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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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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贏了,你便成為我的女人。」李雋湊到曇月耳畔,小聲地說。 曇月臉蛋倏的一紅。「我可沒有答應那種事。」 「嗯哼,你以為只要不承認,我就會算了,那就真的太瞧不起我了。」反正她註定是他的女人,已經逃不掉了。 「晚一點再說。」曇月小聲地咕噥。 這時,身後的比賽場地掌聲如雷,原來是皇帝已經耐不住手癢,下場和一些已經換上男裝的妃嬪比了起來,那些擅長拍馬屁的大臣可把手都拍紅了。 「沒問題,等晚上再跟你算賬……」 李雋還沒把話說完,突然聽到一聲馬嘶,接著是女人的尖叫聲,他本能地望向聲音的來處,發現是皇帝胯下的駿馬像發了狂似的前後暴跳,然後到處衝撞亂竄,把皇帝嚇得大喊救命。 「父皇!」 大吼一聲,李雋當機立斷的騎上颯露紫,直奔而去,想在皇帝摔下馬背之前,使那匹駿馬回復冷靜,不過當他的目光在無意之間掃過太子站立的方向,卻見他冷眼旁觀,好不心急的表情,仿佛這突然的變化早在太子的預料之中,心頭猛地一震,似乎猜到是什麼原因了。 「誰快來救朕……朕重重有賞……晨兒……三郎……快來救朕……」皇帝無助地趴在馬背上,抱住馬的脖子,嚇得臉色慘白。 「父皇!」李雋騎的颯露紫不愧是匹戰馬,速度比禁軍騎的馬還要快,趕到了最前頭。 「五……五郎……快救救朕……」皇帝沒想到第一個趕來救駕的會是自己頭疼又忽視的兒子,不禁慚愧不已。 李雋伸手拉住韁繩,不過怎麼也無法讓駿馬停下,只好讓兩匹駿並排,然後抓住皇帝的手腕,「父皇再忍耐下,快抓緊孩子的手!」 「救救朕……」 「喝!」李雋大吼一聲,將皇帝拉到自己的身後坐穩了,這才讓颯露紫的速度慢下來。直到完全停住,為止。「父皇,沒事吧?」 「朕……朕沒事……」皇帝嚇得全身發抖,等到李雋將皇帝扶到地面,後頭的禁軍才趕到。「快送皇上回寢宮,立刻請太醫來瞧瞧。聽到沒有?」 「是!」禁軍被李雋那股天生的威嚴和架勢給震住了。 直到李雋確定皇帝被安全的送走,這才轉身凝眸駿馬的方向,於是再次翻上馬背,追了下去,想要確定是不是真有人在馬匹上動了手腳。否則這些受過訓練的馬匹是不可能突然發狂。 一直到酉時,李雋才回到承慶殿。 曇月見李雋臉色凝重地進門,馬上起身關切,「皇上有沒有受傷?」因為當時太混亂,比賽也被迫停止,根本打聽不到是怎麼回事。 話聲方落,李雋陡地張臂抱住她。抱得好緊,讓曇月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讓我抱一下就好。」李雋將臉孔埋在曇月的頸窩。聲音緊繃。 「是不是皇帝……」聽李雋口氣不太尋常。曇月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就怕聽到噩耗,那麼李晨便會提早登基一切都太遲了。 「父皇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李雋閉著眼皮,低聲喃道滿漢「這麼多年來,我以為自己怨他恨他較多,可是當我親眼見到父皇差點墜馬,居然會這樣麼緊張。這麼著急……」 「為什麼會這麼想?」曇月不懂。 「父皇雖然口口聲聲說寵愛母親,可是並非知心人。當母親接連失去兩個兒子而痛不欲生,他卻無法感同身受。因為他是皇帝。不需要為這種小事煩心。再說後宮裡多的是女人可以再幫他生下子嗣,父皇也人來沒有對兩位兄長的意外夭折有過懷疑……」這些看在李雋眼裡,只能在心裡為母親不平,那長久累積下來的怨怒,讓他以為可以用平常心來看待,結果事實不是如此。在那一刻,他願意用自己的命來保護父皇,只求父皇能平安無事。 曇月靜靜地讓李雋抱著,也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心情,「我曾聽爹說過兩位皇子的事,他們不是一個意外落水而溺死,一個則是宮女喂東西時不小心噎死嗎?」 「不是,那只是對外的說法。」李雋似哭似笑地扯了下嘴角,雖然沒見這兩位兄長,但他多希望他們還能活在世上,兄弟三人能一起騎馬玩耍,一起共商國事。 「他們一個是被侍從推到池裡淹死,一個……被宮女毒死……可是行兇人最後全都自刎而亡,死無對證,加上當時後宮之中有太多妃嬪嫉妒母親,要是真的調查起來,只怕牽連甚廣。就連整個朝廷都會受到波及,所以母親只能強忍悲傷,她將事壓下來,獨自承受悲傷。」 「我能夠體會竇貴妃的心情和顧慮,不過今日換成是我,一定會在暗地裡調查,儘管無法將對方治罪,可是我要知道兇手是誰,以防對方再次動手。」曇月將心比心地說,就聽到頭頂響起了低沉的笑聲,「你笑什麼?」 李雋鬆開雙臂,低頭看著曇月素淨的五官,她那雙眼總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讓整張清秀的小臉更為美麗,「我是笑你們真的很象,當時母親的確是這麼想的,也查獲到幕後主使是誰了。」 「我猜……應該是皇后對不對?」不待李雋指名道姓,曇月已然將所有的事放在一起,「當年的皇后尚無所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繼承權拱的讓人,尤其是竇貴妃所生的兒子,據我所瞭解,皇上原本有意立竇貴妃為後,若不是皇后的出身較高,加上又有朝中老臣撐腰,這後宮之首根本就輪不到她。好不容易當上皇后,結果卻生不出嫡長子,那是多麼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所以一直到了太子出生,竇貴妃才能保住你。」 「話全讓你說完了。」李雋滄桑地笑了。 曇月舉起小手,輕扶著李雋剛毅英俊的臉孔,替他生氣,難過,「你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明知道害死兩位親兄長的真凶就近在咫尺,卻什麼都不能做,見了皇后,還得向她跪拜。卻沒人看出你的心在滴血。」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李雋目光激動,幾欲落淚,因為能夠被人瞭解,這麼多年下來,曇月是第一個對他這麼講的人。 「報仇不急在一時,要耐心的等待時機,然後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話才說一以這裡,曇月終於想通了,之前的那些困惑,不有疑點,一片片地拼出了真相的全貌,「所以你才故意扮演唱會個窩囊不爭氣的秦王,整天只會喝酒,就是要消除皇后和太子的戒心?就像蘭陵王一樣,他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財,他不是大家口中所說的英雄,但那卻是故意表現出來的污點,就是因為擔心功高震主,可惜最後還是被害死?」 李雋咳幾聲,「是這樣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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