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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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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屢屢受挫的他也很想照馬秋堂所說的放棄,但,他仍舊不能拋開尋回女媧這回事,因他深深知道,這百年來,地藏的神子們是多麼希望能夠再見女媧重返地藏。 「雨師呢?她也沒找到女媧嗎?」能夠認出女媧的,除了她外,地藏也只剩雨神與曾侍奉過女媧的花詠這兩人能認出,光是派他這個外行人去找有什麼用?他怎可能分辨得出女媧是真是假? 「甭提了。」段重樓趴在桌上哀怨地朝她擺擺手,「自上回她去海道被那個叫愛染的巫女用雷給打過,回到地藏後,她的火氣就一直沒間斷過,哪還有什麼心情去找女媧?」他是不知天打雷劈是何滋味啦,但他可怕了女人碎碎念的功力,偏偏雨師生性就愛記仇,也總愛把他當成是出氣對象,不時向他抱怨那個愛染是如何對她恩將仇報,搞得他近來一見雨師就是抱頭忙不迭地逃。 「噢。」她意興闌珊地應了聲,其實並不怎麼同情他的處境,也對那個目前在地藏炙手可熱的女神不感興趣。 找神找得疲憊不堪的段重樓,懷抱著一絲希望地看著她。 「小妹,有空的話,你就幫我找一下女媧吧。」好歹她也在迷陀域裡待了一段時間,人脈甚廣、又接過不少生意的她,若是肯出馬幫他探聽一下消息,他或許就不需再那麼苦命的四處找神了。 天都朝天翻了個白眼,「我才懶得理那尊神到底有沒有投胎。」 「自諭鳥出現後,天孫已返回天宮,因此女媧也必定轉世了。」他不死心地繼續把希望放在她身上,「與其在這接些古古怪怪的生意,你還不如就做個好心幫你家哥哥辦一下正事。」 「別再把我扯進地藏的事裡攪和。」軟硬都不吃的她,兩手環著胸再對他重申一回,「我說過,關於地藏的一切,我不想過問,也不想知道。」 再次碰了一臉釘子的段重樓,挫折地搔著發,哀聲歎氣了一會後,他冒著將再次吃閉門羹的風險,將他來此的另一個目的帶到。 「雨師要我轉告你,祭天的日子快到了,她想請你回去為神獻舞。」 「替我回了她。」不出他所料,當下就回絕的天都,就連雨師的面子也不給。 「理由?」想到回去一定又會被雨師轟上一頓,他苦哈哈地問。 她擺擺手,「我說過了,我只是不想再為神而舞。」 看著眼前這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甚至可說是完全換了個人的親妹子,段重樓至今仍是不姑爺雙往那佰他疼愛的小妹,自那日她在種前獻舞,並在他懷中昏厥之後,她為何就變了個性子,毫無預兆的,她一個理由也不給地就離開了長年所居的神宮,也不肯回王宮,反倒是跑到了迷陀域裡躲著所有人,原本就武藝不凡且還有些許神女神力的她,竟棄舞從武,還在迷陀域裡當起了什麼生意都接的獵人。 這些年來,他雖常來看這個有意與所有人疏離的小妹,也努力想自她的口中套出些口風,然而至今他還是無法理解她為何不幹舞姬、不當鬼伯國尊貴的王女,反而在這替人接一些尋人找物、殺人報仇等等五花八門的生意,就因她的改變來得太突然,讓她身邊的人都措手不及,使得他始終都弄不明白,曾立志與雨師一塊守護地藏的她,為何會在突然間像是要斬斷她與地藏所有關係,徹底將地藏自她生命中拔除。 從前的她不是這樣。 在她走至他的身邊,這才注意到她那一身非神子而是人子的衣裳後,段重樓更是滿心不解地看著這個似是徹頭徹尾改了性子的妹子,並且因此而皺眉再皺眉。 「天都,我能不能在這住個幾日?」無論他與其他五個姊姊再怎麼疼愛這個麼妹,但他真的不能再任她這樣毫無道理,又繼續我行我素的下去了,因此這回他說什麼都要留在她身邊,好將反常的她給弄清楚。 天都還是千篇一律的回答,「不能。」 他垂下兩肩,乾脆在她面前扮可憐,「你就同情同情我吧,你忍心不把我自那個女人堆裡救出來嗎?」 「我這沒空房。」她邊說邊放下挽起的兩袖走回廳中。 「你不是還有間客房?」跟進裡頭的段重樓,半轉過她的身子,一手指向外頭院裡另一問從沒人住過的客房。 天都毫不猶豫地拍開他的手,「就算有,也不能讓你住。」開什麼玩笑,要是她收留他的消息被上頭的姊姊們知道了,那些姊姊肯定會來這掀了她家的屋頂。 「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她老實地承認,「對你,完全沒有。」她要是幫了她,那票姊姊定會把嘮叨的箭靶改定在她身上,她當然要犧牲他! 「天都……」當她穿起那件有著一雙長長水袖的外衫,並走至一旁取來另一柄用慣的舊劍時,段重樓不禁深深鎖緊了眉心,「你要出門?」看她這副打扮,按往例來猜,十之八九不會是什麼好事。 「嗯,接了個新生意。」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那個廉貞的消息,她要是不快去辦成這件事,阿爾泰所給的期限就要過了。 「天都,你能不能別再做這一行了?」勸過她不知幾百回的段重樓,實在是很不願見她繼續做這性命就在刀口上的行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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