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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謝謝你的讚美。” 　　“我只是實話實說！” 　　“其實這些名牌衣服——” 　　“湘茹，我對這些名牌衣服並不是真的那麼感興趣，我只是隨口聊上兩句，而你——應該也不是要來這裡和我討論已經過了季的衣服吧？！”葛烈不想浪費時間，他已經花了五、六年的光陰，夠了！ 　　“當然不是！”說完她馬上轉開了視線。“我是來和你談『交易』的，上次——” 　　“真走投無路了？！”他裝模作樣的正色問。 　　“我需要你幫忙，但我仍想保有公司！” 　　葛烈注視著她，這五、六年來有很多不同膚色、不同國籍的女人進進出出他的生命，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的心底深處停留，她只是他的學妹，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交集，但她卻硬生生在他的靈魂、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叫他想甩都甩不掉她的影像，現在—— 　　“你想保有公司沒有問題，只要你答應我所提出的『交易』。”他爽快的表示。 　　“你說吧！”她鼓足了勇氣的。 　　“我要你幫我生一個孩子。”葛烈說了，這一輩子還沒有這麼的認真過。 　　宋湘茹的反應像是被人打了一槍，而且一副直到要死了還不知道是誰開的槍的迷惘表情。 　　看著宋湘茹一臉的迷惘、驚嚇，葛烈不知道自己是該喚醒她還是吻醒她。 　　宋湘茹深鎖著眉頭，她知道葛烈說了什麼，但她要自己重覆一次。“你要我幫你生一個小孩？！” 　　“是的！” 　　“『我們的』小孩？” 　　“對！我和你的！” 　　“結婚嗎？”她想問個仔細。 　　“不結！” 　　“不結？！你只是要和我生個小孩？”宋湘茹不知道她這個學長是閃了神、失了魂或是嗑了藥，他居然會提出這麼侮辱人的交易，這算什麼？！“葛烈，我想你可能得再說得『詳盡』一些。” 　　“湘茹，我這個人相信基因，相信遺傳，我更相信我們倆生出來的小孩會是最完美、最出色的小BABY，但我不想要婚姻、不想要束縳，我只要一個我的小孩，一個可以繼承我一切的小王子或是小公主。”葛烈一副唯我獨尊的口吻。 　　“你只要小孩？！”宋湘茹無法理解的。 　　“婚姻和女人都是麻煩！” 　　“所以這算『借腹生子』嗎？”她揶揄的。“我只要捐出我的卵和子宮？” 　　“你捐出了你的卵和子宮，就會得到大筆的金錢和保有你的服裝公司。”葛烈一副很合理的表情。“大家各取所需，學妹。” 　　“但一定有很多女人比我更適合——” 　　“湘茹，我可不是隨便替我的孩子找媽，我『認識』你，覺得你合格，我想你替我生一個我們的小孩，這不是在玩家家酒！”他正視她。 　　“可是你的提議有太多的漏洞！”她悲戚的苦笑著，並且有些坐立難安。 　　“都可以克服的！”他自傲又自信。 　　“那麼漏洞一——”這時宋湘茹居然還能理性的分析。“這所謂的『借腹生子』是要借助醫學上的方式，還是——我們『直接』進行？” 　　“我個人是傾向『直接』進行！”葛烈微笑回她。 　　“我們有辦法『直接』進行？”宋湘茹之所以還和他扯下去，完全是為了要救她的服裝公司，她不能讓它垮了。“學長，我不愛你！” 　　“我們只是要生一個小孩，又不是要談戀愛！”他一派若無其事道。 　　“所以這真的只是『交易』？！” 　　“我要小孩，你要錢。” 　　“你不是在耍我？” 　　“我沒有這麼無聊吧？！” 　　“葛烈——”她突然爆出一句。“你渾蛋！” 　　第二章 　　即使被罵了渾蛋，葛烈還是不動如山的站著直視宋湘茹，他知道她說再多、做再多都只是『困獸之鬥』，她已經輸了。 　　宋湘茹罵完之後雖然覺得爽，但是這無濟於事，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反而是把自己逼到了牆角。 　　“葛烈，你計劃多久了？”她怒問。 　　“不是很久。”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交易』對我來說是一種傷害、一種羞辱！”她起身指責他的。“我不是一個冷血、沒有人性的女人，你叫我為了錢隨便和一個男人上床，然後生一個小孩，再又走人？” 　　“湘茹，難道你想先和我培養感情？”他有些嘲笑她的雙唇扭曲道。 　　“我沒有要和你培養感情！”她馬上抗議的。 　　“所以是『直接』來？！” 　　“我還沒有答應你！” 　　“你猶豫什麼？！你會吃虧嗎？”葛烈用一種咄咄逼人的不客氣姿態說：“你會損失什麼嗎？我的條件不差、我自信我可以令女人神魂顛倒，是我選中了你，宋湘茹，是我擁有選擇權的！” 　　宋湘茹不是瞎子，她連近視都沒有，她當然知道葛烈的條件有多優，但她總當他是學長、是貴人、是救星，她沒有往曖昧的男女之情那方面去想，她一心只想救她的服裝公司，根本—— 　　“那你——可以追我啊！”她柔聲建議。 　　“追？！”他好像很意外的表情。 　　“男人通常不都要先追求女人嗎？” 　　“你講的是那個時代的男人？” 　　“這個時代！”她叫。 　　“湘茹，我反正只要小孩！”他開出他的條件。“只要你生下小孩，我願意給你三千萬，並且提供你一組專業的經理人，幫你的服裝公司上軌道。” 　　“三千萬？！”她咋舌。 　　“不夠嗎？” 　　“葛烈，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變態？”這會她已顧不得他是她的學長、她的金主、她的債主。“你寧可花三千萬叫人幫你生一個小孩，卻不願意好好去追一個女人、去愛她，然後和她生下你們的愛情結晶，你是那裡有毛病啊？你『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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