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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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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書淮則是滿腹疑惑地盯著她。天曉得,同父同母的兄妹該如何「訂婚」? 結果孟樵信以為真,著實不是滋味了好一陣子。更好笑的是,那晚他就有如今夜一樣,像個白癡似的在羽寒家門不遠處等待她回家,當然,他也看見書淮和羽寒同進同出。 未婚夫妻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一晚,會發生什麼事?答案可想而知。 當時,他氣得想將書淮抓來痛扁一頓,難道這傢伙不知道「發乎情,止乎禮」的道理嗎?居然敢在羽寒家留宿,借機占人家便宜。 但,衝動歸衝動,他還有理智,知道自己沒資格插手管羽寒的事,人家是她的未婚夫,而他呢?什麼也不是,人家羽寒都心甘情願了,他能有什麼異議? 於是,孟樵只能任難解的痛楚淹沒他。 直到有一天早上,客廳中陳放的一束紅玫瑰,才使他釋然。 當時,他望著客廳中怒放的紅玫瑰,心中疑雲一片。 「爸,這玩意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看。」淩亦恒神秘兮兮地說。 孟樵抽起花束裡的卡片,上頭印著:念築: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書淮「給念築的?」孟樵更迷糊了。「又不是沒發生過,瞧您像中了第一特獎似的。」他將卡片插回花束中。 「你還沒見過楚書淮吧?他不僅人長得俊俏,而且風度翩翩,對念築又癡情,讓人想不愛上他都難。」淩亦恒說道。 「聽您的這麼一說,我倒想見見這位再世潘安的廬山真面目。」 「那倒不難,只要你明天當個早起的鳥兒就行了。」 「您是說這個舉動還會繼續?」孟樵指了指花束。 「對。」答得幹脆利落。 嗯,看來楚書淮和念築之間將上演一場精采絕倫、高潮迭起的好戲,所以他決定明早見見這位令父親讚不絕口的人中龍鳳。 隔天,當門鈴響起時,孟樵阻止管家劉嫂開門。「劉嫂,我來開門,你去忙你的。」他根本沒給劉嫂說話的機會便沖出客廳、玄關、庭園,到達大門。 「是你?」這是兩人共同的反應。 「你就是楚書淮?」孟樵瞪著男子手中的清妍百合。 「我是楚書淮,你就是念築那個風流大哥?」太巧了!真是太巧了! 孟樵沒有半刻的猶豫便一拳揮向書淮。「該死的,你究竟把楚羽寒置於何地?你怎對得起她?」 書淮踉蹌地退了好幾步。「你在說……」孟樵的拳頭又揮過來了,他連忙閃躲。「喂,你文明一點行不行?」 「跟你這種人?算了,我還是用實際行動教訓你,為我妹妹和羽寒討回個公道。」孟樵咬牙切齒地說。 「等等!」書淮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孟樵為什麼這麼在乎他對羽寒感情的忠實與否?莫非……「淩孟樵,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這麼在乎我是如何對待小寒,如果說你是關心你的妹妹那還有話說,可是你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你究竟把楚羽寒置於何地?你怎對得起她?』可見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小寒。」 孟樵愣住了。書淮的話提醒了他,念築和羽寒都愛上眼前的男人,無論結果如何,總有一方會受到傷害,他該怎麼辦? 「我對楚羽寒怎麼樣你管不著,你只要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安排這兩個對你情深意重的女人?」 「你希望我選擇誰?」書淮似乎還不打算把實情告訴他,至少尚未探知他對羽寒的感情之前不會。 「我……」他又啞口無言了,他該保護誰? 直到他將話說出之後,他仍不相信他真的說了這句話。「我想你應該回到楚羽寒的身邊,畢竟這個女人將她的全部都給了你,你應該對她負起責任。」 好一個重色輕妹的男人──之後念築說的。 「全部?」書淮訥訥地重複。 「難道你想推卸責任?我不只一次看見你在她家留宿!」孟樵在說出這些話時,心還隱隱抽痛著。 書淮辛苦萬分地憋住欲出閘的笑意。「推卸責任?噢,不,我當然不會。」天知道他快被泉湧的笑意淹沒了! 孟樵顯然沒有留意到書淮的異狀,心灰意冷地說:「既然如此,你就該收回這束該死的花,將它送給該送的人。」 書淮真想仰天長「笑」,但他還是十分辛苦、十分勉強地忍住了。「呃,在小寒還沒找到美好的歸宿前,她當然還是我的責任,但這和我追求念築並沒有多大的衝突啊!」 孟樵握緊拳,面罩寒霜。「你會為你這句話付出代價的!」他一拳猛力揮向書淮的下巴,但被早有先見之明的書淮閃過了。 「等一下,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就考慮告訴你一件你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書淮絲毫沒有因為孟樵的怒氣而影響自己的好心情。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雖然不懂,但孟樵還是遲疑的點頭。 書淮清了清喉嚨,然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在乎我是否背叛小寒?不可能只是因為抱打不平吧?」 「像你這種用情不專的花花公子,人人得而誅之!」他咬牙切齒地說。 「花花公子」?在說誰呀!書淮難掩笑意。「得而誅之?似乎沒這麼嚴重吧?況且閣下的記錄好像比我輝煌。」 「至少我不曾欺騙她們的感情,我光明磊落!」 兩者之間有差別嗎?「算了,我還是澄清誤會比較好。小寒和我並不是未婚夫妻,她是我的妹妹,至於她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老兄,你的思想該不會齷齪到以為哥哥會對妹妹做出什麼越軌的事吧?」書淮搖頭笑道。 孟樵一臉的錯愕與不敢置信。「真的?」聲音中又帶點興奮和雀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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