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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未婚夫?!」邵厚遠實在太訝異了,不只是他,就連身為「未婚妻」的繚綾也一樣。「繚綾,這是真的嗎?」

  「我……」她能怎麼說?只有順著謊話走下去了。「呃……是的,對不起,因為這樁婚事還未經過他爹娘同意,才沒有公開,我不是故意隱瞞不說的。」

  祁焄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摟佳人入懷了,冷笑道:「邵總鏢頭,不是我這人小氣,但繚綾既然是我祁某人的未婚妻,還希望閣下以後不要再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的唇只有他能吻,豈容別的男人染指!

  他語氣中的佔有意味濃郁,邵厚遠豈有聽不出的道理。

  「雖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君子不奪人所好,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多有冒犯之處,遠望祁兄見諒。」這男人是什麼來歷?居然給人這麼大的壓迫感。「我還有點事,你們慢慢聊。」

  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繚綾就橫眉豎目的質問。

  「你幹嘛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因為我要娶你。」他無比認真的說。

  她的表情好象他頭上多了一隻角,「你瘋了!」

  「我清醒得很,你就準備當新娘子吧!」他對這個決定,可是再正經不過了。

  可惜新娘子不這麼認為。「你少作夢!我不會嫁給你的……」

  「要打賭嗎?」他是勝券在握。

  繚綾寧死不屈,「誰要跟你這種人賭?我說不會就不會,你……唔……好痛。」

  她一時太過激動,扯到肩頭快結疤的傷口,讓她眉頭全皺在一起。

  「傷口又痛了嗎?讓我看看。」

  他動手要撥開她衣服的前襟,驚得她往床內縮,啐道:「色狼!不要碰我。」

  祁焄好笑的睇睨她,「你以為我想幹什麼?一個身上帶傷的女人可是引不起我半點胃口,過來!我要幫你上藥……」

  「我自己來就好。」她不領情。

  他也不退讓,「真要我動手的話,你的力氣抵不過我。」

  就只會來這一招,繚綾嘴裡咕噥著,一臉不悅的屈服在他的脅迫下,袒露出大半個香肩,讓他在傷口上撒下藥粉。

  雖然他們曾有過肌膚之親,可是,她卻還沒從這麼近的角度看過他的長相,讓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美」,實在是暴殄天物,她咋舌的想,特別是那兩排又黑又密的睫毛,勾魂攝魄的搧呀搧的,看得她也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居然有種錯覺,將黑修羅的影像和他相疊在一起。怎麼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繚綾瞧見他手中金漆的瓶子,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這是什麼?」她指著那藥瓶問。

  「這是獨門的金創藥,對刀傷很有效。」他說。

  她努力的回想,「我好象在哪裡見過它?」

  祁焄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現在還不是坦白身分的時候。

  「你還是趕快把傷養好,你走後,我就沒再碰過女人,禁欲對男人來說可是很傷身體的。」他真的試過找別的女人排解欲望,一心想回到遇見她以前浪蕩的日子,可是,最後總是「興趣缺缺」。唉!他們到底是誰征服了誰呢?

  她氣得頭腦發脹,「你去找別的女人啊!我又沒阻止你。」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真有別的女人,你可不要吃醋。」他愛極了她雙頰氣鼓鼓的俏模樣。

  繚綾為之氣結,「吃你的大頭鬼醋!」

  他又刻意的再去撩撥她,「脾氣越火爆的女人就越熱情,說的一點都沒錯,將來娶了你當老婆,可是我的福氣。」

  「我寧願嫁給一頭豬,也不會嫁給你。」她暴怒的吼。

  祁焄搖搖頭,「生為畜生已經夠可憐了,你何必還要虐待它呢?你別再固執了,你這性子也只有我懂得欣賞,不嫁給我嫁誰。」

  「我——不——會——嫁——給——你!你是聾子嗎?」她吼的更大聲了。

  「我想外面的人也都聽見了。」祁焄低笑的將臉湊上前。「不過你還是會嫁給我的,不信我們等著瞧。」

  他轉身離開,臨出門前拋下一抹詭笑。

  「你……」可惡!她是倒了十八輩子的楣才會遇到他。

  繚綾拍著胸口順順氣,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我可以進來嗎?」盧開曲起指節在門上輕敲兩下。

  她原本還揚起笑靨歡迎,不過一下子又褪去了。「盧大哥,如果你是來幫他說好話的,那就不用進來了,我不想聽。」

  「你誤會了,我只是來送一份禮。」他將手上用布包著的長形物遞到她懷中。

  「這是什麼?」

  「你何不打開來看。」

  繚綾一解開外頭的布,頓時眼眶都濕潤了。「這是……這是我的劍?怎麼會……它怎麼會在你那裡?」

  她撫摸著上頭每一道熟悉的紋路,這的確是老夫人請人為她訂制的那一把劍,原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它了,如今竟能真實的觸摸到,她心中的激動非筆墨所能形容。

  「你離開的第二天,爺就去把它買回來了,直到今天才有機會送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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