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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這倒是個好方法,她覺得現在她的心情比較平靜了。

  爸,有什麼事?君冀一早就回公司上班了,他要你在中午時間前去見他,他會告訴你一些該注意的細節。

  爸!她真的不想去。

  不准說不想去。樊世黎一眼就看穿女兒的心思。

  爸,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去他那兒當見習生?她實在覺得很奇怪。

  平常最疼她的父親何以一定要把她送到那宮君冀的身邊?

  因為你是他的未婚妻。樊世黎平靜的投下一顆炸彈。

  我不相信!爸,你要把我嫁給他?我昨天才第一次見到他耶!你就要我嫁給他。樊冠羽吃驚至極的站起來。

  她真的大驚訝了,爸竟然要她嫁給才剛見一次面的男人,這是什麼道理?

  因為他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對象。樊世黎遞給心愛老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緩緩對女兒說。

  就算他是個好男人,我也不會嫁給他。你會嫁給他的,冠羽。你怎能這麼肯定,爸?她瞪圓了眼。

  因為君冀有辦法讓你點頭。他對君冀那小子有信心,經過清晨和他的談話,他已肯定,那小子對冠羽有著絕對的狂熱與佔有欲。

  不可能,他絕不可能讓我點頭。這件事我不會逼你,冠羽。只是你答應要去當見習生,就不准反悔。爸的意思是婚事方面你不會逼我?她不放心地追問。

  我會等到你自己來跟我提這件事。樊世黎摸著下巴,笑望著女兒。

  我不會嫁給他,我非常肯定。不要這麼篤定,冠羽,爸等你的好消息。樊世黎的表情根本是認定了女兒最後一定會嫁給官君冀。

  才不會有好消息,等著瞧好了。她只會整得宮君冀後悔遇見她。

  樊冠羽身子一旋,立即跑開。

  這樣好嗎?世黎,你告訴她這件事做什麼?餘雪忍不住有點擔心。

  她一直不願干涉女兒的感情,畢竟她也曾是過來人,當然希望女兒能選擇她所愛。

  我只是推她一把,告訴她君冀有意要娶她,讓她自己作決定。樊世黎當然明白老婆心裡在想什麼。

  是嗎?我看剛才你的語氣根本是認定咱們冠羽一定會嫁給君冀。余雪斜睨了丈夫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我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你倒是說說看。他挑高眉,很感興趣地問。

  你呀,太欣賞君冀這孩子了,所以想把冠羽嫁給他,全是你私人感情在作祟。她的食指戳著他仍硬朗如昔的胸膛。

  君冀這小子的確是優秀得沒話說,咱們冠羽若是能嫁給他,也是她的福氣。宮君冀從小就令他極為欣賞,樊世黎當然希望女兒能嫁給這種可以依靠的男人。

  可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你不是也深知這一點?我們都是過來人,我當然明白。我自然不會去逼迫冠羽作任何決定,只是君冀這孩子真的很難得,如果能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在一起,就算先培養感情也行……樊世黎偏著頭,努力思索著可行的辦法。

  你就當真這麼欣賞君冀?看丈夫一直不放棄將女兒和宮君冀送作堆的念頭,餘雪不由得莞爾一笑。

  你不也說君冀這孩子很有作為?而且我看冠羽對君冀也不是那麼反感,也許他們還有希望,只是缺少一個動力。我看得出來君冀對冠羽很有興趣,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你想不想聽聽?見丈夫如此執著,餘雪終於決定和他站在同一陣線。

  你有什麼方法?快說。樊世黎不住的追問。

  餘雪輕聲笑了,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個辦法是不錯,可是很冒險。萬一冠羽知道是我們在搞鬼,你想她會不會怪我們?樊世黎摸著下巴,很難下決定。

  這就要看你怎麼決定了,看你是要君冀這人才來當你的女婿,還是想讓女兒得知後責怪你這父親暗中搞鬼呢?提起這個,她突然想起她許多年未見面的父親,不知他過得可好。

  如果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定這件事,也許冠羽永遠不會發現這件事。你想得可真完美,你忘了我父親也曾以為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們分開,結果我們還不是在一起了。所以凡事沒有一定,你乾脆希望女兒在最後會愛上君冀,屆時她不但不會怪你,反而只會感謝你。余雪笑著提出忠告。

  這麼說也對,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君冀,看他對這件事有何看法。樊世黎說著,走到圓桌前拿起電話。

  餘雪望著正在打電話的丈夫,搖頭笑了。丈夫的此等作法,等於是親手把女兒送給了宮君冀。

  第七章

  宮君冀緩緩地將電話放回原位,接著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

  在他尚未想到更好的策略將樊冠羽手到擒來時,沒想到他心中敬仰的樊大哥竟主動提供絕妙的方法,就等他好生配合一番。

  若是樊冠羽知道她就這樣莫名其妙被她自己的父親私下送給了他,不知會作何反應。

  既然樊大哥這麼急著要把女兒推銷給他,那麼他就不客氣的接受了,反正他也正想將她占為己有。

  不管她是否還記得十九年前和他的約定,打從他昨天第一眼見到她,他就決定要她,且絕不放手。

  這已非關當年的承諾,也非關他當年仍稚嫩的感情,心裡的那分悸動才是真正的禍首。

  他要她,非得到她不可,這分想望令他毫不考慮的一口答允了樊大哥的提議。

  娶她若是得到她的惟一途徑,他不在意因此被婚姻束縛;想要擁有樊冠羽的強烈欲望,跟婚姻比起來,失去單身漢的身份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宮君冀緩緩起身,正想打內線電話探知樊冠羽是否到來,按鈕都還未碰上,就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樊冠羽像顆小炸彈似的沖進來。

  宮君冀,我告訴你——她正想大聲叫出自己一路上堆積的忿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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