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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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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我就已經發佈這新的人事命令了。」馬立群一副等著被挨駡的認命表情。 「到底是你總裁還是我總裁?」鄧世偉這會可找到了新的發洩目標,「馬立群,我看我真正該開除的人是你,你都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我只是算准了你會改變心意,而且就算你現在開除了我,等過一陣子你的氣消了,或音是郝鬱芹給了你什麼甜頭嘗,你又會把我再『請』回來的,那又何必多這麼一道手續?」馬立群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地說。 「你這……」鄧世偉想罵三字經。 「如果不早一步公佈新的人事命令,萬一弄得人家夫妻失和、家庭破裂、有人去跳河自殺怎麼辦?工作不好找啊!尤其是像咱們待遇這麼好、公司體制這麼健全的集團。」馬立群有恃無恐地說。 鄧世偉乾脆轉了身,他不想再看馬立群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是他自己沒有用,他中了郝郁芹的錢,才會弄到自己如此失常。 「別去歐洲,你可以到日本去玩玩,去迪斯尼樂園度個假,帶金媚媚去嘛!反正全臺北市的人都知道了……」 「馬立群!」鄧世偉又猛地轉了身回來。 「你什麼女人不好找,偏偏……」 「我就是要氣死郝鬱芹!」鄧世偉負氣地低吼。 「但結果是誰氣死了?」馬立群搖搖頭,「你在這裡跳腳,和自己過不去,也和別人過不去,.但郝郁芹那女人呢?正開開心心地準備和她那個『導演丈夫』合拍洗髮精廣告片。」 「他不是她的『導演丈夫』!」鄧世偉很嚴正地糾正馬立群,「你忘了他把她遺棄在聖壇前?」 「可是現在明明是他略勝一籌。」 「不可能!」鄧世偉死都不接受這個事實,「郝鬱芹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她!」 「但人家對你沒有興趣嘛!」馬立群知道郝鬱芹只是表面強硬,她只是在惱鄧世偉和金媚媚又在一起所給她的難堪和打擊,所以她才會有此一招,而鄧世偉出的偏偏是最爛的一招,馬立群這會才會糗他。 「馬立群,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你想解救自己嗎?」馬立群輕鬆地問他。 「你有話就快說!」鄧世偉不耐煩地說。 「和金媚媚說拜拜!」馬立群提出最明智的建議。 「我和她本來就只是『各取所需』。」 「她會害死你!」 「馬立群,我知道金媚媚,我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什麼可以滿足地,你知道誰才會真正害死我嗎?」鄧世偉一個忿忿地表情,「是郝鬱芹!」 「郝鬱芹並不難搞,她是一個再簡單不遺,愛恨分明的女人,是你把她弄到這麼難纏的。」馬立群直言。 「我該開除你……」鄧世偉喃喃地道,「馬立群,我頭一個該開除的人是你!」 「本來我還想再幫你一次,把郝鬱芹騙出來見你,讓你自己面對面地好好問問她,這下看來……」馬立群一副沒他事的可惜表情,「我去收拾我的東西了……」 「馬立群!」鄧世偉咬牙切齒的喊。 「是的!總裁。」馬立群忍著笑意。 「你給我滾回來!」鄧世偉低吼。 「對一個可以算得上是你『救命恩人』的人……」 「你和郝鬱芹到底有多『熟』?為什麼你一副這麼瞭解她、這麼有把握的表情?」鄧世偉忿忿不幹地問。 「我和郝郁芹是朋友、是『兄妹』吧!」馬立群存心要嘔鄧世偉似的,「我對她沒有任何的威脅往,她不需要防我、怕我、擔心我對她有什麼『企圖』,所以她很放心地和我在一起,而且地想當紅娘,自然對我是客氣到了家。」 「紅娘?」鄧世偉一頭霧水。 「這自然又是另一個故事……」馬立群換上了一臉的深思。 一見到來的人是鄧世偉,郝鬱芹馬上就知道自己被馬立群出賣了,她轉身就要走,但是鄧世偉的手霸道地立即攬住了她的腰。不讓他離去,任憑她如何用力地扭動想擺脫他,但鄧世偉動都不讓她動一下,一副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囂張狀。 「你放手!」郝鬱芹知道自己沒有他孔武有力,但她也不能住他這麼隨心所欲地摟抱住她,「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金媚媚!」 「你吃醋了?」鄧世偉真希望是如此。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郝鬱芹怒駡,「如果你要馬立群騙我出來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吃醋了,那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沒有!哪怕你當街和金媚媚演出『成人秀』,我都不會為你流淚、傷心!」 鄧世偉放開了她,受不了她的牙尖嘴利,她可以當馬立群的朋友、稱他兄長,但卻視她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為毒蛇猛獸,這世界還有公理存在嗎? 「郝鬱芹,今天我們休戰,我們好好地談一次話行不行?心平氣和的,沒有火藥味的。」 郝鬱芹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真的要拍那個廣告?」鄧世偉很「柔聲」地問。 「我最近接了三個廣告,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一個?」郝鬱芹故作不知地問。 「你是按了三個廣告,但只有一個廣告的導演是許柏倫,郝鬱芹,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合作?馬立群和你談過不下數次,只要你點個頭,我有讓你接不完的廣告,你又為什麼要拒『鄧氏集團』於千里之外呢?」 「這還要問?」郝鬱芹譏嘲的說。 「郝鬱芹,不要只為了和我作對就和你自己過不去好嗎?」鄧世偉好言相勸著。 「誰在和自己過不去?誰又和你作對了?」郝郁芹自然是否認到底,「我習慣許柏倫,喜歡和許柏倫合作,這又礙著你了嗎?」 「他……」 「一個不能原諒別人過錯的人,自己也會快樂不起來,我正好是那種心胸寬大、不記仇、喜歡快樂過日子的人,所以我原諒他,做不成夫妻不表示就不能做朋友,他是個好導演。我信任他的專業,這也不對嗎?」郝鬱芹的理由無懈可擊。 鄧世偉從來不知道這世上會有任何人能令他產生「委屈」的感覺,但這會他的確是感到委屈極了。 他用了這麼多的心思、花了這麼多的力氣,結果還比不上一個遺棄她的男人?!她的價值觀實在令人非議,「如果我和金媚媚斷絕往來,那你……」 「別扯上我!」 「郝鬱芹,別說你不在乎,女人的心眼能有多大,我是一清二楚的,你嘴上不說,但心裡是恨得牙癢癢的,否則你不會拿許柏偷來報復我!」鄧世偉分析的說。 「如果這樣想能令你快樂些……」郝鬱芹聳了聳肩。 可是鄧世偉要的不是自找安慰、不是她的模棱兩可,他要一個理由,為了她,他已經決定不計任何的代價、任何的尊嚴,只求她的接受,只要她離那個許柏倫遠一點,他甚至願意跟她下跪。 「郝鬱芹,嫁給我,只要你嫁了我,你就可以一輩子盡情地折磨我!」鄧世偉沒有跪下,但他的確是「不顧廉恥」地說了。 「我沒有虐待狂。」郝鬱芹不為所動,「如果你希望被『折磨』,那麼就快點把金媚媚娶回家!」 「我愛的不是她!」 「你……」對他提到了「愛」這個字,郝郁芹感到有如聽到了天方夜譚般,「你這種不知玩過多少女人的男人居然還敢提到「愛」這個字?承認吧!如果我不是處女,你早就忘了我這張臉孔、忘了這地球上還有我郝郁芹這個女人了!」 「不!不光只是因為你是處女,還有你的固執、刁蠻、冥頑不靈,郝鬱芹,我連你的缺點都接受、都愛進去了呀!」鄧世偉首次對女人說如此真誠、如此沒有保留的話,即使他訂過三次婚,也沒有一個未婚妻曾聽到他如此這般的表白。 「還好我不好騙、我還有點腦筋,否則……」郝郁芹根本不領情、不接受。 「不把我活活給氣死,你是不會甘心嗎?」鄧世偉覺得自己快瘋了。 郝鬱芹實在很想相信他、很想被他「騙」,但是他和金媚媚的事令地無法釋懷。 「別和許柏倫合作,我只要求你這一點!」鄧世偉強壓怒氣,央求著。 「我辦不到!合約已簽……」 「那是小事,我可以解決!」鄧世偉打斷她的話。 「是嘛!反正你有的是錢,但偏偏我就是要和他合作,不只是這個洗髮精廣告,還有其它,」郝鬱芹硬是不肯軟化下來,「說不定我會再答應他的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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