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愛情的海洋續篇 | 上頁 下頁
三十二


  沒有你的參與,日子變得好空洞,我利用晚上的時間,去修了幾堂音樂課程,因為我想走入你的世界,感受你喜愛的一切。

  其實那些豆茅菜……也還好啦,並不真的那麼讓我想死,我現在會彈的可不只小毛驢了哦!

  對了,我終於找到那首歇了,就定你唱給我聽的那一首。它叫“愛情的海洋”,對吧?

  人,總要到失去,才知道擁有時的可貴。我好後悔當初沒有仔細聽完它,直到你離開了,才瘋狂追尋與你有關的一切,問了好多人,憑著記憶中零零落落的旋律和幾句歌詞,找了好久,找得灰心挫敗。

  直到有一天,無意間經過一家精品店,裡頭傳來似曾相識的旋律,我駐足聆聽,恍然之間,才頓悟了你想表達的深情摯愛。

  我哭了,就在大街上,不顧行人側目,傷心得痛哭失聲……

  予默,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欠你好多聲對不起,讓我有個機會,親口告訴你,我滿懷的歉意,好嗎?

  一封又一封,我無法停止地看著,陪她走過三年來的點滴悲歡,就像她找尋我的每一篇文章一樣……

  每封信的內容,或長或短,沒有一定。有時,是寫寫生活瑣事,告訴我她的學生有多可愛;有時是與同事間的摩擦、工作當中的挫折;有時,是訴說她滿腔的相思如狂……

  我腦中,塞滿了信裡的字字句句——

  偏愛吃薯條,不是食物本身,而是留戀那段在麥當勞陪你共度的時光,寧靜,溫暖。獨鐘7-11的鮮奶和全麥麵包,走因為忘不了十八歲那年,統聯站外,你的牽掛,我的離愁……

  一切,全是為你。

  你懂嗎?予默。

  如果,我用長久的悔恨、等待以及淚水來換,可不可以,再讓我對你說聲——戀你如昔?

  其中一封,甚至只是寫了滿滿三張信紙的“我想你”。

  從不知道,她是這樣酸楚地在盼著我。

  那種感受,我曾經為她嘗過十八個年頭,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那種滋味。等待其實不苦,苦的是等待的過程中,那種惶然、不安,以及思念煎熬……

  看著、看著,窗外天色漸亮,我開啟最後一封。

  予默:

  聖誕節之後,又過了半個多月,沒有任何的隻字片語,我知道,這一次你是真的在逃避我了。

  我不後悔那一夜留下了你,擁抱著你,感受你真實的體溫,傾聽你沉穩的心跳……這是三年來,我盼得心酸的事,你不會知道,那一刻的我有多滿足。

  一整晚,我看著你沉睡的面容,沒有合過眼。因為我不曉得,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像這樣看著你在我身邊入睡。

  但是予默,你知道嗎?你就連睡著了,眉心都足深鎖的。

  你真的好不快樂。是不是有那麼一部分,來自於我?

  我真的那麼讓你困擾嗎?那麼,子默,不必為我苦惱,就當那一夜,我們走酒後亂性好了,小說不都這麼寫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真的!

  不管你要當我是家人、妹妹、朋友,什麼都好,只要你不再覺得為難就好,我可以等的,真的,不論多久,我會等。

  因為我懂你的心情,有個男性同事告訴我:“別以為男人都該是剛強無懼的,其實在面對愛情時,男人的心比女人更脆弱,傷過之後要再去愛,比女人更困難、更需要勇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不對?無妨,我不過才等三年罷了,還有七年呢!那天當著王紹安的面,說的可不走氣話,我足真的願意等你一輩子的。

  叔叔說得沒錯,你為我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如果因為一點挫折就放棄,那你為我受的那些苦又算什麼呢?

  當初,我就是不夠勇敢,僅憑予潔的片面之詞就放棄了你,這一回,我不想再犯相同的錯誤。

  你可以為我堅持這麼多年,我為什麼辦不到?這一次,換我來為你堅持到底,好嗎?

  除非你親口告訴我,你不要我了,否則,我會一直等下去,等你撫平舊創,重新拾回相愛的信心。

  好嗎?予默。

  我放下信,起身關掉日光燈,走到窗前,看著幾隻早起覓食的麻雀,腦中,只回繞著同一句——好嗎?予默。

  好嗎?

  我在心底同時問著自己,心一片迷茫。

  §卷末 永遠是:牽你的手,一同走過愛情的海洋,再也不放

  一個不算太忙的午後,可薇送來印好的請帖和喜餅。

  “咦?那個疼你疼到骨子裡去的准新郎呢?怎麼放你一個孕婦到處跑?”我起身迎向她。

  “還在為我們的婚假拚老命呢!”

  遞出寫了我名字的喜帖,她揚著另外那一張。“我說過要送張喜帖給你那口子……”

  我挑眉,停下翻看請帖的動作。“請解釋一下,什麼叫『我那口子』?”

  “喲,台大高材生智商變低了。”

  “那和智商低不低無關。”

  “那,程大帥哥——”

  “那和我帥不帥更無關!”

  這些人,真是夠了!

  “奸吧,我說的是佟海甯小姐,行了吧?你陪我去一趟,我沒有她的住址和聯絡方式。”

  我斜瞥她一眼,學著她剛才的刻薄口氣。“喲,原來你們不熟。”這樣也要汙人家的紅包,搶錢搶得真沒人性。

  “是不熟啊,可是淵源很深。”

  “你們又有什麼淵源了?”

  “有啊!我們曾經搶同一個男人搶得頭破血流,你說淵源深不深?”

  又扯到我頭上來?那叫什麼淵源?根本是孽緣好不好?

  我沒好氣地回她:“就沖著這一點,我會交代她紅包給你包兩百塊就夠。”

  “謝謝喔!還好不是二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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