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林曉筠 > 愛神的惡作劇 >


  “換一個有點水準的!”

  “安妮。”她大叫。

  “你就這點智商嗎?”鄧世偉已沒耐性了。

  “撒旦!”郝鬱芹更火大地胡譏,既然他想耗,那她就陪他耗,她也不是個輕易屈服的女人。

  “好……”他火大了,什麼都沒有說地就一把搶過她的皮包,也不經她的同意就逕自地打開。

  “喂!你……”郝鬱芹大聲地抗議。

  但是鄧世偉哪裡會理她的抗議,他找到皮夾,很自然地打開來看、找著,跳過一大堆的信用卡,他看到了她的身分證,他得意地拿起來,然後仔仔細細地看著,好象想把上面的所有資料背下來。

  “你真過分!”除了氣得牙齒打顫、全身像要爆炸似的,郝鬱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以前她曾覺得許柏倫性格、大男人主義,但是和她身邊這男人一比,許柏倫真是一個溫和的男人。

  “郝鬱芹……”鄧世偉像要牢記似的重複了幾遍,然後他將整個皮包和身分證還給她,“好熟的名字,好象在哪裡聽過……”

  “你去死吧!我希望你撞車!”她明明不是一個心胸惡毒的女人,但這一會她希望他下地獄去。

  “對一個才剛和你做過愛……”

  “住口!”郝鬱芹說完之後便伸手就要給他一記耳光,她實在已經忍太久了,這個可怕又可惡的男人。

  但是鄧世偉卻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他可不是個好“欺負”的男人,什麼老練、世故、兇悍的女人他沒有碰過?這個郝郁芹只是個小學生,她要學的還多著呢!要和他這種男人鬥法,她沒有一點勝算。

  “郝鬱芹,我不喜歡太暴力的女人!”

  “我一點都不想要你喜歡!”

  “我可沒有強暴你,是你自己……”

  “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是我自己想要一次『性經驗』,但那都已經結束了,你懂嗎?”她凶巴巴地說。

  “沒有這麼……”

  “就是這麼簡單!”郝鬱芹又再一次地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讚美你的『技術』,你才這麼不滿、不甘心?好啊!我承認,你是了不起、你很行、你可以去當舞男、牛郎,成了嗎?”

  鄧世偉當然發過脾氣,事實上他的脾氣本來就不是頂好,但是不曾有人可以把他逼到一個快要無法承受、要爆炸的邊緣,還沒有人有這種能耐,不過看來今夜他是要失控了,他快被這個女人給逼得精神分裂。

  “郝鬱芹,你沒有資格可以『讚美』我,因為你根本沒得比較,你忘了你只有一次『性經驗』嗎?你憑哪點知這我了不起、我行、我可以去當舞男?”硬是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鄧世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難這你寧可我說你『不行』?”

  “你……”

  “你真奇怪呃!只要讓我下了車,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一輩子都不會再往來,但你偏偏非要和我耗,你到底有什麼用意啊?”郝鬱芹這會只想回家。

  鄧世偉知這她的話一點也不錯,只要讓她下了車,然後他把車開走,那麼他和她之間就一清二楚、一刀兩斷了,但他卻無法這麼做。

  “我要回家!”郝鬱芹尖著嗓子地提醒他,硬是辦開了他抓著她手的指頭,“你聽到沒?”

  “我是鄧世偉……”

  “我管你是誰!我只想回家!”郝郁芹根本不想記,她只想把自己和他之問僅有的一次“關係”忘掉,徹徹底底地還忘掉。

  “如果有天你想找我……”鄧世偉拿出自己的名片。

  “我不會想我你!”郝鬱芹連接都懶得接過他的名片。

  “郝鬱芹!”他真是沒轍,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和挫敗湧上了他的心頭,他不曾被擊敗過,尤其是被一個女人,可是這會他竟有股想掐死她的衝動。

  “是不是我拿了名片你才肯讓我下車?”郝鬱芹以為他是在火她的不賞臉。

  “對、對……”鄧世偉鬼扯一道。

  “好吧!”郝鬱芹抓過名片,隨便地將它塞進皮包裡,“這下我可以走了嗎?可不要說你『捨不得』我!”

  “下車!”他忍無可忍地說。

  “謝了!”她馬上迫不及待地沖下車,一副他是什麼愛滋病患般地逃、躲、跑都還嫌來不及似的。

  看著郝鬱芹逃命似的背影,鄧世偉忍不住地狠狠捶著方向盤,女人難道真這麼善變?在Pub裡她還挺“可人”、挺“配合”的,沒想到一“得到”他之後,她就翻臉不認人,這是什麼鬼世界啊?

  但鄧世偉無法立即將郝鬱芹由自己的腦中抹去,他需要一點時間,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忘了她,他非忘了她不可!

  柯希妍這會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麼詛咒或是大刺激般,她傻愣愣地瞪著郝鬱芹,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見的.鬱芹說她自己已經……這個“受傷”的女人居然和一個陌生男子上床?!居然……這是真的嗎?

  “鬱芹,我不相信,你不可能真的這麼做了,你一定是在騙人。”在一家出版社的主編室裡,柯希妍搖著頭,不打算接受“事實”的表情。

  “我騙過你嗎?”郝郁芹平靜地看著她的好友,事實上她也很訝異於自己的“平靜”,原本以為自己在事後會怨天恨地哭天搶地的,但在和那個自大的傢伙一刀兩斷後,她反而沒事了。

  “那你……”

  “我真的和他……”郝鬱芹攤攤子,她無法說的直接,即使是面對自己最好的朋友,“發生關係了。”

  “但你根本不認識他!”

  “我又『認識』許柏倫多少?都準備和他過一生了,卻沒料到被他『遺棄』在聖壇前,所以時間多久都沒有用,有些人彼此相識了一輩子,卻根本一點也不『知道』對方的種種。”郝鬱芹給自己找理由,她知道柯希妍應該會懂、會接受的。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是你……”柯希妍皺皺眉,“我從來不知道你可以這麼的瘋狂!”

  “人不瘋狂枉少年嘛!”郝鬱芹接得順口。

  “你不是小女孩!”柯希妍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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