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這個姑娘很麻煩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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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老糊塗了,總不能連你也糊塗了,難不成你要犧牲自己娶她?不過,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將她從習家救出來了。” 滕伊寒傻了眼,本能地道:“要我娶她?表舅,您別開玩笑了!” “不然,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你就回去跟你娘說,反正好姑娘還很多,要認乾女兒還怕沒有嗎?不要再管習家的事了。” 他怎麼能在這時候抽手不管?即使他心再狠、再硬,對於習王芃——他無法丟下她不顧,畢竟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他是難辭其咎。 齊翰文滿意地睇著表外甥臉上細微的反應,微笑地撚著下巴的鬍鬚,點了點頭,這孩子並不是冷心腸的人,只是不易表現出來罷了。 表妹這一招真是妙極了,果然知子莫若母,要是換作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矯揉造作的大家閨秀,根本人不了表外甥的法眼。只有習家這位特立獨行的小姑娘,才意外地引起他的興趣,雖然徵兆還不是很明顯,不過,依他來看,應該快了。 露蓮雙臉遠山眉,偏與淡妝宜。小亭簾幕春晚,閑共柳絲垂。 人別後,月圓時,信遲遲。心心念念,說盡無憑,只是相思。 淒美含情的琴聲戛止,習玉琤幽然縹緲地長歎一聲,好個“心心念念,說盡無憑,只是相思”,她現在心中想的全是那人魁梧高大的身影,無奈,只能將所有的情感付諸琴聲中,不敢向對方表白。 自從那天驚鴻一瞥,日裡夜裡,盼的、想的全是他。 那仿佛經由雕刻師鑿刻出來的完美五官,陰柔兼具粗曠的俊美臉龐,漆黑冰冷的黑眸卻又閃耀著誘惑人心的光芒,讓她驀然臉紅心熱;他的肩膀仿佛可以扛起全世界,還有那讓女人能安心棲息的堅硬寬厚的胸膛,更令習玉琤×心蕩漾不已。初嘗情滋味的她,一顆芳心全獻給了對方。 如果能嫁給滕二少爺這般的偉岸丈夫,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習玉琤不禁杏面生春,在心中勾勒出兩人共騎一駒、在草原上你依我依的旖旎畫面。 “姐姐,你在想什麼?姐姐——” 五根修長的玉指在她眼前晃了好久,習玉玲眨了眨美目才清醒過來,霎時棵紅了玉頰,“玉芃,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 “來好半天了。姐姐,你的臉怎麼又紅又貧,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去找大夫來看看?”說完,習玉芃起身就要去叫人。 “我沒事,你別亂猜。”她靦腆一笑,轉開話題,“我叫人燉的補品吃了沒有?” 習玉芃很是聽話地點頭,只要是姐姐交代的事,她都會聽。 “已經吃過了,其實,我身體壯得像條牛,就算餓個兩天也不會怎麼樣,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我早已經習慣了。”她不很在乎地聳聳肩。 “你呀,就是愛逞強。”習玉琤輕點了一下她俏麗的鼻頭,漾著一雙閃亮動人的美眸,拉了妹妹在身旁坐下,細聲細氣地問道:“玉芃,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得罪了人家?” 其實,她只想多知道一些有關那人的事。 提起那個姓滕的,習玉芃就一肚子的火,有冤無處訴。 “姐姐,我現在不想提那頭不分青紅皂白就亂冤枉人的『豬』!”最後一個字還特別加重語氣,顯示心中的憤懣不平。 習玉琤鎖起眉心,不贊同地輕怪道。“王芃,不許你這樣說滕二少爺,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麼,冒犯了人家?” 在她的心目中,滕二少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尊貴神抵,是她心儀的對象,任何人都不得污蔑他。 “是那姓滕的冒犯了我,隨便把罪名安在我身上,還自以為理直氣壯,我只恨當時為什麼沒接他一拳或踹他一腳,好像他從來不會做錯事似的,哼!老是拽個二五八萬的德行,看了就噁心。” 她的評語令習玉琤臉色微變。 “你——怎麼可以這樣批評他?玉芃,你太不像話了!”她急忙要維護意中人的形象。 習玉芃這才發現她的異狀,“姐姐,你幹嗎這麼生氣?難道——”不會吧!她下意識地搖頭,她溫柔姻淑的姐姐怎麼會喜歡那頭自大的“豬”? “我沒有。你別亂猜,我不是——”她已經先不打自招,臉紅如火燒,再多的解釋也是欲蓋彌彰。 “姐姐,你真的喜歡上他了?”習玉芃有些頭暈眼花,這下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不知道那姓滕的對人的態度有多傲慢,而且,除了自己以外,對別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他哪有資格和姐姐相提並論?姐姐,你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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