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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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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我還是怕你怕得要死啊。」豐盈的唇揚開一抹笑,她嘲謔地說。 「你變了……」席凡眯細銳眸,赫然發覺她己然陌生得不復記憶中的軟弱,完全超出他能掌控的範圍。 「這句話你要說幾遍?我累了也聽膩了,請你離開我的房間。」梅杜莎無奈地扯著散亂的蓬發。 席凡瞥過她蹙起的黛眉和疲倦的麗顏,忽然沉聲問道:「你,曾經想念過我嗎?」 一句話,讓梅杜莎徹底僵住,驚愣的瞪圓了明眸,「你、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向來只在乎自身利益是否受損,不管他人死活的席凡,竟然問她這種怪問題? 「怎麼說,我們也曾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雖然他們的關係冷淡得好比房客。 「你現在是禮貌性的問候?會不會嫌晚了點?」心跳不禁失速,她更想問他,知不知道這樣曖昧迂回的問法會害她死了很多腦細胞? 俊臉上多了些微陰鷙,他略微沉思著說:「我只是想,或許,你逃離司各特家的原因,並不那麼單純。」 梅杜莎驀然屏息,小心翼翼地反問:「不然你覺得是為什麼?」他幾時關心起別人的事情了?真是詭異。 「你剛才,不只是喊了我名字。」席凡役有回答她,反而岔開話題。 她心虛了下,顯得有些焦躁。「不然我還喊了什麼?怪獸別吃我?」 他卻微微一笑,俊美非凡,刻意挪近上身,在離她幾公分之處才停下,深邃的眼裡潛藏著戲謔,不知是有心抑或無意,形成一種曖昧的氛圍。 梅杜莎呼吸變得短促,支在身後的雙掌頻頻往後挪移,一瞬間,她忽然覺得空氣稀薄得幾乎快人令窒息,而他卻將詭譎的氣氛無限延伸。 他性感的薄唇若合若掀,勾起神秘的微笑,這種鬆懈平和的神態是她前所未見的,看來,她對他又何嘗不是也全然感到陌生了呢? 「你再不說……」就滾! 豈料逐客令還來不及下達,喜愛發號施令全權掌控的席凡便搶了她的話尾。 「你喊的那句,還真是動聽。」他的熱息輕吐在她唇前,使得她的心深深悸動。 「別再耍我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喊你的名字吧!」抵死不認就對了,誰知道這男人說的是真還是假,萬一被他蒙了,她豈不是很冤? 「不,你有。」黑暗中的俊容揚起耐人尋味的淺笑,他終於公佈謎底。「你喊的那聲『席凡,別走』,真是令我意外。」 梅杜莎當場有如一座雕像,體溫火速竄升,窘澀得差點窩囊地鑽進被窩裡當起鴕鳥。 「你騙人!我怎麼可能……」 「你生氣的時候,很像魔女。」他突地冒出這一句,殺得教人措手不及。 她先是一愣,旋即微挑黛眉,一派大方。「是啊,我本來就是魔女。 溫熱的指尖驟然纏上她散於胸前的幾綹鬈髮,席凡凝視著她充滿個性的及腰蓬發,心底有種複雜得無以名狀的感覺,那是種糟得會令他失控的特殊感覺。 「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些什麼?」他敏銳的眼如虎豹般梭巡,緊鎖她神情的變化。 「我跟你不熟吧,有必要對你說什麼秘密或是隱瞞什麼秘密嗎?」梅杜莎若無其事地回視他欲探索她內心的目光。 「既然討厭我,為何在夢裡教我別走?」他微笑,軟化了冷硬的臉部線條,卻化不開凝眸深處的冰冷。 她被惹煩了,隨口敷衍。「也許是夢裡你要跌進火海了,所以我才教你別走。」他幾時變得這麼囉唆了,都怪她沒事作什麼爛夢。 驀地,席凡嚴峻的唇飛揚得益發充滿深意,「不只是這句,你好像還說了別的……」 「什麼?!還有!」梅杜莎驚跳起身,差點迎面撞上他,若不是他出手壓下她的雙肩,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想知道你還說了什麼夢話,明晚到我房裡來。」他口吻淡然地輕聲道。 「現在就告訴我!」想讓她焦急到明晚,門都沒有! 他深深望著她,眸色略顯迷離。「不,我發覺,我和你還有很多事情尚未厘清。」 沒錯,他們從前是水火不容,但基於共同繼承的效力仍存在,他絕不可能動她,想必她也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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