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悠情似雨濃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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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過後,風悠辰一直想找個時間和雨濃好好談談,他想,該是他們坦誠相見的時候了,完全掌握了薑曼妃可能會有的行止與動向後,她與孟斯凡的意圖已昭然若揭,他該把一切告訴今生他唯一想信任、想真誠相待的女人,孟斯凡不能不防,他擔心雨濃心思太過單純,會掉入他們的陷阱。 他等得太久了,也開始急了、怕了,心急雨濃對他誤會愈來愈深,最後會成為一堆再也解不開的死結;害怕雨濃對他愈恨愈深,最後會真的成了定局,再也扭轉不了,如果雨濃無法自行看穿偽善後的醜陋真相,感受不到他的用心良苦,就由他來告訴她一切吧! 待會兒真的有必要去找找雨濃。 手中的賬簿看到一個段落,他放下毛筆,往後仰靠椅背,斂著眼出神凝思著。 除此之外,他狂切刻骨地想念著她身上醉人的幽香。 敲門聲拉回他的思緒,他抬眼望去,薑曼妃在意思性的敲了兩下門後,不請自入地走了進來。 他眉心一蹙,冷起臉來。 怎麼又是這個不懂「放棄」為何物的女人。 風悠辰陰沉的神色並沒有令薑曼妃退卻,依舊儀態萬千地走近他,凝脂玉臂搭上他的肩,順勢將身子貼了上去。 「你來,就為了賣弄風情?」他譏誚地開了口,閒適自若的好奇她又想導演什麼樣無知愚蠢的戲碼。 「怎麼,你不喜歡?」聲音媚得足以讓男人酥了骨頭。 「就怕你演得無趣。」他今天沒什麼興致奉陪,想雨濃想得狂。 「你何妨欣賞看看?」充滿誘惑的指尖輕畫他俊美絕倫的臉龐,然後,她以紅灩灩的朱唇取代手,以銷魂蝕骨的方式一路吻去,直到他噙著冷酷笑意的唇角。 風悠辰失望透了,還道是什麼新花招呢,原來她這麼不長進,用來用去還不就是這些個換湯不換藥的舊戲碼。 「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戲演得太無聊,抓不住觀眾的心,那就不是我的錯了。」他輕嘲淡諷道。 薑曼妃笑而不答,她要的男人從沒有一個逃出過她的手掌心,風悠辰也不會是例外,她就不信在她深諳媚惑調情的技巧下,還有哪個男人有辦法能不為所動地全身而退。 不愧是人盡可夫的妓女,挑逗男人的手腕倒是不馬虎。風悠辰鄙夷地冷哼。 媚惑的手,靈巧地滑下他襟口,趁隙探入他的胸膛大膽而放蕩地愛撫著,同時銷魂地啄吻他剛毅的下巴,緩緩移向他耳後,吐氣如蘭地耳語:「你喜歡嗎?」 風悠辰回以一貫的冷笑,心中感到抱歉得很,雖然他很想配合,但是對於一個殘花敗柳,他實在提不起多大的興致。 記憶中,唯一能讓他失去控制的,只有清純如處子的雨濃,而,這個世上只有一個溫雨濃。 想起她,內心的渴盼便不可自持地氾濫成災,他再也沒耐性與薑曼妃周旋下去。 冷眼看著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的薑曼妃,他嘲弄道:「就這樣?容我無禮,這齣戲實在無趣得緊。」 然後,他冷酷地甩開纏身的她,起身絕情地甩門而去。 薑曼妃呆立桌前,整個人傻掉了。 他……居然無動於衷? 深深的憤恨令她握緊了拳,指尖陷入掌心。風悠辰竟敢不將她放在眼裡,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辱。 風悠辰,你今日的殘酷,我會加倍奉還,我發誓! 細微的開門聲拉回她深陷於恨火狂濤的思緒,她本能地回首,門邊站著孟斯凡。 「你們……沒怎樣吧?」他望著衣衫不整的薑曼妃,神色不定地問。 「你何不自己判斷?」她嬌媚地睨著他,妖嬈的身段偎向他。 「呃,你……」孟斯凡傻眼了,這兒可是風悠辰的書房啊! 「我怎麼樣?」*蕩的小手探入他胸膛,傾身在他發熱的耳畔輕舔啃咬。 「曼……曼妃……」神思已漸漸恍惚,斯文的臉孔因情欲而脹紅,他失控地拉過薑曼妃,瘋狂而激烈的吻住她。 薑曼妃也沒讓他失望,立即回以最放浪的迎合。 豔眸一眯,閃過了一抹旁人難察的冷意。她薑曼妃還是有足夠的能力讓男人為她發狂,眼前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昨晚和風老太爺談過之後,雨濃決定要去找風悠辰把事情問清楚,她願意相信他是欽崎磊落的君子,但不願什麼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地看著每個人各弄乾坤。 問了幾個下人,她得知風悠辰此刻人在書齋中審核賬目,於是不加思慮地往書齋的方向走去。 抬起正欲敲門的手在空中頓然止住,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口氣,聽著房內傳來的聲響…… 放蕩的嬌吟,可以分辨是出自薑曼妃之口,那銷魂惹火的聲浪,伴隨著男性的粗喘,連白癡都可以判斷出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欲情纏的熱度,連門外的雨濃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她倏地刷白了小臉,掩住冰冷而顫抖的唇,深怕自己尖叫出聲,在失控前,她轉身狂奔,離開這令她感到作嘔與莫名悲憤的地方。 該死的風悠辰!你怎麼可以這麼骯髒下流,枉費我如此深信你的人格…… 椎心的痛楚淹沒了她所有的知覺,不知跑了多遠,她喘著氣在小亭中停住,汗珠伴隨著再也抑止不住的淚滴一道滾落。 該死、該死、該死!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偽君子,我恨死你了! 收不住的淚,索性就讓它氾濫成災,雨濃洩恨似的捶打石桌,卻捶不消心頭刺骨的悲痛。 曾經有過的溫存與關懷,竟全是虛偽,薑曼妃的美豔無雙才能令男人神魂顛倒。她承認,論姿色,她是沒有薑曼妃的豔麗;論人情世故,她也沒有薑曼妃的八面玲瓏,更學不會如何迎合男人、抓住他們的心。薑曼妃就像濃醇的烈酒,足以令一群男人為她迷醉癡狂,而她卻無知得有如一杯乏味的開水,引不起任何男人的興趣,風悠辰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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