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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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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雲想去攙主子起來,被她一把推開。「娘娘……」 「滾開!」她哭得花容失色。「全都給我滾……」 在旁邊伺候的一干奴僕,在月雲的示意之下,只好趕緊出去,免得成為讓王妃出氣的對象。 「該死的狐狸精!一切都是她的錯!全都是她害的!」柳氏心中對徐敏的恨意更是無以復加,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那賤婢過得太順心。 元禮離開後寢宮,馬上騎著黑龍來到世子所探望兒子。 「父王……」奕鹹咬著下唇,心裡有很多委屈,但又不知如何表達,更忘了應該要行禮,便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元禮。 他歎了口氣,摸摸嫡長子的頭。「別怪你母妃,她……只是不懂得如何當娘。」就跟自己的母妃一樣,只知如何當好父皇的嬪妃,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甚至後宮的女人大多都是如此。 奕咸強忍著哭泣,聲音不禁微顫。「是孩兒不好,不是母妃的錯。」 「傻孩子!」元禮只能歎氣。「跟父王去騎馬吧……」 「是。」聽到騎馬,小小的臉蛋馬上破涕為笑。 元禮咧嘴笑了笑。「只要騎在馬背上,所有的不愉快都會拋到腦後,心情自然會變好,父王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父王也會心情不好?」他天真地問。 「父王也是人,當然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不過只要在草原上馳騁,心胸自然跟著開闊,什麼事都會忘光光了。」元禮將嫡長子抱起,就往外頭走。 一旁的奶娘把感動的淚水擦乾,心想還是千歲說的話有用,才不過幾句,就讓世子重拾笑臉了。 就在父子倆坐上馬背,黑龍便在主人的操縱之下,慢慢地跑起來,速度不會太快,但又能享受煦風拂面的滋味。 奕咸抱著馬脖子,發出格格的笑聲,也暫時忘卻內心的傷痛。 跑完一圈,元禮讓黑龍放慢速度,父子倆可以一邊騎馬一邊說話。 「父王聽說你是因為跑到西三所去,才會遭你母妃責罰?」針對徐敏的那些不利傳言,也想聽聽看嫡長子的說法。 他垂下腦袋。「母妃似乎不喜歡徐夫人,要孩兒不准再去。」 「你很喜歡她?」元禮伸出手掌,揉了揉他的頭。 稚嫩的臉蛋頓時紅通通,回頭對父王說:「徐夫人很好。」 元禮心想咱們真是父子所見略同,眼光一樣好。「可父王卻聽說她恃寵而驕、毒打下人,又愛耍威風,好抬高自己的身分。」 「都是奴才亂說的,徐夫人才不是那種人。」他就是這麼相信。 聞言,元禮笑睇著仰高臉蛋,試圖維護徐敏的嫡長子。「或許她平常假裝是個好人,私底下真的很壞。」 奕鹹有些驚訝地看著父王。「徐夫人也是這麼說的。」 「她也這麼說?」他一時沒會意過來。 「徐夫人說她是個壞女人,要孩兒別太相信她的話……」奕鹹直到今天還是不明白。「父王,她為何這麼說?」 元禮不禁揣度著徐敏說這句話的用意。 「奶娘說徐夫人是跟孩兒鬧著玩的,真是這樣嗎?」他臉上佈滿疑惑之色,還是不太能理解大人在想些什麼。 「等父王見到徐夫人,再幫你問問。」元禮輕笑地說。 他露出靦腆的笑意。「多謝父王!」 「心情好了些嗎?」只要自己能辦得到,都願意為兒子做。 奕鹹用力點頭。「是,父王。」 「那咱們再跑一圈。」元禮縮短韁繩。「坐好了!」 當黑龍重新起跑,奕鹹心中的陰霾似乎也漸漸地淡了,就算母妃不愛他、不疼他也無妨,只要有父王就夠了。 徐敏打了第十個呵欠,心想都亥時了,那個男人今晚應該不會過來,便決定不再等下去。「寶珠,去把院門關了,全都回房睡覺。」 「夫人不等千歲來嗎?」秀珠納悶地問。 她伸了個懶腰。「都已經這麼晚,他不會來了。」 「千歲該不會相信那些謠言,真的認為夫人仗勢欺人,所以心裡不高興?」明珠不禁憂心忡忡地問:「這可怎麼辦?會不會從此就冷落夫人了?」 寶珠也是同樣的擔憂。「要是千歲往後都不來西三所,夫人可得想個辦法,把千歲的心再拉回來。」 「如果他這麼輕易就相信那些捏造的謊言,而不來問我這個當事人,那麼我說再多也沒用。」徐敏想到念書時,被老師無視、同學霸淩的經驗,她已經放棄去改變別人的想法,唯一的辦法只有變壞,讓其它人感到害怕,最後不得不轉移欺負的目標。「只能說堂堂的慶王也不過是個愚蠢的男人。」 「竟敢在背後罵我,該不該懲罰?」一個戲謔的男性嗓音響起。 原來在她們談話之間,房門正好被人悄悄地推開,原本想給徐敏一個驚喜,卻聽到這番話,不禁好氣又好笑。 三個丫鬟見到元禮繞過屏風進來,都驚慌失色地屈膝見禮。 「你們都下去吧!」他兩眼盯著徐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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