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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鬱芹,你對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你真的一點特別的感情都沒?”柯希妍懷疑。

  “性和愛是兩回事,在性關係方面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是在感情上,我們根本沒有交集,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郝鬱芹將衣服掛回衣架上。

  “感情可以培養!”

  “現在又不是古代。”

  “你都可以和他發生關係了,難道無法試著和他培養感情?”柯希妍氣結。

  “我不想嘛!”拿回自己的衣服,郝郁芹又邊逛邊說:“我無法掌握像他那樣的男人。”

  “你有這魅力的!”

  “我沒有。”郝鬱芹正經八百地道:“頂多我只是個漂亮、單純、沒有什麼大志的女人,而鄧世偉他世故、精明、厲害、成熟、有一套,我拿什麼去和他『玩』?我只想犧牲一下我的貞操,可沒打算把我整個人都賠給他!”

  “說不定他是想成為你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的男人,所以他拚了命地想向你示好、投你所好,他的努力你不能完全抹煞,他如果只是想『玩』,他玩得起很多比你更美、更配合、更崇拜他的女人。”

  “我沒拉住他,他儘管去啊!”郝鬱芹自負地道。

  “如果哪天他死了心……”

  “那就四海歡騰!”

  “郁芹……”柯希妍拿她沒轍,一向以來,鬱芹就與眾不同慣了,她的作風、果斷、思考邏輯,往往令人自歎不如。

  “不過倒是有一個我很感興趣的人。”郝鬱芹突然變得神秘兮兮的。

  “誰?”柯希妍好奇地問。

  “馬立群。”

  “這個馬立群又是誰?”

  “就是被鄧世偉派來和我談廣告合約的那個男人嘛!”說到這傢伙,郝鬱芹的臉上還有笑容。

  “你對他有興趣?”柯希妍的表情不太好看。

  “不是你想的那種興趣,而是……”郝鬱芹的眼睛在柯希妍的身上轉了轉,“我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有著相似的氣質、相似的智能,不知道他結婚了沒?我真希望你們兩個能碰一下面。”

  “你瘋了?”柯希妍一副不領情、敬謝不敏的模樣,“你居然要我去和一個陌生人……見面?”

  “是見個而又不是相親!”

  “而你一點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種種?”

  “他替鄧世偉工作嘛!”郝鬱芹把一條黑長褲擺在褲腰處比了下,“看起來正直、剛正不阿,人很坦誠,沒有一點市僧味,說起話來不卑不亢、言之有物,我實在覺得他不錯,而且他手上沒有掛任何的戒指。”

  “他這麼不錯,你留著吧!”柯希妍沒好氣地說。

  “他不是我會著迷、觸電的那型男人。他適合你,如果再有機會,我一定介紹你們認識。”郝鬱芹似乎已經當定了這個媒人。

  “你不想和鄧世偉有牽扯,卻要我和他派來的人認識,你這是什麼目的啊?”柯希妍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她只是對鬱芹的眼光存疑。

  “我只是公私分明!”

  “鬱芹,你就別操心我,好好地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柯希妍也沒什麼興趣。

  “這個馬立群有一股沉穩、智能、不慌不忙、踏實的氣質在,不像一般功利、現實、毛躁、不擇手段的男人,我覺得他挺好的,而且一副對感情非常忠貞的模樣。”一提起馬立群,郝鬱芹的態度就不同。

  “真的?”柯希妍有些好奇了,鬱芹平常的眼界也頗高,這會卻猛誇起這個男人,是有些不尋常。

  “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們介紹!”郝鬱芹熱心不已,但她不會主動去找馬立群。

  “就怕沒那個機會!”

  “難講啊!”

  大包、小包的下了出租車,正打算請管理室的管理員通知她媽媽。來幫她拿這些東西時,郝鬱芹一眼就見到站在管理室旁的許柏倫,快一個月沒有見到面,這一會再看到他,她竟沒有什麼感覺。

  曾經在心中演練過她和他再次見面時的情況,但是居然沒有一種她曾經想過的狀況發生,她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恨、沒有怨、沒有怒,好象他根本不曾將她遺棄在聖壇前似的。

  郝鬱芹只是看著許柏倫,那眼光是那麼的淡漠、那麼的無所謂,一如船過水無痕般。

  許柏倫無法不愧疚,說什麼他都得愧疚一下,所以一張纖悔的臉,他趕到了她的面前,很主動地想幫她提東西,但卻換來郝鬱芹很厭惡的一眼。

  “你做什麼?”郝郁芹平靜地問。

  “我幫你……”

  “不需要。”郝鬱芹搖搖頭,看著這個卑鄙、惡劣的男人,“這些東西我還提得動、拿得了,比起你給我的『羞辱』,那可遠遠超過我所能承受的!”

  “郁芹……”許柏倫一臉的難堪。

  “英國好玩嗎?”郝鬱芹問。

  “我是去工作……”許柏倫就算再沒有理由,也要找出理由“是去拍一個MTV。”

  “哦!那麼唐君君只是你MTV裡的女主角,她也只是為了工作和你一起去英國,就在我們結婚當天?”

  許柏倫一向能言善道,他很能把自的說成黑的、很能解釋、很能教人啞口無言,可是這會在他好看卻不夠真誠的臉上,只寫著無言可以應對,他實在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婚褸當天的“惡意缺席”。

  “許柏倫,我認為你可以事先通知我的,哪怕只是一通你不會來的電話,我都可以收拾那個爛攤子、那個殘局,而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等你,然後快遞公司的人員出現,送來了一封信……”

  “鬱芹,那時我……”許柏倫有些手足無措,以往的自大、自以為是、大男人主義,這會都變得恰恰相反,他像個小男人般。

  “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結婚,對不對?”郝鬱芹言詞犀利地問。

  “我想,我當然想和你結婚,只是……”許柏倫的額頭和太陽穴處汗如兩下,他再好的口才,這會也無法圓了,他根本無法取得她的諒解。

  “只是和唐君君一起去英國逍遙的吸引力更大?”

  “不,我們只是去……”

  “對!你們只是去『工作』,機票很不湊巧地就訂在我們婚禮當天,許柏倫,你早有預謀!”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夠、如果不是她不想丟人現眼、鬧笑話,郝鬱芹早就把自己腳邊的東西全砸向他。

  “鬱芹……”

  “既然你已經吃了秤蛇也鐵了心,這會你幹麼又來找我?如果是要道歉,那就會省吧!”郝鬱芹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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