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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第八章

  為了扳回一城、為了不甘示弱、為了不占下風,所以郝鬱芹也去找許柏倫,但是她的目的很實際,而且很冠冕堂皇,既然鄧世偉可以和金媚媚再拍拖,那她自然可以再和許柏倫合作拍廣告。

  沒有料到郝鬱芹會來找他,而且還答應和他合作拍一支洗髮精的廣告,許柏倫喜出望外,以為一切有了轉機、以為地想原諒他。

  “許柏倫,你別想得太天真!”郝鬱芹把醜話說在前頭,“只是公事上的合作。”

  “鬱芹……”

  “不要以為拍一支廣告片就代表過去的已經過去!”郝鬱芹很冷靜、很女強人似的派頭,“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對外亂放話。”

  “鬱芹,你還是不原諒我?”

  “我說了,這是公事!”

  “但是如果我們之間只有仇恨,那合作起來……”許柏倫采哀兵態度,“效果怎麼會好?”

  “我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可是我會……”許柏倫像只哈巴狗似的在她的身邊轉來轉去,“我只要想到你尚未原諒我,你對我還有恨意,我就……鬱芹,我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我和唐君君早就沒有來往了。”

  “你告訴我這個幹麼?”

  “我承認自己一時迷惑,我承認我有一般男人的所有缺點,但是就因為我花過、我做錯過,所以以後我會更加小心,我保證我不會再出亂子!”許柏倫有些真心地說,現在他才知道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是有點什麼。

  “但是你已經失去找的心了。”

  “鬱芹……”

  “我曾經想和你其組家庭,曾經以為你可以給我幸福,但你卻將我遺棄在聖壇前。這種傷害……”郝鬱芹似笑非笑,“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那我讓你如法炮製一次好了。”許柏倫考慮過這個可行性,現在他決定冒險一下。

  “你是說……”郝鬱芹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

  “我也讓你遺棄一次。”許柏倫急切地去握她的手,以為自己已經軟化了她,“你不用來教堂,就讓我也嘗嘗等不到新娘的滋味,然後我們再結一次婚。等第三次再真正在上帝的面前宣佈兩人結合。”

  “許柏倫,你以為這是兒戲嗎?”郝鬱芹抽回自己的手。

  “我只是想……”許柏倫使出他所能想像得到的苦肉計,“你一定很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沒那麼小心眼!”郝鬱芹冷漠地一笑,“我自己都嘗過那種苦了,又何必再教別人也嘗一次!”

  “你真善良……”許柏倫感慨的說。

  “我只是沒有你狠、沒你毒!”

  這下許柏倫即使只是想維持禮貌的笑,也笑不出來了,但這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悅。

  “許柏倫,所以我們現在就請清楚,合作代表的只是工作上的恢復關係,不代表私人感情的複合!”郝鬱芹不要他有任何不當的聯想。

  “但至少是個開始,我們又可以一起工作了……”許柏倫仍是充滿希望。

  “只是工作!”郝鬱芹不嫌囉唆地又再講了一次。

  “鬱芹,你現在……”許柏倫突然想試探。

  “我現在怎樣?”

  “有和什麼人交往嗎?我是說……”明知自己沒有過問的資格,但他關心一下總可以吧!

  這點就是郝鬱芹頗自豪的地方,她雖然也算是公眾人物,但她和鄧世偉的“那一次”卻很幸運地沒被挖出來,而且鄧世偉的口風也緊,所以至今她還能“平安無事”,沒被媒體圍剿,知道這其中詳情的,除了當事人,只怕只有柯希妍和馬立群了。

  “許柏倫,你管得大多了。”郝鬱芹覺得沒有告訴他的必要。

  “鬱芹,我在乎啊!”

  “那你和唐君君雙宿雙飛前就該在乎了。”

  只要一扯到他的“出軌”,許柏倫就會啞口無言,就會無比的羞愧、無地自容,女人就是這點比男人厲害,永遠會記得一些她們最好忘了的事,然後時時刻刻地提醒男人,提醒他們所犯的錯。

  郝鬱芹看看表,“既然我們都談妥了,那我們拍廣告時再見,對了!我會再和你合作的另一個重大的理由是,”她對他一笑,“你總能把我拍得很美,美得不像我自己。”

  “那是因為我愛你啊!”許柏倫不怕肉麻地大喊。

  “天啊!”郝鬱芹一副她快要受不了的表情,“就算這是你一貫的臺詞,你也不需要說得如此大聲!”

  “我是愛你啊!”許柏倫仍大嗓門地喊道。

  “我相信你也『愛過』唐君君。”她回敬著他。

  “鬱芹……”

  “還有其它很多、很多,數不清的女人!”

  許柏倫“愛”不出來了,這會他可沒有勇氣再說出任何一個“愛”字,因為郝鬱芹令他覺得他自己的“愛”是那麼的廉價、那麼的不值一文、那麼的低級,所以他苦著臉地看著她離去,以免自取其辱,看來他是真的挽不回她的心了。

  特別要馬立群去求證,當消息傳回來,說許拍倫和郝鬱芹是真的要合作,而且還傳真來了一份郝鬱芹所簽的合約影本時,鄧世偉沒有大發雷霆,他只是一口氣開除了六個辦事不力的主管。

  說“辦事不力”有些牽強,這六個主管平日是有些混,但在公司賺錢的情形下,鄧世偉多少可以放放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會他苦不找些人出出氣。只怕他會想解散整個“鄧氏集團”。

  鄧世偉的心情,馬立群感受得特別清楚,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鄧世偉此刻的憤怒、不信和痛心,郝鬱芹這一招是真的比親手給鄧世偉一刀更毒辣。

  “總裁,我看開除嚴重了些,不如降職、降薪……”馬立群建議。

  “他們只拿錢不做事,難道要我姑息、縱容他們?那對負責、盡職的員工我怎麼交代?”鄧世偉義正辭嚴地說,但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他有大手是為了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不得不找人開刀。

  “所以降職、降薪,再給他們一次表現的機會。”

  “馬立群,這不是一個企業業主處理事情的態度,如果我給他們機會,他們會把我當軟弱、優柔寡斷的人!”鄧世偉在等臺階下。其實他的心沒那麼狠。

  “他們只可能感謝你,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而且這些人的一家生計……”

  “可是……”鄧世偉只是故作猶豫狀。

  “而且郝鬱芹和他們是兩回事,扯不到一塊的!”

  “馬立群……”鄧世偉眼露凶光。

  “我只是不想你禍及無辜。”

  鄧世偉無法在馬立群的面前演戲,他的想法、心情是逃不過馬立群的眼睛,“好吧!再發佈一個新的人事命令,就說公司重薪聘回他們,但要從最低階、最低底薪開始做起,視他們的表現再另作調整。”

  “OK!”馬立群光說卻沒有動。

  “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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