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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白子伶,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你……」他的眼底滿是熾人的×望,原本抓著她雙肩的手這會來到了她的頸項,他的手指按摩著她的頸部,似乎想要使她放鬆心情。

  「我說過我不「賣」的」她的聲音中已沒有任何的怒氣,反而顯得脆弱。

  「你不必「賣」,你只是把你自己「給」我。」

  「我不要……」她像是撒嬌的對他說:「你對我沒有感情,你只是想要當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是你的丈夫。」

  「假的丈夫」

  「那就讓我變成你真的丈夫。」他哄著她。「白子伶,至少我對你很誠實,我讓你明白狀況。」

  白子伶有點動搖。「那明天呢?」

  「你如果給我,明天就可以帶著支票離開,不然我們就這樣拖下去。」

  沒有崩潰、沒有哭泣,只是白子伶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這男人誠實對她,他只要她的初夜,天一亮……她就能帶著支票離開,提早了快一個月,只花了兩個多月時間,她就賺到了三百萬。

  「你不是想回家陪你媽媽嗎?」

  「薑傑,你甚至連藉口都幫我找好了。」白子伶苦笑,她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我不知道日後我還會碰上多少男人,但是我敢肯定你絕對是最冷血、最無情、最沒心沒肺的那一個」

  薑傑沒有任何反擊或是回答,他只是盯著她,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他要這個女孩。

  「一夜」她忽然兇惡的問。

  「就一夜。」

  「好我給你」她冷聲。

  「白子伶……」他真服了這女孩的率性和直接。「你想清楚了?」

  「不是你,也是別的男人,我不可能當一輩子的處女。」她拿開了他在她頸部的手。「要從哪裡開始?我該先做什麼?」

  薑傑沒有說話,他只是先脫去他的西裝。

  「先脫衣是嗎?」白子伶毫不考慮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剝去了自己的睡衣,由於她沒有穿內衣睡覺的習慣,所以這會除了一條貼身的內褲,她是赤裸的。

  薑傑的眼睛看到發直,但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再來呢?」她倍受屈辱的問。

  「躺上床。」他命令。

  白子伶照做了,但她撂下一句話。「我會恨你至死」

  第八章

  在一場慈善募款的餐會上,薑傑碰到了雷漢宇夫婦,當他發現夏真看他的目光不是那麼的友善時,他一點也不意外。

  好不容易等到夏真落單,薑傑馬上前去攀談,哪怕夏真會給他臉色看或是叫他下不了臺,他都不在乎,因為此起他心裡那一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痛,受點小侮辱又算什麼!

  夏真看到薑傑朝她走來,既沒有轉身走開,也沒有微笑以對,她只是用滿含譴責的目光瞧他。

  「你的寶貝兒子呢?」薑傑一副要閒聊樣。

  「和保母在家。」

  「應該……會爬了吧?」

  「會爬了。」夏真差一點就要和他聊起自己寶貝兒子的種種,但心想他只是在找話題,他真正想問的絕不是她的心肝寶貝。「你是在沒話找話說吧?」

  「白子伶好嗎?」薑傑不想再扯東扯西,他就是想知道她的近況。

  夏真則不語的看他。

  薑傑也看著她,但是他腦中想著的卻是白子伶,那一夜……他知道真正得到歡愉、滿足的只有他,白子伶因為是第一次,所以痛到掉眼淚,加上她恨他的心情,他相信那一夜對她絕不是個愉快的經驗,而天一亮,當他醒來時,白子伶已經離開了。

  她的房間裡,屬於她的東西,她全都帶走了,一樣也沒有留,好像她根本不曾在這裡住過似的,她一聲再見也沒有跟他說,他清醒後只有她那一句「我會恨你至死」在他的耳畔縈繞不去。

  薑傑不是沒有想過打電話給她,但通常電話號碼還沒有按完他就縮了手,她不會接他電話的,即使是要處理離婚的事,也還有律師可以出面,他有藉口再找她嗎?

  「姜傑……」夏真還是開了口。「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蠢、很好笑的問題嗎?」

  「她好不好?」他執意再問。

  「可能會好嗎?」

  「她……最近在忙什麼?」他硬著頭皮又問。

  「忙著傷心。」

  「夏真……」他全身緊繃,看起來也是一副倍受折磨的表情。「我是很嚴肅——」

  「我不嚴肅嗎?」夏真譏笑他。「子伶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只提到交易提早結束,薑傑,你是怎麼傷害她的?你怎麼做得出來?」

  薑傑認了,他沒有反駁任何一句。

  「子伶是一個好女孩,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這麼折磨她。」夏真氣惱的批評。

  「你們沒有安慰她嗎?」薑傑關心的問。

  「要怎麼安慰?你教我啊」

  「我……絕不是有意要傷害她。」

  「這話我也會說。」

  「希望你們可以……」

  「薑傑,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就要出來善後,不是我們去傷害子伶,不是我們對她不好,是你」夏真毫不留情的指責他。「你是禍首。」

  「我付了錢,很多事也是白子伶心甘情願……」

  「薑傑,這樣想如果會讓你的良心好過些的話,那你就這樣想好了」夏真更加的不假辭色。「錢只有你有嗎?三百萬又不是美金,只是台幣而已,我或薇薇、星辰隨便也有三百萬。」

  薑傑決定保持沉默。

  「而且子伶不是拜金女!」夏真再加一句。

  「我沒說她是。」

  「但你好像當她是拜金女似的糟蹋她。」

  「夏真,我沒有糟蹋她,從第一天開始到她離開的那一天,我沒有對她不好,你可以自己問她,我不是什麼……惡魔或是喪心病狂的人。」薑傑冷冷的說,他不接受無理的指控。

  「是啊你是一個有錢的大爺」夏真極盡挖苦的能事。「子伶離開你是對的,如果再耗下去,只怕……她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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