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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除非你令他生厭,否則在短時間內……”柯希妍一副悲哀狀,“我看你和他還有得玩呢!”

  “討厭……”郝鬱芹猛地頓住,“有了!”

  “有了什麼?”柯希妍猛地望向了郝鬱芹的肚子。

  “有辦法了!”郝郁芹瞪好友一眼。

  “什麼辦法?”柯希妍差點跳了起來,“你這個女人現在的思考方式今人不敢恭維。”

  “你等著瞧吧!”郝郁芹一副自信滿滿地說。

  就算郝鬱芹是個模特兒、就算郝鬱芹的身材是國際級的水準,但是當她穿著一條超短的紫色皮裙,再加上一件短及肚臍的大紅皮夾兗,若隱若現的乳溝,一頂有著五顏六色的怪異假髮,蘋果綠的短筒馬靴,她這一身打扮……可以當選今年穿著最怪異的人士了。

  先不要提那頂假髮,光是她對顏色的選擇、搭配,就夠教人眼睛“凸”出來,如果再讓大家知這她是個專業的模特兒兼廣告明星,人家一定會笑倒,所以眼前她若不是想嘩眾取寵,就是別有目的。

  “梠榭”是一家極高級、極有水準的法國餐廳,所以對郝鬱芹的裝扮,人人都行注目禮,那眼光有訝異、吃驚、不屑、好奇,更有一個男服務生因為看得太入迷,而打翻了一碗湯。

  鄧世偉不是瞎子,他自然看得到郝鬱芹所引起的“騷動”,對她的模樣,他自是不敢恭維,但是他也沒有忽略過她眼神裹的挑戰和惡作劇,它是沖著他來的,她要給他“好看”。

  起身替郝鬱芹拉開了椅子,鄧世偉依然風度翩翩、氣度十足,好象她這會是穿著典雅、合適的衣服,端莊地出現在他面前似的,他不為所動地對她笑著,那笑容可以融化一切。

  “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鄧世偉沒有大驚失色、沒有落荒而逃,反而很沉著地讚美著她。

  “漂亮?”若不是為了擺脫他、若不是吃了兩顆鎮定劑,郝鬱芹又怎麼敢穿成這樣子出門,如果不幸被同行撞見,那她可能被除名,而他的感覺居然是“漂亮”,他是不是該去檢查眼睛了?

  “不是漂亮嗎?或者我該說『驚人』?”鄧世偉無畏四周的眼光,悠哉遊哉地問。

  “你不覺得……”郝鬱芹有些氣憤。

  “覺得怎樣?我覺得你很有創意。”鄧世偉的臉上泛起一抹溫柔、讚賞的笑意。

  “創意?”郝鬱芹差點吐血。

  “而且很有特色。”他再說,一副好整以暇。

  “你還覺得我有『創意』?”郝鬱芹這會確定他不是該去檢查眼睛,而是應該去檢查他的腦子,他的審美標準一定異于常人。

  “你想點什麼?”鄧世偉若無其事地要她看菜單,“你不愧是個模特兒,對穿著如此有概念。”

  郝鬱芹這會不要說吃東西,光是喝口水都可以把她自己給嗆死,本來她還想在“吃相”方面嚇死他,但是看他這一副“老神在在”,就算她全裸走進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的表情看來,她是失敗了。

  而她的挫敗和鬱悶沒有逃過鄧世偉銳利、犀利的眼眸,和他鬥?她還早得很,或許她瘋狂、高傲、脾氣壞,但他看得出她沒有心眼。

  “或許要我幫你點……”

  “鄧世偉,我希望你噎死!”郝鬱芹已經火得口不擇言。

  “這好象不太禮貌……”鄧世偉笑道。

  “我不相信你真的這麼『穩』!”

  “如果把假髮拿掉,我想你可能會舒服一些。”鄧世偉很同情、心疼地的表情。

  “不用你多事!”話雖這麼強硬的說出,但是郝鬱芹的手還是很自然地把假髮給扯下,然後很優雅地甩了甩頭髮,這種優雅是與生俱來的,生了這項嚇人、前衛、像刺娟般的假髮,她看起來順眼、舒服多了,她這一身奇裝異服也不會那麼地可笑了。

  “你何苦如此『折騰』自己?”他的口氣顯現出對她的捨不得。

  “你在說什麼?”她凶巴巴地問。

  “郝鬱芹,如果我是那麼容易就中計、就上當、就夾著尾巴逃跑的男人,那我也不可能在三十出頭就混到這地步.你不用再費心思,更不必想一些怪點子來醜化自己,我沒那麼好打發……”鄧世偉身子一傾,自在地說。

  “這條裙子不可怕?”郝鬱芹指著自己身上那條超短的紫色皮裙,他這種人應該會覺刺眼的。

  “你的腿很漂亮、夠修長,你有資格穿。”

  “那我的紅色皮夾兗……”

  “你有這個身材,只是,”鄧世偉皺眉,有些佔有欲地說:“會不會露得大多了,我不希望別的男人眼睛吃冰淇淋,這點需要改正。”

  “改你的頭!”她頂了他一句,“這會你一定會說我的馬靴綠得恰到好處!”

  “沒錯,你好象開始瞭解我了,”鄧世偉喝了口葡萄酒,“這是個仔現象。”

  “鄧世偉,我不想瞭解你,我要的是清靜。”

  “看來你還是無法接受我的這款:”

  “我不要你的什麼,你聽不懂嗎?”她叫嚷。

  “你根本……”

  “我不在乎你多有魅力、你多有本事、你多有錢,我只是不想成為『紀錄』上的一員,你可能在很多女人心中是超級白馬王子,但不是我的,那一次的出軌是個意外,不可能會再發生!”郝鬱芹再一次表明態度。

  “會不會再發生完全取決於你,我是絕對樂於配合,而且我還有很多可以『教』你。”鄧世偉的態度並不噁心,反而像是和她調情似的。

  “鄧世偉!』郝鬱芹的手發抖著,一副想搯死他的表情,她終於證實女人是不能隨便“亂來”的,一亂來會出問題,哪怕只有一次。

  “給你自己一個瞭解我的機會,我要的不多。”

  “但我一點也不想瞭解你!”

  “一點也不想?”他有些氣悶,從來沒有這麼“受辱”過,“你根本沒有試!”

  “我幹麼要試?”郝鬱芹漂亮的臉上寫著不解,她打一開始就不想和他天長地久,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去試,更何況對許柏倫,她多少還是有感覺的,“我又不想成為你第四任的未婚妻。”

  “你都知道了?”其實鄧世偉早有心理準備,他的一些事並不是秘密,對他有興趣的人太多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而且『壞事』總是傳得特別快!”郝鬱芹一副“她都清楚”的表情。

  “解除婚約不是『壞事』,感情的問題……”

  “所以你很得意!”她斷章取義地說。

  “我當然不是得意,解除婚約不是什麼值得得意的事,我只能說我並沒有虧待那些曾和我有過婚約的女人,我不曾虧待過任何女人,這一點,我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任何女人。”他正色地說。

  “好吧,我可以接受你多情但不絕情的『修養』,但是我……”郝鬱芹抬出最後一招,“我心有所屬。”

  “你是指……”

  “你忘了那個導演嗎?”

  “但是他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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