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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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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神還能撐多久?」喝過茶暖了身子,並提振了精神些許後,他側首問著負責打點三山一切,和通報神宮消息的霓裳。 她歎了口氣,「不知道……」 聽說,海道的風神面對六器所派之軍足足撐了三個月,而神宮內的人們也告訴她,神力高出飛簾一截的雲笈定能撐得更久,可她卻還是感到不安,因不常布法的雲笈從沒有這麼長期的布法過,更不曾一布法就使出全力,她擔心,就算雲笈能暫時保住天宮,一旦等到雲笈力竭,天宮恐將會失去神女。 天涯再次看了病床上風破曉毫無血色的臉龐一會,驀然起身一把提起那柄風破曉的佩劍。 「你想去哪?」霓裳在他面無表情地想往外定時忙攔住他。 他冷冷開口,「找那個叫夜色的女人算賬。」 「你想去送死嗎?」她沒好氣地瞪著他,「那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無論是你或是破曉哥哥,能自她手底下生還,就已是不車中的大幸了,況且石中玉也說過普天之下無人能敗她,石中玉不能,其他的四域將軍也不能,你若自認及得上任何一名四域將軍的話,我不攔你。」 輸給一個女人的挫折感,以及好友恐將死去的恐懼感,令什麼也不能做的天涯,在不能反駁她之餘,只能發洩性地轉身一拳重擊在牆面上。 「城主,這不是你的錯。」看著他那自責的臉龐,海角拿走他手中的劍,「就算那日我也在場,情況恐怕依然會是如此。」 天涯看了他一眼,很明白他說的都是事實,在那個叫夜色的女人面前,天宮找不到任何一個與她旗鼓相當的對手,只是一想到天宮長久以來,都是因那女人不攻打而安然無事,他就有滿腹忍不住的火氣,因那日在夜色的臉上,他看見了施捨。 是她施捨他們天宮一命,因這些年來她無心要拿下天宮,故天宮才能安然存在著,假若她懶得再守在她的北域,或是心血來潮想要北進拿下天宮的話,或許天宮,早已不存在。 跟著霓裳他們來此看情況的鳳凰,在安慰過長老們後,走進房內來到床畔,低首看著還是毫無起色的風破曉。 「千萬別告訴我,這時你還想要我們把你交出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霓裳,很怕他在這當頭又恢復了先前那副德行。 「我不會的。」鳳凰在床畔坐下,執起風破曉冰冷的掌心,「只要有我在,雲神或許能撐到他醒來的。」 「破曉哥哥醒來就能敗夜色嗎?」霓裳疑惑地問。 「不,眼下三道中,無人能敗夜色。」他遺憾地向她搖首,同時也給了她一份希望,——但只要他能醒來,一切就都有轉機。」 「轉機?」轉眼間室內灰心喪氣的三人臉上,又因他而抹上了一份期待。 「嗯。」鳳凰用力握緊風破曉的掌心,像是要給他一點力量。 「城王,馬秋堂到了。」童飛敲了敲門扇,站在門外稟報。 總算等到這名貴客的天涯頓時精神一振,「快請。」 遠自地藏趕來,來到天宮外頭後,透過天宮之人的帶路,這才安全進入天宮的馬秋堂,才踏入織女城,即明顯地感受到城內士氣低落的氣氛,而在進入城內來這見著了天涯那張沮喪的臉時,他更是覺得眼前這一室的人們,似乎都跟天涯一樣,在臉上寫著坐困愁城這四字。 在天涯的示意下,直接走至床畔的馬秋堂,低首看著床上那名奄奄一息的男子,很難相信天宮最強的織女城城主,竟會傷重至此。 他忍下住想問清楚,「這真的是風破曉?」 「嗯。」天涯抹了抹臉,音調低啞地應著。 他責怪地瞪向天涯,「我不是警告過你別對夜色掉以輕心嗎?」 「誰曉得那女人那麼本事?」天涯自責地搔著發,半晌,他期待地問:「若你出馬,能勝她嗎?」 馬秋堂誠實地潑了他一盆冷水,「不能。」 「你不是有神器?」原以為把他找來,就能擊退夜色的天涯,聽了不禁大大掛下了臉。 他不以為然地搖首,「縱有神器,我也沒把握能勝孔雀,若我勝不了孔雀,那就更別想勝夜色。」就算他已快迎頭追上孔雀了,可他知道,在帝國第一武將面前,那相距甚遠的差距,並不是才得到冥斧沒多久的他可以趕上的。 「那你豈下是白跑一趟?」枉他還特地把這個擁有神器的馬秋堂找來,到頭來,對於那個棘手的夜色,還是沒有任何可對付她的辦法。 「不,今日我來,主要是為與天宮結盟。」 天涯重重歎了口氣,「天宮都不知能不能保住,還談什麼結盟?」 馬秋堂比他樂觀多了,「目前段重樓已在地藏集結兵力,天宮的雲神若撐不住時,只要天宮求援,地藏兩國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派兵趕至天宮。」 「你們不怕孔雀乘機偷襲地藏?」雖然很感激他的好意,但天涯不得不提醒他,在他們地藏那邊,也有個虎視眈眈的大敵。 「因此我待會就要回地藏。」不敢離開地藏太久的馬秋堂,邊說邊看向那個坐在床畔,一身文人氣息的陌生男子,「他就是天孫?」 「嗯。」天涯朝他點點頭。 「你可知女媧在哪?」此次他前來天宮,除了結盟一事外,最主要的是想代段重樓打聽一下,他們地藏的靈魂人物目前身在何處。 鳳凰聳聳肩,「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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