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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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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裡有沒有放清潔劑?”他問得正經。 “我忘了,不過我加了一些老鼠藥。”她答得也再正經不過。 沈烈終於忍不住的笑彎了腰。她就是有本事讓他歡笑,讓他忘憂,有本事用她的那一套不知是“歪理”還是“哲理”的玩意令他捧腹。 不過潘憶敏可沒有笑,她還是一張僵屍臉般,冷漠的看著他,當他是宿敵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憶敏!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找貝婷婷來對質如何?我已經訓過她了。” “或者說套好詞了?” “憶敏!如果全天下有哪個女人不會無理取鬧、不可理喻,那一定是非你莫屬。” “你現在拍馬屁也沒有用。” “我就不知道你在使什麼性子?!” “我到底是不是你太太?”她問他。 “我該怎麼回答?”他故作困擾狀。“你自己說。” “如果一定要上了床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潘憶敏一個火大的把堆在她床上的書、照片、零嘴這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全給撥到了床底下。“現在就來吧!” 沈烈傻住了。 “來行使你做丈夫的權利啊!”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躺到了床上去,臉上是一副上祭壇的表情。 “你想證明什麼?” “證明我是你真正的太太啊!” “貝婷婷真的什麼都不是!”他有些好笑她躺在床上的那個樣子。“而且做愛是需要氣氛、情調、感覺,是男女雙方一種愛的表現,不是像你這樣當一件公事般的解決,我們不是動物!憶敏!” 她立刻坐起來。“你對我沒有興趣,你喜歡那種尤物對不對?” “別鬧了!” “如果今天是貝婷婷躺在這裡,你八成會像惡虎撲羊般的撲上來。”她很自以為是的說:“你不該娶我,你應該娶貝婷婷!” “是不是我現在和你做愛了就表示我有興趣的人是你?”他淡淡的問著。 “孤男寡女我們共處一幢屋子這麼久,你都不會想嗎?男人不是都很色嗎?你每天看著我都不想嗎?我是不是該一頭去撞死啊?!” “意思是我們那個協議不算了?” “不算!”她答得有些遲疑。 “你肯履行你的義務了?” “我——”她開始三心兩意。“會不會很痛?” “因人而異吧!”他強忍著笑。 “要不要關燈?” “隨你高興。” “你知道正確的過程,知道該怎麼做吧?” 沈烈猛地轉過身,他可不能在她的面前笑,否則她會殺了他。照理說她二十歲了,對男女間的性知識應該很清楚的,要不是他很瞭解她,他會以外她是裝出來的。 “你在笑嗎?” “不是!”他還是不敢轉回頭。 “現在怎麼樣呢?” “今晚長得很。”他總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他慢慢的轉過了頭。“這種事不能急,首先你要放鬆心情,不能生氣,我們一塊去吃晚飯,聊聊天,聽個音樂培養情緒,不必勉強。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都行,你看如何?” “貝婷婷真的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 “如果你騙我,我一定叫你好看。” “一言為定。” 結果沈烈還是做了。 沈烈應該算是一個好老師,他讓潘憶敏由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中,將那種痛降至了最低的程度,也讓潘憶敏嘗到了一個身為女人的喜悅,早晨讓她在他的臂彎裡悠悠的醒轉過來,臉上帶著抹夢幻般的微笑。 “你還好吧?” “只是全身有點酸痛。”她皺了皺眉。 “以後就不會了。” “你是說『習慣就會成自然』?”她問。 “對!既然我是好老師,你又是好學生,我們一定可以漸入佳境,愈來愈順。” 她不好意思的縮到了被單下。 “你不會後悔吧?” “我後悔!” 他把她從被單裡抓了出來,讓她的臉正視著他的。“你給我說清楚,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勉強過你,你知我知,你不該會後悔。” “我後悔沒有早點讓你行使你做丈夫的權力。” 他聽了一個轉身將她壓到了自己的身下,他的手溫柔的撥開了落在她頰上和額頭上的頭髮,他一臉憐愛的看著她。“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我已經是女人了!”她抗議道。 “一個小女人!” “沈烈!我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問過你,我現在問。”她充滿期待的看著他。“你愛我嗎?” “這是個蠢問題。” “愛或不愛?”她非常的認真。 “那你呢?” “女人因愛而欲,沒有愛,女人是不可能隨便和男人上床的,但男人是因欲而愛,甚至沒有愛只有欲望,我想知道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她很想知道。 “憶敏!我對你的感覺不會因為和你上了床就有所改變,那樣太現實了,我上床前喜歡你,我上床後還是喜歡你,性不是一種手段,更不是勒索丈夫的武器。” “總之你說了一大堆的話,重點就是你不愛我。” “我沒有這麼說。” “那你愛我?”她欣喜的說。 “憶敏!你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我很難去愛一個人,任何人都一樣。”他捧著她的臉。“你對我而言非常的重要,我可以把你當寶貝看,我可以給你一切,但是不要和我談愛。” 她失望了。 她不明說,但是她真的失望了。 “實際點!小憶敏!那三個字不過是虛幻和不切實際的代名詞,不能靠那三個字活。” “你早上想吃什麼?”她就那麼莫名其妙而且沒有預兆的話題一轉。“不談那個『虛幻』又『不切實際』的事,談吃夠實際了吧?” “你又在使性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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