣勢、衣著打扮,卻給人一種高貴不凡的感覺。

  街道兩旁的大姑娘小媳婦似乎都被白衣男子的氣勢所吸引,兩個男子途經之處無不留下少女癡望的目光。

  冬杏俏臉一紅,小聲道:“好個翩翩佳公子,這等風華絕代的人物在咱們盛陽可是不多見呢。”

  段茉兒白了她一眼,“就是這風華絕代的人物害得你無法嫁人。”

  冬杏的脾氣一向溫馴,逆來順受,太過執著並非她的本性。

  段茉兒就是見不得她露出一臉認命神態,氣得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惱道:“你這個不爭氣的,要不是認識了我,早就被人給欺負死了。”

  在談話間,只見那兩個男子在一家玉器店停了下來,很快有小廝過去給他們牽馬,兩人往店內走去。

  見狀,段茉兒眨了眨一雙大眼,哼笑道:“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既然壞我好事,他自己也就別想痛快。”

  冬杏一把拉住她的手,緊張道:“你要做什麼?”

  “給那位自以為是的公子找晦氣去。”

  盛陽城在大銘王朝非常有名,因為這裡盛產玉石,大多數商戶都以賣玉製品起家致富,而很多外地客人都會專程來盛陽帶幾塊珍稀的玉石回家珍藏。

  那兩名男子也是為買寶玉而來,而其中那名貴氣逼人的白衣男子,正是當今四皇子,人稱四王爺的李玄臻。

  他此番帶著貼身護衛明軒出京,就是想到盛陽買些上好玉石獻給父皇,可惜兩人一路逛來,始終沒發現讓人眼前一亮的珍品。

  本來聽聞盛陽四全閣賣的玉石成色不錯,這才進去轉了一圈,但仍舊是敗興而歸。

  在踏出四全閣大門後,明軒朝李玄臻聲道:“少爺,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黃金有價玉無價』,只要您有這份心,就算帶回去的不是絕佳上品,老爺也會很開心的。”

  兩人這次是微服出行,隱姓埋名,所以在人前明軒都用少爺來稱呼自家主子,至於他口中的那位老爺,自然就是當今大銘王朝的皇帝了。

  手執骨扇的李玄臻聞言微微一笑,“你家老爺自幼錦衣玉食,被人伺候著長大,接觸最多的就是金銀珠寶,雖說黃金有價玉無價,但成色不好的東西也絕對入不了你家老爺的眼。”

  揚了幾下扇子,他繼續道:“既然咱們都來到盛陽,怎能不選個真正能讓老爺入眼的寶貝回去討他歡心呢?”

  “可是少爺,咱們此番來盛陽是另有要事在身的,您忘了白太傅的話嗎?”

  李玄臻不慌不忙的將扇子闔攏,“太傅交代的事情得暗地進行,給老爺選禮物的事情才是明著的正事,如果不把明面上的東西掩飾好,暗地裡要做的事豈不是會很快泄了底?”

  明軒聞言立刻低下頭,“少爺教訓得對,是屬下過於心急才疏忽了,差點主從不分。”

  他笑而不語,只是邁著小方步,慢條斯理的和明軒走向馬棚。

  在小廝的引領下,兩人來到馬棚取馬。當解開繩栓上馬正要離去時,兩匹馬卻只向前走了幾步便奇怪的停在原地。

  安坐馬上的李玄臻和明軒一怔,同時向後望去,就見兩匹馬的馬尾間竟拖著一條細細的繩子,那繩子將兩匹馬的尾巴牢牢綁在一起,才導致兩匹馬沒走幾步就因為那繩子的牽扯被迫停了下來。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下馬察看,馬棚外正候著的小廝見狀,忙不迭地迎過來,仔細瞧了情況後頓時臉色大變。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將馬牽進來時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兩位公子的馬尾居然就給綁在一塊兒去了?”

  小廝在馬棚工作多年,自是一眼就看出這兩位公子的馬品種非凡,乃真正的寶馬良駒。

  而這兩位公子的穿著更是貴氣,尤其是那位白衣公子的眉宇間盡展雄風霸氣,令人心生折服。

  小廝雖然不知對方是何等身份,但憑他多年的閱人經驗,斷定這位白衣公子非富即貴,現在遇上了這情況,若兩人怪罪下來,他可就完了。

  見小廝面露驚恐,李玄臻寬容道:“這不怪你,你去忙吧。”

  當明軒正認真將被綁在一起的馬尾解開時,李玄臻反倒悠哉的搖著扇子,在馬棚的周圍察看,沒多久他就發現在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淺粉色的香囊。

  他走過去輕輕撿起,發現這香囊有些舊了,但這香囊的作工十分精緻。

  香囊的外層是水粉色鑲金邊的綢緞,上面繡著幾朵精緻的花葉,香囊口則被金絲線輕輕系著,從裡面散發出一股淡淡清香。

  香囊被他拿在手中時,還發出一陣輕盈悅耳的鈴鐺聲。

  他好奇的解開香囊,只見裡面不但放著特殊的香料,還躺著一顆銀色的、比拇指略大一些的小鈴鐺,造型非常獨特,上面雕刻著奇怪的紋路,像是咒語,又像是古怪的經文,他看了半晌,仍不得其解。

  輕輕晃了晃,小鈴鐺發出十分清脆的聲音,與普通鈴鐺略有不同,那聲音久久之後仍在耳際盤旋不斷,仿佛可以深入骨髓一般。

  “少爺,怎會有這個香囊?”

  已經將綁住兩束馬尾的繩子解開的明軒,不知何時湊了上來。

  李玄臻聞了聞從香囊裡散出的味道,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看來咱們是被人給跟蹤了呢。”

  明軒滿臉不解。他和主子初到盛陽,且一路上兩人掩飾身份,行事低調,就連暗衛也只帶了四個出來,怎會有人盯上他們呢?

  而且,少爺行事謹慎睿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一向能拿捏好分寸,他們是不可能惹出什麼大是非的。

  那麼究竟會是誰跟蹤他們?

  見他滿臉凝重,李玄臻用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不過就是個調皮的小東西,你不必這樣緊張。”

  明軒更加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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