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兒 > 福晉多包涵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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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日勒說得誠懇,只有自己明白口氣中的諷刺意味。 「請用茶。」既然格日勒都認錯了,珊瑚也就不跟他計較。 「茶就甭喝了,本格格已經知道毛伊罕是什麼意思。」 「是嗎?」格日勒半垂著眼笑睨她。 「為什麼叫本格格醜丫頭?本格格是哪裡醜了?」珊瑚插腰嬌叱,就是非要弄個明白不可。 聽珊瑚問得這麼認真,格日勒也正經八百地將她從頭看到腳。 「的確是不醜。」 他目光略帶露骨和調情,讓珊瑚小臉一片躁紅。 「那是當然了,從小到大,可沒人說過本格格生得醜。」 凡是女子都愛美,珊瑚也不例外,所以才會這麼在乎。 「快點跟本格格道歉!」 「等我把話說完,珊瑚格格還是這麼堅持的話,那麼道歉又何妨。」 格日勒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解釋。 「就因為在蒙古草原上生活非常困苦,許多出生不久的嬰孩很容易夭折,所以當父母的便會幫孩子取個賤名字,好讓他們健康長大,平安順利,若是以為本貝勒用「毛伊罕」這個名字在嘲笑貶低珊瑚格格,那可真是冤枉,也把我的一片美意給踐踏了。」 珊瑚一聽,果然氣勢跟著弱了幾分。 「那麼格日勒貝勒就該先說清楚,免得本格格誤會了。」 「不需要我道歉了?」 「不、不必了。」 珊瑚氣虛地說,原本還氣衝衝地興師問罪,這會兒好像錯的變成自己了。 「總之以後不准你在背後說我阿瑪的壞話。壞他的名譽,否則我絕不放過你。」 格日勒一臉似笑非笑。 「那些可不是本貝勒說的,不如這樣,珊瑚格格可以去跟府裡的人打聽看看,若真的沒這回事,本貝勒一定跟你道歉。」 他想知道到時她會怎麼做。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一定會證明我阿瑪的清白給你看。」珊瑚決心要護衛阿瑪的清譽,不容許別人惡意中傷。 「現在可以坐下來喝口茶了吧。」 見格日勒垂下眼瞼,透著長長的睫毛覦著自己,那目光看得人全身發熱,生起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讓珊瑚下意識地退開半步。 「不、不用了!本格格可忙得很,得回去了,告辭。」說完,珊瑚轉身就匆匆的往大廳外走,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像是現在若是不走的話,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而還留在大廳內的格日勒笑歎一聲。 「一下子就被她逃掉了……」 不過格日勒倒不氣餒,因為太容易到手反而乏味,越是難得到才越有挑戰性,何況他有把握很快就會再見到珊瑚。 待格日勒回到了書房,就見挨在座椅上的毓謹托著下巴,正好打了個呵欠。 「讓你久等了。」毓謹沒好氣地一瞥。「 別以為你這盤棋快輸了,就想藉故拖延。」 要不是為了跟格日勒討論要如何揪出尼滿的罪證,早就回家抱他的福晉了。 「拖延也是一種戰術。」 格日勒掀袍落坐,執起棋子走下一步。 兩人廝殺了一陣之後,毓謹觀著坐在身旁的格日勒,他們和伊爾猛罕、哈勒瑪幾乎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其中又以自己和格日勒最為親近,只要看對方的表情,就可以猜出個七、八成。 「怎麼?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也沒什麼,只是遇到一個有趣的小丫頭。」格日勒淡淡地回答。 「請替我表達同情之意。」 毓謹可是很瞭解格日勒,能引起他興趣的人,表示有利用價值,一旦看中,對方是逃也逃不掉,就像這些棋子,每一步都在格日勒的算計之中。 「我會替你轉告她的。」 格日勒揚起一抹深沉的笑意,執起一顆黑子,破了毓謹布下的陣。 自從兩天前從格日勒的府裡回來後,珊瑚越想越生氣,那個人居然仗著受皇上的寵信,就無的放矢,隨便誣蟆阿瑪,實在太過分了,等她證明根本沒那回事,一定要格日勒還阿瑪一個公道。 「格格怎麼了?」丫鬟見主子這幾天心情煩躁,忍不住問道。 珊瑚歎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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