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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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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薇安並不怕律子,只覺得她很特別、很聰明的樣子,絕不像其他侍妾那般空有容貌而已。 「我只想回家。」眼神落在被她覆蓋的手上,「放手,律子。」 遲疑了幾秒,律子才緩緩縮回手,通往外頭的廊上站了其他的侍妾,每個人都在看戲。 「你在自掘墳墓。」臨走前,她輕歎口氣,「我是當你是朋友才跟你說。」 韋薇安進入房內,雙手搭在紙門上,「我們什麼時候是朋友了?」 唰,紙門在律子面前應聲關上。 想不到最得寵的律子也會有吃閉門羹的時候呢! 誰不知道在鬼塚盟裡,最受盟主寵愛的侍妾,就是律子,她不但聰明美麗,還能跟盟主討論幫務,在侍妾群中,她擁有絕對的地位。 畢竟在這個明爭暗鬥的世界,誰能在老大枕邊發揮魅力,就有機會置人於死地,她們這些侍妾都不敢得罪律子。 如今,新來的侍妾竟敢不理律子呢!她們不禁暗自竊喜。 聽見其他侍妾的竊笑聲,律子緊握粉拳,恨恨的瞪著緊閉的紙門,真是不知好歹的丫頭,枉費她想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她竟不領情! 一個多月前,聽英雄說他有個未婚妻時,當時她完全傻了! 雖不知道她的長相,但可以確定長得不會太醜,原本十八年前就要帶進鬼塚盟加以訓練成黑道的女人,想不到鬼煞堂堂主的女人竟抱著女嬰連夜逃出日本,害得他的培養計劃落了空。 經過長時間的調查,他終於尋得判徒優子的蹤跡,卻得到未婚妻早已夭折的消息,甚至還找她的墳。 「那為什麼還要去找她?」律子假裝不在意的問。 「因為我不信!就算她真的死了,屍骨也該運回鬼塚盟。」鬼塚英雄笑答,仿佛這只是一場遊戲。「沒有人可以逃離我鬼塚英雄的手掌心!」 結果,那個應該已經死亡的少女被帶回來了,沒有畏懼、沒有無助,也沒有自怨自艾,跟之前那些被擄回的侍妾截然不同! 安子不接受調教、不接受規矩,冷傲得仿佛是另一個鬼塚英雄。 她尚不知為什麼未婚妻會變成侍妾,只能猜想是安子惹火了英雄……依她的個性,要惹火英雄實在是太容易了。 嗯……是呀,要讓安子惹禍,太容易。轉身離去的律子緩緩笑了起來。 車子尚未停在宅院門口,外頭已經站了兩大排人,所有人帶著既畏懼又崇拜的眼神,看著黑頭車停下。 鬼塚英雄冷冽地跨出車子,手裡握著一堆布,就見他高舉起手,然後將手裡的東西往走道上扔去。 那些其實是布幟,上頭有著堂口及幫派的名稱,布幟邊還有被折斷的旗杆,打在石板地上聲響仿佛在哀嗚原主子已被殲滅的慘事。 所有人望向散落在地上的旗幟,總共有六面,有的是堂口、有的是其他幫派,顏色與徽紋都不盡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一面旗幟上都有燒灼過的痕跡,以及乾涸的血跡。 「跟鬼塚盟作對,只有一個下場!」鬼塚英雄低沉道,嘴角挑起勝利的笑容。 在場的手下莫不熱血沸騰,激動的看著盟主。他們果然沒有跟錯人,叱吒風雲的鬼塚盟盟主,短短數年就一統關東、大阪的幫派,是連首相、英美政府都聞之色變的大哥啊! 「大哥!」如雷貫耳的呼喊聲震撅四周,也傳進了屋內。 鬼塚英雄向前跨步,所有人立刻彎腰九十度,恭恭敬敬迎接他的歸來。 走進屋內,先是西式裝潢,挑高的天花板跟室內噴水池,後頭兩道弧形階梯,通往其他樓層;而這棟建築後頭,則是日式傳統庭院。 幾名侍妾已經穿戴整齊,妝點嬌豔的站在噴水池前,恭敬的朝他行禮。 他梭巡了一遍,沒看見某個人影。 「她呢?」 幾個侍妾對看一眼,一時搞不清楚他的意思,身邊的總管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安子嗎?」律子從容的跟上前。她永遠能洞悉他的心意。 「她應該出來迎接我。」穿過前廳,他們來到休息區,這兒有偌大的桌子跟沙發,其實一旁是會議室,這裡是等待區。 律子自然的為他脫下西裝外套,另一名侍妾立刻奉上茶。 「不是每個侍妾都輕易調教。」她輕聲說著,栽入沙發的鬼塚英雄不語瞥了她一眼。 他松了松領帶。這二十幾天連滅六個堂口及幫派,煞是累人,原來計劃去北海道休息一陣子,至少泡個溫泉,但這裡,有個人讓他急著想回來見她一面。 這是很詭異的情況,他不該心懸任何人,更不遑論是一個交談不到十句話的女人。 或許是安子太過特別吧?特別到其實他剛剛沒見到她,並不感到意外。 「發生什麼事了嗎?」鬼塚英雄看似輕鬆的問著,卻掩不住嘴角的輕笑。 他當然知道會發生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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