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林曉筠 > 愛神的惡作劇 >
十四


  “我相信他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無可奈何的苦衷。”知道這話是老套、陳腐、濫情了些,但是對這個不動如山,沉著、穩健的男人,她也只有“老招新用”,“他是將我還棄在聖壇前,但那又如何?我偏巧是個可以原諒他人犯錯的女人。”

  “如果你的心胸真的那麼寬大,那你又怎麼會把你的第一次給我?”鄧世偉質問著她。

  “那……”郝郁芹一時答不上話,“那晚我可能是醉了,我八成是被燈光和音樂給弄胡塗了。”

  “不!那一晚你很清醒,你一點都沒醉,你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鄧世偉不容她逃避。

  “鄧世偉,你很無聊呃!你為什麼不接受事實呢?”

  “我就是要你!”

  “你就是要不到!”郝鬱芹站起身,她要馬上回家、馬上換掉身上的這套衣服,“我可以給你我的第一次,因為那時我的確不想要『處女』的身分,但在那之後,我和你沒有一丁點關係,你再也要不到我了。”在所有在這家餐聽裡用餐人士的注目下,郝鬱芹沖出了“梠榭”。

  第四章

  丟下兩張的千元大鈔,鄧世偉也追出了“梠榭”,在郝鬱芹攔到交通工具之前,他先攔住了她,並且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你幹麼?”像一隻小野貓似地又抓又扯,她真的受夠了這個狂妄、霸氣、換未婚妻像換車一樣的男人,她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會她只想躲他,躲得愈還愈好,“放我走!”

  “如果你不怕穿幫,那你就盡情地扭打好了。”鄧世偉不必多說,只消兩句話就可以令她冷靜下來。

  果然小野貓成了波斯貓。

  “鄧世偉,我相信如果真要把事情鬧大的話你並不會比我估便宜!”郝鬱芹低聲地警告著他。

  “但我不怕把事情抖出來,你呢?”

  郝鬱芹又氣、又恨,但是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是他占上風,而且瞧她這一身,如果真上了出租車,只怕也會被當成是那種“特種營業”的女人。

  鄧世偉一看郝鬱芹乖了、不開了,他將領車的牌子交給泊車的小弟,然後擁著郝鬱芹,靜靜地等著他的車,安靜下來的郝鬱芹有種小鳥依人的味道,他知道她不世故、沒城府,在他的眼中,她了不起只是一個壞脾氣的女孩。

  不一會車子來了,為了不想自己是被“塞”進軍裡的,於是郝鬱芹乖乖地先他一步去開車門,頂多再讓他送一次罷了,最後一次!

  鄧世偉很滿意地上了車、很滿意地看著郝郁芹,其實她也可以很有理智、很好相處的。

  “郝鬱芹,這樣不是很好嗎?”他誇著她。

  “你好我不好!”

  “首個柔順的女人不是罪過。”

  “那也要看看是當哪個男人的『柔順女人』。”郝鬱芹馬上酸回去,“鄧世偉,就算是我一時胡塗、你吃了些虧好了,我們就不能將『那一夜』的事一筆勾銷,做個徹底的了斷嗎?”

  “郝鬱芹,我從來不敢講自己是個好男人,但至少我肯定我強過那個導演。”鄧世偉沒有把車開走,在車內他們反而能好好地談。

  “你很自戀呃!”郝鬱芹諷刺地說。

  “不,至少我不會把新娘丟在聖壇前,讓她一個人自己去面對剩下的爛攤子。”

  這話擊中了郝鬱芹的“痛處”,讓她立刻就滿眶的淚水,她知這這是事實,但他這麼直截了當地指出就太可惡了,在人家的傷口上灑鹽,這是何等殘酷、何等惡劣的舉動,她狠瞪著他,“你以為解除婚約就高明、高尚、高貴些嗎?”

  “至少她們不怨我。”鄧世偉心安理得地說。

  “你怎麼知這,搞不好……”

  “金媚媚拿了我兩千萬,她很瀟灑地跟我說拜拜,繼續她下一個目標,輾轉聽來,她對解除婚約的『分手費』很滿意。”鄧世偉說的是實話。

  “那第二任的呢?”

  “她找到了更適合她,比我更好的男人,我們之間還可以再當朋友。”這也是事實。

  “女博士呢?”

  “她得到了一千萬,在國外買了棟房子,繼續修她的第二個博土學位,我覺得這封她反倒好。”

  “所以你並沒有辜負任何女人?”

  “我覺得沒有。”

  “但那些不計其數,和你並沒有婚約關係,但確實和你曾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呢?”郝鬱芹又說:“你又是怎麼對她們負責的?每個女人你都給點錢、送送鑽石或珠寶的,還是有什麼補償的新招?”

  “我對女人不是樣樣都要付費的,有些是你情我願,大家自然發生關係的。”既然都說得如此露骨,那他就知無不言。

  “所以不必花錢!”

  “郝鬱芹!”他咬牙厲聲這。

  “好吧!我是屬於那種你『不必花錢』的,我們是『你情我願』,現在呢?是你不情我不願,所以咱們乾脆些,不要拖泥帶水的,我接受你的道歉,也來吃這頓飯,所以……”郝鬱芹急於把事情結束。

  “你只是來『演戲』的!”鄧世偉一副“不算”的表情,“郝鬱芹,你根本不是誠心要接受我的歉意!”

  “但你並不欠我什麼嘛!”郝鬱芹覺得他很煩,他到底想怎樣?

  “你是處女!”鄧世偉低吼,“我從來沒有和『處女』發生過關係,我對你……有責任、有歉疚,就算我遊戲人問,但我也有我的一套遊戲規則,而你卻破壞了它!”

  “那我去做整型手術好了,有假的……”

  “郝鬱芹!”早晚他真的會動手去掐死她。

  “我自己都不打算再『留』的東西,我又怎麼會怪你『奪』走呢?而且你也不是『奪』,你是在很自然的情況下……”說著,郝鬱芹的臉紅了,“總之我謝謝你的好意,問題是我不需要。”

  “郝鬱芹,你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鄧世偉這個一向不歎氣的男人,這會也忍不住地歎氣了。

  “去找那種知道你遊戲規則是怎麼玩的女人,至於我呢!”郝鬱芹灑脫地說:“你就當是意外囉!”

  鄧世偉嘔得很,他真是嘔得說不出話來!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