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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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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裝蒜了,你明知道本格格會來跟你要一個道歉。」珊瑚揚起美眸瞪道。 「知道是知道,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格日勒來到主位,掀袍落坐,眼角朝珊瑚一瞥。 「不禁暗喜在心。」 聞言,珊瑚嬌哼一聲。 「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見名奴才端著茶水進來,誠惶誠恐地呈給主子和貴客。她存心要刁難格日勒,想讓他下不了臺,於是故意抱怨道:「本格格都坐了好半天,茶水這才送來,想必是格日勒貝勒禦下無方,這些奴才才會恃寵而驕,故意怠慢客人。」 「是這樣嗎?」格日勒斜倚著座椅扶手,不疾不徐地睨向還侍立一旁的奴才,那奴才被主子這麼一橫,不禁抖了又抖。 「來人!」外頭的兩名侍衛馬上快步進來:「貝勒爺!」 「把這奴才拖下去,將他的雙手砍了!」 格日勒口氣懶懶的,但是吐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貝勒爺饒命……」奴才已經屁滾尿流的跪地磕頭,哀聲哭喊著。 「貝勒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珊瑚萬萬沒料到格日勒會做出這種事。小臉一白,馬上從座椅上跳起來。 「你做啥砍他的雙手?讓他挨幾個板子就好了。」她只是想嘔嘔格日勒,不是故意要害那個奴才,要是害那奴才沒了雙手,珊瑚可是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讓珊瑚格格說本貝勒禦下無方,這可是莫大的恥辱,自然要好好的教訓這些該死的奴才,讓他們往後機靈點。」 格日勒唇角的笑好魅惑,卻又令人膽寒。 「把這奴才的雙手砍了,然後要他跪在珊瑚格格面前,乞求她的原諒。」侍衛道了聲「喳」,就要把奴才拖出去。 「貝勒爺……饒命啊……貝勒爺……」奴才的哭喊震天價響。 「不准你砍!」珊瑚嬌吼。 格日勒慢吞吞的從座位上起身。 「這奴才怠慢了貴客,只是砍了雙手算是便宜他了,珊瑚格格大可不必替他求情。」 「他……他沒有怠慢本格格……」珊瑚期期艾艾地道。 「反正就是不准你砍他的雙手!」 「既然沒有怠慢,珊瑚格格為什麼要陷害他呢?難不成跟這奴才有仇?」格日勒來到珊瑚身畔,俯下頭輕問。 珊瑚咬了咬紅馥的下唇。 「沒有……本格格跟他沒仇。」 原本就是自己理虧,以為可以指桑駡槐,想不到反而弄巧成拙。 「這倒也無妨,只不過是個奴才,珊瑚格格就算要他斷手斷腳,也沒人敢說個不字。」格日勒低啞的哄誘。 「只要你開口,本貝勒就照辦。」 「奴才也是人,怎麼可以仗著權勢說砍就砍的,再說本格格斷他的手腳做哈?就、就放了他吧!」珊瑚呐呐地說。 格日勒深深地啾了珊瑚一眼,像是很驚訝她會說出這麼寬容仁慈的話,眼角接著斜睨著跪在地上哭得涕泗縱橫的奴才。 「還不快點謝過格格?」這小丫頭說是阿克敦的親生女兒,還真沒幾個人會信。 「謝謝格格……謝謝格格……」奴才磕著頭,磕得好大聲。 「呃,不用謝了,你快下去吧。」 珊瑚有些內疚,就怕格日勒突然又反悔,想要砍這奴才的雙手。 直到大廳剩下格日勒和珊瑚,珊瑚才忿忿然地瞪著身邊的男人,像在指責他的殘酷無情。 「格格認為本貝勒太過冷血了?」 格日勒不需要太費心就能看穿珊瑚的心思。 珊瑚哼了哼。「難道不是?他們是人,又不是牲畜,由著你說殺就殺、說砍就砍的,這樣不會太過分嗎?」 「可是本貝勒倒是聽說過中堂大人曾經因為奴才在奉茶時咳嗽,就叫人把他的腦袋砍了,不知道這又叫什麼?」格日勒好意提醒。 「我阿瑪才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中傷他。」 珊瑚氣憤地反駁,就算是奴才也是人,她怎麼也不信自己的阿瑪會是那種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人。 格日勒扯起一邊嘴角,那笑像是道難解的謎。 「那麼本貝勒又聽說中堂大人大量圈佔農民的田地,好賞給身邊的心腹,藉此攏絡人心,卻導致農民流離失所,成為流民或乞丐,就算皇上大力反對他這種行為,也阻止不了,想必珊瑚格格也認定這不是事實。」 「我阿瑪這麼多年來,忠心耿耿的在為皇上輔政,可以說勞苦功高,怎麼會違抗皇上?格日勒貝勒是聽誰說的,這些造謠生事的人才應該被抓起來治罪。」珊瑚更是為阿瑪打抱不平地說。 「珊瑚格格說得是,我不該危言聳聽,還請見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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