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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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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崇敬的心情,俯身輕柔吸吮著,她不禁逸出一聲喜悅的低吟,無法自已地拱身迎向他,幾乎完全無法思考。 這並非他倆的第一次,但此刻席捲他倆幾乎使他們亢奮的情潮卻是陌生的。 有些費力的,他從她身上抬起頭,看見自己發抖的手,不禁驚駭地啞聲問道:「天!怎麼……會這樣?」 她無法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昏眩地搖搖頭。「我也不曉得這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她輕喘地說道。 望著那張嫣紅嬌媚的臉龐,他不再開口了,全身緊繃的渴望和熱潮呐喊著要掙出,他輕輕拉下她,讓她平躺在他從馬背卸下的毯子,雖然仍有些濕,但是此時誰也不在意。 答案是需要兩個人共同去尋找的。 第八章 屋外的雨漸漸小了,但滴答滴答聲仍從屋頂上傳來。 火光前,兩個人影交相繾綣著,荻蓮舒服的枕在靖堯的胸膛,小手則輕柔的觸摸他平坦的胸肌肌理。 兩人都為方才的火熱爆炸和甜美所震撼,這是兩人成親以來,頭一次有這種感受。 靖堯望著屋頂,手則像撫摸小貓咪一般的觸摸著她柔軟的黑髮,他無法阻止自己去回味方才那一刻,這是他自成年以來,第一次完全不由自主的付出了所有的自己,雖然好像被烈焰吞沒,被燒得飛灰湮滅,但他卻有重生的感覺。 荻蓮現在終於明白,她娘當初在教她為人妻之道時,為何會說閨房樂趣妙無窮,而在她和靖堯短暫幾次的敦倫經驗中,一直都淡如水──在還來不及有什麼感覺前就結束了,直到今日。 「冷不冷?」靖堯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聽起來好舒服。 她朝他懷裡鑽了鑽,撒嬌似的說道:「在這裡不會。」 他忍不住輕笑,然後坐起身子,將他的包袱拿了過來,那個包袱是在他們離開邢州城前,抽空到他們原先所在的客棧拿回他們寄放的行李。 當他從行李中拿出那件厚披風時,蓋在兩人身上時,她眼睛睜大了。「這不是……」她手輕輕摩擦披風背後繡的那只大鷹,腦中不禁浮現出當時在做這件披風的情景。「這只鷹……可是我從小到大繡得最好的繡件。」她猛地抬起頭來。「它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不要嗎?」 他望了她一眼。「既然這是給我的披風,難道我出門不該帶著嗎?」 她眼睛綻放出愉悅的光芒,他……收下了!他終於收下了,她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看到她高興的表情,他心一緊,沒想到他收下這份禮物,她竟會如此快樂,若是他早些收下,事情是不是會……他清了清喉嚨。「當初,我是因為覺得這只老鷹實在太顯眼,穿在身上……怪怪的。」他試著解釋當時沒有收下的原因。 「我知道你喜歡素一點的東西,但……」她望著他。「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翱翔在天空的鷹王,是那樣的無比尊榮、高高在上。」 聽到她用如此崇敬的語氣形容他,他喉頭像被堵住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緩緩躺回她的身邊,她立刻像小貓般偎了過來,兩人蓋在這厚實的披風下,將所有的寒意都擋在外頭,只有無盡的溫暖和柔情。 她仰起頭,無法克制的用充滿深情的眼光望著他,並伸手輕柔撫觸他臉上每一個剛毅俊美的線條。 一接觸到她的眼神,他立刻毫無抵抗力,他眼神變深,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並與之十指交纏,另一隻手則輕撫著她的髮絲,這是他此生從未做過的事,他驚異自己的改變,但此刻美好的讓他不欲深思,現在的他完全不在乎任何事情,他眼裡、心裡就只有她,再一次,他帶領著她共赴巫山,品味兩人方才共同領略到的新奇和狂喜,而這一次又比上一次更入佳境、更讓人驚奇。 兩人緩緩從太虛返回人間,他愛憐的在她額頭親了親。 連續經歷了激烈卻狂喜的愛戀,兩人都累了,荻蓮打了個呵欠,眼皮漸漸垂下,在她被睡神擄去之前,她開口說了此刻心中的感覺。「早知道真正的你是這樣的人,真應該早些把你給『休』了……」說完後她便沈沈的睡去。 但是靖堯在聽到她這番呢噥之後,整個人全僵住,睡意全失,他緩緩轉過頭,望著那張甜美的睡臉。 她是什麼意思?真正的他? 他慢慢坐直身子,小心不驚動到她,然後站起來,將乾的衣服穿上,多添了幾塊木材讓火燒得更旺了一些,看能不能驅走突然襲上他的寒冷。 真正的他? 不!他都已經快不認識現在這個自己了,那個冷靜、從容不迫、自信,可以輕易掌控所有事情,深信唯有律法才能匡正這個天下的駱靖堯到哪去了? 自信王爺府遇到她以來,他整個世界都倒了過來,以前所堅持的、深信不疑的事情,似乎在刹那間全被推翻了。 他一向認為女人是無用的廢物,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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