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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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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事,花詠怎麼說?」很怕自己又找錯人的段重樓,急著想知道能夠確認女媧者的想法。 「她很意外。」不要說是他們了,就連當年服侍過女媧的花詠,也都沒想到女媧竟會轉世成三人。 「那……」還想再探探消息的段重樓,才張開嘴,接下來的話語就全都遭遠處被踹開的殿門聲響給蓋過。 「段重樓!」屬於雨師的招牌吼聲,一路自殿外吼進殿內。 他低歎不已地一手掩著臉,「就知道她一定會殺來……」 馬秋堂瞄了瞄自殿外沖進來的雨師,而後識相地往後退兩步好離段重樓遠一點,接著就看像陣旋風橫掃過的雨師,一骨碌地沖至段重樓的面前,兩手拉著他的衣領,不客氣地將他自椅裡提起,朝他嗎聲大問。 「我聽說天都找到三女媧?」 「她找到的那個不是正牌的女媧,而是寄生的女媧。」已經很習慣她音量的他,反應只是習以為常地掏掏耳。 滿臉掩不住興奮的她忙不迭地再問:「另兩個女媧呢?」 他老兄兩手一攤,「那位將軍大爺橫豎都不肯說出下落。」他死纏活纏,連連求了好幾天,那個叫廉貞的就連句話也不肯跟他說,只肯追在天都的身後跑,他哪套得出女媧的下落? 本來也就不怎麼指望他的雨師,聽完他的話後,兩手一松,改而挽起了衣袖。 「天都現下人在哪?」 「跟著那位先人出門了。」他怕怕地看著她的舉動,「你想做什麼?」 她橫他一眼,「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把天都和女媧一併帶回地藏。」 「等等……」他歎了口氣,想起這件事就頭痛。「你能把女媧拖回地藏的話,那就算你行,但天都早已說過她不會再回地藏。」她都碰過多少回釘子了,怎麼還不死心? 雨師緊握著拳昭示她的決心,「與你相比,身有神力的天都可比你管用上十倍不止,因此就算她再不願,我也非把她給拖回來不可!」 他不滿地兩手叉著腰擋在她面前,「在你眼中我就這麼沒地位?」 「那是因為鬼伯國的男人本就一個比一個不管用。」雨師高傲地揚高下頷,揚起一手拍開他,「別擋路,我還急著去找人!」 「慢著,雨師!」才想叫她別白費力氣的段重樓,話還沒說完,來得快去得更快的雨師,已一溜煙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從頭到尾都被晾在一旁的馬秋堂,在她走後慢吞吞地踱回段樓重的身旁,心情頗為複雜地問。 「你真覺得把女媧迎回地藏是件好事嗎?」 段重樓古怪地瞥他一眼,「怎不是件好事?」女媧好歹也是地藏的主人,主人要回家了,有什麼不好? 「好在哪?」他完全看不出來。 「女媧是地藏的精神,地藏亦是女媧一手所創,將女媧這主人迎回地藏,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段重樓盯著他的臭臉,納悶他的反應怎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地藏有這麼需要女媧嗎?」他始終不明白,地藏的神子為何都這麼期待女媧歸來,在帝國龐大的陰影下,女媧的出現,對地藏來說未必會是件好事。 段重樓拍拍他的肩,「你還是對女媧很有成見?」 「我只是在想,既然女媧早已轉生,除開那個身為人子的百勝將軍不看,為什麼另兩名女媧不主動回到地藏?」 被他一問,面色顯得有些猶豫的段重樓,緩緩垂下擱在他肩上的手。 在廉貞告訴他女媧另有兩人的那日起,他也想過這問題,甚至想了不下百來回,只是,他怕得到的答案,將不會是他願接受的答案,因此他才刻意只看好的一面,而不去想廉貞所說的任性兩字,指的究竟是什麼。 「總之,找女媧這事,我不反對。」馬秋堂聳聳肩,「但我並不希望地藏的神子們皆知道女媧已出現的消息。」 「為何?」 「一道南風之諭,就讓孔雀滅了九原國,若是再讓孔雀知道地藏就快迎回女媧,你認為孔雀會有什麼舉動?」以孔雀忠貞效主的個性來看,只要女媧的消息一傳至孔雀的耳裡,他恐怕就得提早與孔雀一戰。 段重樓甚有信心地握緊了拳,「只要能迎回女媧,不要說是打敗孔雀,就算擊退帝國也將不再是件難事。」 為了他天真的想法,馬秋堂不禁橫他一眼。 「你憑什麼認為女媧會為地藏擊退帝國?」轉世後不主動回到地藏,也刻意躲著不讓人找到他們,這教他怎能相信轉世後的女媧,仍依然和百年前的女媧相同?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疑問,段重樓也不禁愣了一下。 「女媧對地藏有這責任?」馬秋堂挑高了劍眉,「我不以為。」女媧或許是創造了地藏,百年前也為保護地藏而光榮戰死,但那並不代表,女媧就必須永遠為地藏負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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