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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不管他怎麼瞪視,都不願相信親眼所見。

  影做了什麼!?

  「出來!」銀龍不得不懷疑——影是故意的。

  銀龍隨身的影,在轉瞬間應主命而現。

  「主人,有什麼吩咐?」影的視線只停留在主人臉上,沒有多看周遭一眼。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銀龍瞥向那抹身影一眼,臉色倏地斂緊。

  影愈來愈膽大妄為了是不?就算昨天他因濕透先行離去,臉色寫明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影才沒提她的事,整個早上,影竟依舊一個字也沒說。

  要不是再度看見那女人,他早已經將她遠拋腦外。

  「是主人要我讓她付出『代價』。」影的回答必恭必敬。

  影豈能說——是雨要影這麼做的?

  九龍皆視影為「跟監器」,這一點,九龍的影都相當清楚;為獲得九龍的信任,影子們更得謹言慎行。

  「所以?」銀龍的冷眸含怒。

  「我只好把她帶回來。」影的語氣並沒有起伏。

  銀龍不敢相信影會這麼愚蠢,不禁冷嘲:「我有叫你帶她回來嗎?」

  他深信自己所說的「代價」,是要影賞她幾巴掌之類,豈是要影將一個蠢女人帶回闕龍門內!這點影應該很清楚。

  「主人沒說什麼代價,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將那個蠢女人帶回門內!」影跟隨他近六年,難道不知道他近兩年忌諱何物?難怪他要認為影存心挑釁。

  該不會是他這主人,近來過於縱容?極有可能。

  「主人,我……」

  「將她丟出去!」不等影解釋,銀龍已寒著酷臉命令。

  丟………丟出去?可是雨說……唉,屬下難為。

  尤其是一個屬下有兩個同樣重要的主子時……

  在影無措時,那抹在花草間來回的身影抬起小小的頭顱。

  看見他們,她嫣然一笑,朝他們直奔而來。

  「午安。」喬莉兒奔來的身影,停在階上的兩個男人身前,伸手擦擦額際的汗,她抬起小臉朝影問:「除完那些草,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昨天影告訴她,她得為觸怒他家主人付出代價——替整個銀雪居的院落除草。

  發現對方沒有惡意,她才鬆口氣,的確也為昨晚的事對銀龍感到抱歉。既然人家這麼要求,就算有點奇怪這是什麼怪要求,她還是頗有擔當地接受。

  誰教她昨天表現得那麼遲鈍,老出差錯,連帶害別人也倒楣。

  現在,她只想趕緊將功抵過,回家找爸爸重新研究,如何能再找到克裡斯伯爵。

  唯一的問題是,這兒的院落好大,不知她得花幾天的時間才能把草除完……

  老實說,這個地方大得讓她感到不尋常。景致雖優美優閑,卻讓人感到隱藏著緊張的氣息,像是每走幾步都有機關似的。

  除草?這就是影給她的「教訓」?銀龍只是訕然一瞥,教影幾乎抬不起眼來。

  「到底是不是呢?」兩個男人都沒開口,她忍不住追問。

  她沒有時間在這裡耗呀!儘管如此想,她漂亮的雙眸不自覺,還是溜到銀龍俊寒無比的臉龐上。她評斷,即使沒有高貴的服飾襯托,這東方男子灑脫的英姿依舊引人注目。

  他懶懶的眼神四下望瞭望,就是看也沒看她一眼,為什麼?

  該不會……還在記恨昨晚的事?他看起來不像會記恨的人嘛!

  影看了看主子,不知能不能借誰的一口氣來歎。

  屬下真的難為,影子更難為。有幸囊括雙重身分,影何其「幸運」?

  銀龍冷冷的雙手環胸,站在離她五步之遙的石階上,等著看影怎麼說。他並不介意給影一點「自主權」——既然影想要的話。

  「主人認為呢?」影沉著應對,決定暫時別諭主權才是明智之舉。

  圓滾滾的小皮球踢啊踢,千萬別滾回來!希望主人不要堅持把她丟出去,否則影就無法對兩那邊交差了。

  將問題丟給他?影何時變得那麼狡黠?銀龍沒有開口,諷刺的想法卻顯露眸中。

  影抵死緊閉尊口,非將決定權賴給主子不可。

  若是主子一意孤行地要趕她走,影也比較好對雨交代。

  「對了,你們這裡好大耶!我怕弄不完,能不能弄到天黑就回去?」

  她發現決定權在誰手中之後,便朝銀龍仰頭請求。

  要不是有事掛心頭,她很想賴在這麼特殊的地方多玩幾天;偏偏她還有事要做,也怕父親會擔心她失蹤。

  「別靠過來!」在她抬起腳要踏上石階時,銀龍突然厲斥。

  喬莉兒怯愣,立即把腳縮回。

  這男人的脾氣,似乎不太溫和……不但人冷,脾氣也差。

  他就那麼討厭她嗎?連一步都不許她靠近。

  真可惜,難得他的風采如此出眾,比法國男人還教她欣賞動心。依接觸過的印象,她原以為東方人都十分靦腆和善,男人對女人也極為溫柔紳士哩!

  沒想到現實與印象似乎有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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