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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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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律子朝前走了幾步,指著擺在一旁架上的瓷瓶道。 「不知道。」她跟著走近。這一路上到處都是花瓶,她沒注意太多。 說時遲那時快,律子忽地只手掃掉那只花瓶,白色的碎片迸射開來,劃破了韋薇安的腳踝。 她驚訝的看向早就跳到一邊的律子,只見她眉開眼笑的,一臉喜不自勝的模樣。 「那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看來你們還沒熟到可以談論這些吧?」律子邊說,邊迅速向後走去,「等會兒你就好好跟他解釋吧!」 看著律子離開,韋薇安尚且反應不過來。這充其量只是一隻花瓶,何須講得那麼神秘?她蹲下身去,先看著腳踝劃出的傷口,然後拾起一片破片,好奇的檢視著裡頭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啊,律子那神情是怎麼回…… 「啊——」正前方倏地響起尖叫聲。 她趕緊抬首,發現鬼塚英雄一行人已經進入前廳了! 「發生什麼事了?」秘書佐佐木急忙沖了過來,「天啦!你怎麼打破了?」 「我……」韋薇安很想說不是我,但霎時想到,律子應該是想嫁禍給她吧? 鬼塚盟的規矩是很多,但是好像沒說打破東西會怎樣吧? 「就只是個花瓶,我等一下掃起來就是了。」她站起來,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鬼塚英雄,卻見他冷若寒霜。 不對勁……韋薇安喉頭一緊。這是什麼氣氛?難道這個花瓶是稀世國寶嗎?她掐了掐拳頭。早該知道,律子哪有這麼善良! 「只是個花瓶?」他的語調降至冰點。 「我不知道這花瓶的來歷……你要告訴我嗎?」她深深吸了口氣,順便觀察四周,發覺其他人的臉色比她還蒼白。 「那是我母親生前最愛的瓷器之一。」他向她邁近,不知道為什麼,韋薇安覺得她好像應該轉身就跑才對。 「我不知道……這花瓶並不是我打破的!」她堅定的站著,「我的腳也割傷了,誰會無聊到做這種事?」 她再次迎視鬼塚英雄的雙眸,即使那裡頭燃燒著怒火,她還是不能退縮,因為一心虛,就好像承認這是她做的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律子的聲音忽地從她身後響起,「天啦!安子,你真的這麼做了?」 什麼東西?韋薇安回頭瞪著急匆匆跑來的律子,「什麼叫我——」 「盟主沒必要每件事都告訴你,你不能因為不知道那瓷瓶的來歷就發那麼大的火啊!」她緊皺著眉頭,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盟主,我真的不知道。安子剛說她想去砸了這瓶子,我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律子!」韋薇安氣得抓過她的手,「你——」 這一刻她忽然醒悟,現在這個場面,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所以呢?」她忿忿的甩下律子的手,看向鬼塚英雄,「你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他永遠無法接受安子在大眾面前挑戰他的權威!「你的膽子真是令人激賞……」她不該在眾人面前這樣對他說話! 「破了就是破了,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們也不會信,所以你說要怎樣?」她現在怒不可遏,但怒火是源自於他竟選擇相信律子。「你難道要因為一個花瓶,要我的命嗎?」 「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嗎?」鬼塚英雄暴怒的上前,粗暴的拽住她的手,「你一個安子的命比得上那花瓶嗎?」 這個花瓶,是以他母親的骨灰製成的!那個身體柔弱、意志比誰都還要強的母親,她就在這些瓷瓶裡! 看著他,不管他在哪一個角落,母親都能看見他! 他無法確切的判定實情是如何,只知道穿過那圓拱前聽見碎裂聲,然後花瓶就碎在安子的腳邊,她的手甚至還抓著碎片。 韋薇安的手被抓得很痛,瞪大雙眼回敬鬼塚英雄。他望著她的雙眸裡藏著更深沉的心思,她知道,但是無法解讀,只能瞧見裡頭跳動著熊熊怒火。 就算是她摔破的,他怎麼能認為一隻花瓶抵得過一條人命? 「東西永遠不可能比人命值錢!不過跟你這種無血無淚的冷血動物說,你聽不懂吧!」韋薇安一字一字的說著,忍下手腕上的痛楚。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有人皺眉、有人搖頭、有人驚恐。這個安子在鬼塚盟的確有許許多多令人吃驚的事蹟,但是這樣當眾忤逆盟主,根本是自尋死路。 鬼塚英雄掃住她的手反手一抓,直直往內院走去。韋薇安跟不上他的步伐,簡直像是被拖行般的往前走。 她不該冒犯他的!他以為他們說好的,她也一直站在界線內,此刻她為什麼要在屬下、侍妾面前這樣對他說話?這在鬼塚盟裡是極度大逆的行為,過去沒有人敢這樣做,嘗試過的下場淒慘——對她,不能有特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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