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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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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簡單！” “這叫『簡單』？！” “我付錢，我得到一個我的孩子，你收錢，你幫我生一個小孩，這樣那裡複雜了？”葛烈比她更清醒、更理智的表情。“現在的婚姻通常能持續多久？現在的『愛情』又能熱多久？最後可憐的還不是孩子，所以我一開始就和你講白——” “孩子沒有媽怎麼辦？”她問了他一個實際又尖銳的問題。 “你可以來探視小孩，我也不介意小孩知道你就是媽咪，但我們不會有婚姻關係！”他公平道。 “你就這麼受不了我是你的老婆？！” “你說了你不愛我。”他笑笑。 “你根本沒有給我心理準備去愛你！”她想打他，她真的想打他。 “宋湘茹，我從紐約回來臺灣已經幾個月了，我在你身邊也混了好一陣子，如果花了這些時間、工夫都沒有讓你愛上我——”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姿態。“那我也不想浪費生命！” “我的心思全花在我的服裝公司上，我那裡可能分心去談什麼戀愛！”她瞪著他，好像她有多無辜似的。“現在情況不同了，我——” “是不同了，我只要小孩！”他打斷她。“湘茹，我只想從你身上得到一個小孩。”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火大的，畢竟卵子是她的，子宮也是她的，都在她的身上。 “那就算了！” “算了？！”她錯愕。 “你開始準備還錢！” “葛烈，這很卑鄙！”她咬牙切齒的控訴。 “是很卑鄙，但是你又能拿我何？！” 裘璐是宋湘茹服裝公司服裝發表會一向合作的年輕模特兒，身形高、漂亮耀眼，一穿上時髦的衣服，馬上成為超級辣妹，照說該是前途無可限量，但是才二十出頭的她——已經是目前最紅、最流行的無數『卡奴』之一。 除非是紅牌模特兒或是另有『生財之道』，不然這些漂亮女人其實日子過得苦哈哈，不走伸展台時常是T恤、牛仔褲，如果不是愛買名牌包包、愛穿好鞋，裘璐還不至於負債累累，但偏偏她像『欲望城市』影集裡那愛鞋成癡的凱莉，只要有新款的鞋上市——又偏偏信用卡、現金卡那麼好辦，害她這一會已負債三、四百萬。 然而最雪上加霜的事是——她聽說宋湘茹的服裝公司快要玩不下去了。 和宋湘茹已算是非常的熟稔，所以一來到她的辦公室，裘璐也沒有多廢話，直接切入重點。 “公司要收了？！” “有可能！”宋湘茹沒有隱瞞。 “不要吧！”裘璐愁眉苦臉，像是一隻焦躁的小貓咪般。“我還指望你多安排幾場服裝秀給我，銀行那邊已經開始催債了。” “只要最低繳款金額繳了，銀行應該不會煩你！”自己都一個頭兩個大，宋湘茹實在管不了別人。 “但是我的最低應繳金額，一個月也要三、四萬啊！”裘璐叫苦連天。 “那就把你那些名牌包包、名牌鞋子拿去二手店寄賣或是上網拍賣，換一點現金回來應急！”宋湘茹給裘璐建議的。 “我捨不得！” “那我也救不了你！” “湘茹姊，小安說葛烈既是你的學長又是你的金主，你為什麼不找他幫忙？！”裘璐一副宋湘茹似乎智商不太高的表情。 裘璐不提葛烈也就算了，她這一提，宋湘茹潛藏在內心的怒火這一會排山倒海而來，明知不關裘璐的事，但是宋湘茹的炮火對準了她。 “裘璐，你以為銀行是他自己開的嗎？”宋湘茹譏諷。“沒錢就找他開口？！” “但他是你的學長——” “他是我的學長沒錯，可是那不表示他就是一個慈善人士，他得無條件『救濟』我！” “湘茹姊，聽你這語氣——”裘璐可是一個非常機伶、非常會『聽話』的人。“你是不是碰了軟釘子？” 宋湘茹冷然不語。 “葛烈看起來很好——”裘璐試探的。 “好他個頭！”宋湘茹直覺反應。 “他不再肯借錢給你？” “他要我替他生一個小孩！”宋湘茹終於吼出來，不吐不快的，她已經憋在心裡好幾天。“而且他只要小孩，擺明只要孩子！” “那好處呢？”裘璐緊跟著問。 “裘璐，你還在問『好處』？！” “他總不是白白叫你幫他生一個小孩吧？！”裘璐現在這種新人類的看法與觀點實際而且前衛多了。“他提供你什麼？” “如果是你被人這麼問到，你不會有受辱的感覺？”宋湘茹不能理解的看裘璐。 “那要看對方開出什麼條件。” “而你會考慮？！” “如果條件夠棒！” 宋湘茹的肩突然的一垮，難道真的是她太小家子氣、是她的『格局』不夠大、是她的思想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她落伍了，不然為什麼在裘璐眼中如此『微不足道』的事，她卻氣到幾天沒有好吃、好睡。 “湘茹姊，其實像葛烈這樣的男人，即使沒有開出任何的條件，我想還是會有一堆的女人搶著要為他生小孩！”裘璐面露微笑的說。 “你想幫他生？！” “不想！” “但你明明說——” “我又沒說自己是『一堆的女人』其中之一，除非他開出的條件夠吸引我，不然——我又不愛這個男人，我那可能隨隨便便、莫名其妙就幫他生小孩。”裘璐還是有她的標準和底限。 “那麼如果是三千萬再加上把一家『風雨飄搖』的公司拉上正軌？”宋湘茹沒有保留的說。 “原來——”裘璐哈哈大笑。“這就是葛烈開出來的條件啊，很不錯啊！” “你會點頭？！” “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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