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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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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題太多了。」屈胤碁企圖封住她忙碌的小嘴。 奴兒卻不依地努力躲開他積極的進犯。「少爺!」 「喊我的名字!」他有冤枉她嗎?這女人的確是蠢到天地同悲!他都做到這樣了,她還不開竅,真想扭下那顆小腦袋瓜,看看裡頭都裝了些什麼。 「你……回答我嘛!」 「除非你抱著孩子一起回到我身邊,否則我什麼都不稀罕,這樣你滿意了嗎?」他氣悶地回道。 沒錯,他是知道這孩子對她很重要,足夠讓他脅迫她,而他也曾想這麼做,但是……唉!那只會令她哭泣。 他認栽了,心高氣傲如他,卻偏偏見不得她的淚,她想怎樣,都由著她吧!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嗎?」奴兒一臉心疼地看著他。骨肉分離很苦的。 知道他有多委屈就好! 屈胤碁移近她。「那就張開嘴。」 張開嘴和骨肉分離有什麼關係? 正欲發問,他已印上她的唇,火熱的舌狂野地席捲了她,直欲嘗盡她唇腔之內的每一寸甜蜜。 老天!她一定要這麼整他嗎?他都快被折磨得發狂了。 …… §第十章 半個月後。 相府內苑,傳出了尖銳的叫聲——「啊——好痛——胤碁——」 獲知消息的宋香漓,趕在最快的時間揪著夫婿奔回娘家。直到現在,一個時辰又過去了,聽著房內愈來愈悲慘的叫聲,她眉心都快打成了死結。 「怎麼會這樣?奴兒會不會有危險啊?」 「安啦!」心知兩人的姊妹情深,朱玄隸陪在身邊,輕擁著她安慰道:「生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你沒聽你婆婆、我娘親說過嗎?她在生我的時候,痛得差點一刀砍死我父王。要不然,你想為什麼自古以來,女人生孩子,男人都要在門外等,直到生完才能進去?就是怕發生命案嘛!」 宋香漓被他這麼一逗,緊繃的心弦頓時緩和不少。「你少鬼扯了!」 像想起什麼,她左右張望著。「咦?那個良心被狗啃去了的負心漢呢?」朱玄隸暗暗偷笑。 他真的很佩服他老婆,每次提起屈胤碁,她都能冠上一串與眾不同的形容詞,而且最厲害的是,到目前為止,還不曾有過重複的情形。 「我叫人去通知他了,應該——你看,說曹操,曹操沒到,不過,那個良心被狗啃去了的負心漢確實來了。」 香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著屈胤碁形色匆匆地飛奔而來。 「奴兒呢?她現在如何了?」 「你不會自己看!」想到奴兒為他所受的苦,宋香漓就擺不出好看的臉色。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及時從房裡傳了出來。 「我去看她!」屈胤碁說完就要住房內沖,多虧朱玄隸攔下他。 「你不能進去。」 「我為什麼不能?」他不滿地大吼。 「你為什麼能?」宋香漓冷哼著回道。「敢問屈大公子,你除了會玩女人之外,還懂些什麼?進去有個鬼用?」 「香漓!」朱玄隸意思性地低斥了聲,但背叛的眼眸,卻洩漏出笑意。 說得好哇!其實他真正想做的,是鼓掌為愛妻喝采。 屈胤碁臉色難看得想殺人。「朱玄隸,管好你的女人!」 「說個兩句不成嗎?屈胤碁,你可真行啊!好好的一個女人,你能把她折磨得只剩一口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呢?如果得像你這樣才叫會『管』女人,那我情願天下的男人都去死!」宋香漓怒道。 「關我什麼事?」朱玄隸無辜地叫了聲。他好倒黴哦! 屈胤碁繃緊了臉,悶聲不語。 「你想不想知道奴兒那段日子是怎麼過的?丟了心、失了魂,茫然得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你又想不想知道,她後來是怎麼熬過來的?還是為了你!她愛你甚於一切,相對的,也會用同樣的心情看待你給她的一切,要不是為了你的骨血,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宋香漓生氣地說。 「好不容易,她漸漸地平復了心頭的創傷,你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全無愧意地再一次掠奪她的身心……她就活該欠你啊!是不是一定要逼死她,你才會罷休?如果真是這樣,我建議你一刀往她心口捅,讓她瀟灑地解脫,也許她還會感激你的仁慈!」 屈胤碁被罵得啞口無言。不為宋香漓的憤怒,而是想到那個受苦受難的人是奴兒,他的心……會疼……這些,他從來都沒想過。原來,她受的傷,比他所想像的還要重,而她,卻從來不說……「我並沒有想要傷她……」屈胤碁幾不可聞的音浪,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這一回,他是真的想要好好疼惜她。 由他的神情,宋香漓大致猜出了他的意思。可她仍不住要問:「你拿什麼擔保?」像他這種人,根本沒人格。 「我不需要向你擔保什麼。」 什麼話?宋香漓又欲發飆,朱玄隸卻以眼神制止了她,暗示她適可而止。 以屈胤碁的個性,能忍耐她囂張至今已屬難得了,再下去的話,朱玄隸一點也不懷疑他會眼也不眨地一掌劈昏她。 就在此時,產婆由房內走了出來。 「怎麼樣?」屈胤碁首先沖上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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