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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冷透的東方男子,讓她不得不對東方人的印象改觀。

  “對不起,我……”這兩個男人真差勁,淑女問話老半天,也不給人家一個回答。

  “你昨天答應過要拔全部的草當陪罪不是嗎?”影看她被嚇壞了,除了道歉擠不出任何話,不得不挺身開口。

  只是影一開口,主子就瞥來極怪異的一眼。

  影很努力才能忽略掉主子“關愛”的眼神。

  不是善心太多,影只是得遵從雨的命令,關照這位羅列特家的公爵千金。

  雨要影“替他”照顧她——影還能怎麼辦?

  喬莉兒無話反駁,她的確曾答應過。

  昨天夜色已黑,她看不清四周景觀,雖答應除院子的草,卻沒發現他們家的院子會如此壯觀!

  哪有人家的院子大到可以賽馬、蓋公園?昨天影吩咐,不但得除完草還要小心不能傷到那些奇花異草。

  唉,她要為一時的粗心大意陪罪到何時?

  影那麼主動,是有點奇怪,銀龍暗忖。

  並不是他敏感才感到不對勁。問題出在影的態度——影子們就像死腦筋的忠僕,生死不論,凡事永遠只先考慮主子的立場,簡直可說是為主而活。

  平常,影不會輕易現身,就算因為主子的命令出現,也絕不贅言。

  今天的影卻大反常態,一再為這女人破例。

  要是不感到奇怪,未免就過於遲鈍。

  銀龍的嘴角斜成諷刺的角度,將略顯不自在的影從頭瞥到腳後,兀自轉身拾階往回走。

  決定回去工作,他已經失去散步的心倩。

  不管主子在想什麼,影都松一大口氣,在追上主人之前對喬莉兒道:“人須言 而有信,承諾既出,就不該出爾反爾。”

  言下之意,她非得除完草才能離開。

  喬莉兒無奈的一歎,這個地方像迷宮,她要逃都不知哪裡是大門,難怪他們這麼放心。

  看著兩個男人俊挺的背影遠去,她更想不通——她堂堂一個公爵千金,為何非得在庭院替人拔草、當個勞碌的花匠!?

  信用?唉,那個自稱為影的男人,給她扣上好大一頂帽子。

  怪名字、怪人、怪地方……不知那個冷漠的男子叫什麼名字?她突然有點想知道。

  若是那個小心眼的冷漠男子,還在氣昨天被她連累跌進噴水池,濕透全身,害他不得不提早離開Party的事,懲罰她的方式未免也太狠了。

  拔了一早上的草,她的手好酸,腰也彎得好痛喔……

  綁了她,就為叫她拔草?她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做一個很白癡的夢。

  太可笑了!

  她悶悶地拔草……還是得拔。

  “莉兒現在如何?”羅列特公爵一見到唐傲雨就急忙問。

  “十分順利。”唐傲雨微笑,回答深奧。

  “我問你莉兒怎麼樣了,你回什麼“十分順利”!?”羅列特公爵非常氣惱,差點揪起唐傲雨的領子大吼。

  “沒被那小子生吞活剝,目前還能活蹦亂跳,不能說是十分順利嗎?”

  他笑問。

  闕龍門那九隻怪龍,噴火的表情比羅列特公爵精采多了。

  唐傲雨在隱退以後,常讓那九隻怪龍大小眼瞪著,習慣成自然,豈會為羅列特公爵此刻氣煞的臉孔所嚇著?

  “你……”羅列特公爵拿他莫可奈何,氣惱一頓。“請記得別人家的女兒亦是含辛茹苦所生養,不要說得那麼不在乎好嗎?”

  要是他拿希璿當賭注去當籌碼玩,他倒想看雨緊不緊張。

  “那當然是。”他點點頭,卻不慌不忙提醒:“不過要是沒我幫忙,那個“別人家的女兒”也生不出來呀!”

  瞧他的語氣,好像人家生女兒他有幫上忙似的。

  “說啥鬼話,我老婆生女兒你人在日本,你見鬼的幫了什麼忙!?”

  羅列特公爵氣得聲音不穩。

  他當然知道雨是指幫忙他追老婆的事。

  要不是為了這人情債,他豈會答應雨無理的要求!

  二十幾年前的事,虧雨好意思挖出來邀功,別人恐怕就做不出來。

  唐傲雨緩緩地踱向老友,眉目始終含笑。

  踱步到公爵僵硬的身子前,他兀自以修長的兩指挑起公爵的下顎道:“老羅,別為一點小事就記恨那麼久嘛!你明知道我那時在日本整頓黑幫,實在抽不開身,才沒空回來看你老婆生孩子,又不是存心逃避那重責大任,你又何必……”

  不等他嘔心巴拉的話結束,羅列特公爵已猛然拍開他不安分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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