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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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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的爹在上午便從山上回家,他滿懷欣喜的抱著剛出生的小女兒直看,並向靖堯和荻蓮熱烈的道謝。 荻蓮和靖堯向他們話別後,便又立刻兼程朝冀州城出發,不過兩人一夜無好眠,精神都極差,尤其是荻蓮,前兩天為了照顧受傷發燒的靖堯,已一夜無睡,第二夜則忙著迷昏全信王府的人好救人,第三夜……則幫人接生孩子,她實在撐不住了,眼皮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在發現她的馬速愈來愈慢,而且有好幾次演出整個人從側邊滑下的驚險鏡頭,靖堯輕歎一聲,將馬騎到她的身邊,猿臂一伸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輕輕歎了一聲息,然後又閉上眼睛,動了一下身子,在他的懷中找到最舒適的位置──將她的頭埋進他的胸膛,而他則調整一下姿勢,小心讓她的頭枕在他沒受傷的肩膀上。 幾縷髮絲因風吹拂至他臉上,帶來幾許清香和麻癢,他低下頭,看著那張憨睡的臉,以及眼下的黑圈,這才發現她有多麼的嬌小、細緻,令他心底湧起一股連自己都會吃驚的溫柔,但誰能想到,在這嬌柔的外表下,居然會有如此不馴以及與眾不同的內在,令人震驚、不敢置信,但隨著相處時間拉長,經過最初的震驚後,他發現自己卻被此給深深吸引住,令他難以抗拒。 突然間,他覺得下腹起了騷動,他很震驚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對她產生這樣的反應,他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並小心將她移遠一些,不讓她的臀部摩擦到他的,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呼!看樣子,懷中的人兒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令他沒感覺,相反地,而是非常、非常有感覺。 他突然對自己如此失控感到恐懼起來,他一向對自己的自製感到自豪,怎麼此刻,不!是一碰到她,所有的自製就開始像城牆般倒了下去。 不行!身為一個男人有太多的事情要想,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子弄得如此心神不寧。 他一邊加速奔馳,一邊不斷告誡自己,但儘管如此他仍不時低下頭看她的狀況,用輕柔卻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她,不讓她摔下。 轟隆的雷聲將荻蓮驚醒,她眨了眨眼睛,第一眼見到的是靖堯那冒出青髭的下巴,然後她頭枕的是……他的胸膛? 她一驚,不禁坐直了身子,她突然的動作,令跨下的馬不安的跳動了一下,若非靖堯控制得宜,他倆早摔到馬下。 「你在幹麼呀?」靖堯忍不住怒道。 「沒事!」她連忙縮回他的胸膛。「我怎麼會在這裡?」她滿臉通紅的說道。 「你睡著了,在你差點跌下馬摔死之前,我把你抱過來。」 「我……睡著?這怎麼可能?」她不敢相信地叫了起來。 「你睡了!」 「沒有!」 「那你怎麼會在我懷裡?」 「……」 看到她一臉震驚的樣子,他不禁在心中暗笑,沒想到她還有這一面──小迷糊一個,但看到她否定又強板著臉維持自尊的局促模樣,真是覺得她可愛極了。 在發現自己是真的在馬上打瞌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回自己的馬上去了。」她小聲地說道。 「不用了,快下雨了,坐好!我要快馬加鞭了,得趕快找到地方躲雨。」 「嗯!」她聞言緊緊環住他的腰,雖然這樣的姿勢有些不舒服,但她甘之如飴,因為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令人難舍,她暫時不去想未來會如何,她只想抓住此時此刻的感覺。 還來不及找到避身處,大雨便已傾盆而下,再加上氣溫急速下降,沒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已成了落湯雞,又濕又冷,好不容易見到一處荒廢的民宅,便立刻策馬沖了進去。 兩人都凍得無法說話,一進屋後,靖堯立刻將馬引至乾燥處,用一些乾草為它們拭淨身子。 荻蓮則在找到幾個乾燥的木頭放好後,但手因凍得發僵,無法燃起火苗,靖堯進來後見狀,看到她全身抖個不停,牙齒不停上下打顫。 「還不快將濕衣服脫下來!」他厲聲說道。「你想凍死嗎?」 廢話,她當然不想,可是她現在手腳真的不靈光嘛!她抖著手想把衣帶解開,可是卻笨拙得可以,他暗咒一聲,顧不得自己也冷得發僵,伸手將她的衣服解開,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傻了,一動也不動呆呆望著他。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來吧?」 她的聲音讓她倏地回過神,她低下頭,他已經將繩結解開,衣服鬆開,裡面的褻衣隱隱可見,她退了一步,面紅耳赤轉過身。「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發一語低下身子開始生火。 她走進小屋中的內室將濕服褪下,從包袱中拿出乾衣換上,當她走出內室時,火已經熊熊燃起,而他……也正打算脫衣服,她臉一紅,正想退回內室時,突然想起他一邊的肩膀受傷,要將這些濕黏在身上的衣服褪掉一定很不容易。 輪到她幫他脫衣了,這個念頭讓她心頭有若小鹿般亂撞。 她走到他面前,不敢看他的臉。「我來幫你吧!」 他沒有說話深深望著她酡紅的臉,靜了一下,才將手垂下來。 她先將系在他脖子上的披風帶子解開,然後是繩結、腰帶,在這段時間,他們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但是微抖的手和急促起伏的胸膛,卻透露了兩人內心紛亂的情潮。 她輕輕將他的上衣脫下,這時她鼓起勇氣抬起頭,而她所見的令她快喘不過氣。 她從沒見過他用如此熾熱的眼神凝望過她,令她全身發軟,手一松,他的衣服便啪地落在地,可是誰也沒注意到。 在下一秒他們已經在彼此的懷中,他的雙臂有如鋼鐵般緊緊環住她,從身上所散發的熱度,足以將彼此燒熔,她全身幾乎虛軟無力。 他的吻有若雨點般的灑落在她臉上,從她的臉頰滑到頸子,她的皮膚光滑細緻,令人愛不釋手,漸漸地他無法滿足,他想要品嘗更多的她。 腰帶一解,她剛換上的衣服落地,由於褻衣已濕,早已換下未穿,如今她是未著寸縷面對他。 他則睜大眼睛,他從未見過赤裸的女體,她的胴體有若最上品的白玉一般,細緻滑潤,胸部那迷人的隆起,使他想起早先在王家看到王大嬸哺育嬰兒的鏡頭,那兒是一處最神聖、迷人的聖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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