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痕 > 天孫降臨 >


  「該我了。」孔雀伸手扳了扳頸項,起身脫掉外衫走向那個仍站在原處沒動的夜色。

  下場換人的破浪,在走下廣場武台的石階時,在香爐裡再插上一截短香,取出火摺於將它點燃後,登上武台的孔雀立即亮出特意請帝國第一鑄將新打造的百鋼刀。

  激戰過後,一滴汗也沒流的夜色,無言地看了他手中白光燦燦的百鋼刀一眼,而後二話不說地將手中的雙刀架在胸前。

  「你可要憐香惜玉喔。」孔雀嬌滴滴地對夜色眨了眨那雙招牌桃花眼。

  一記朝他飛砍而去的彎刀,算是夜色對他的回答。

  遠處的石中玉!則是一臉惋惜地看著手腳沒缺,半點大傷小傷都沒的破浪,再次完整無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的口氣裡充滿遺憾,「喲,沒死啊?」到底是夜色太留情,還是這個不肯輸給夜色的傢伙武藝又精進了?

  破浪橫他一眼,不語地擱下手中的雙槍後也坐在席上休息。

  「甭擺著一張冷臉啦,咱們都知道你身分高貴行不行?」和他八字不合的石中玉也沒舍好臉色,兩眼上上下下地瞧著他那張貴氣逼人的王爺臉。

  本是不想與他抬杠的破浪,在調整好氣息後,恍然想起一事。

  他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問:「赤璋與白琥兩位將軍的事,是孔雀搞的鬼?」

  石中玉聳聳肩,「他看上馬秋堂那小子了。」

  三道偏了方向的刀風,在破浪再次開口前同時抵達他們的面前,他倆各翻了記白眼,采出四掌一同將刀氣改轟向一旁,頓時早因他們而殘破不堪的園子,又再次多添了兩株橫倒的大樹。

  「六器知道是他動的手腳了?」仿佛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破浪繼續再問。

  「應該……」石中王摸摸鼻尖,「還不知道吧。」目前是仍沒什麼消息啦,而同是身為帝國的將軍,相信六器也不會一下子就懷疑到孔雀的身上。

  當武臺上的孔雀使出看家本領破空斬對付夜色,而夜色輕而易舉閃過時!一道砍裂地面的刀氣,頓時像條躲藏在地底的狂龍,以疾快的速度自武台一路竄向遠處,驚覺苗頭不對的石中玉與破浪,在刀氣轟向他們前動作快速地更換聊天的位置。

  震耳欲隆的轟聲過後,各站在裂縫兩邊的兩個男人,靜看著底下深度可觀的裂縫,以及後頭那整排應聲倒下的圍牆,半晌過後,他倆相互交視一眼,有志一同地回頭看向戰得你死我活的那兩人。

  破浪皺著眉,「孔雀不是很愛那個女人?」愛到連破空斬都亮出來?

  石中玉幹幹地笑著,「是啊。」雖然說……眼前這種情況怎麼看都不像。

  「輪到你了。」破浪直視著香爐裡只燒了一會,就被夜色一刀劈斷的短香,提醒石中玉這下子得提早上場。

  「好!」躍躍欲試的石中玉甩了甩兩掌,三步作兩步地往武台邊跑去。

  登上武台後,石中玉得意地看著額際已經沁出汗水的夜色,在連連對付了兩個男人後,她的氣息已不如初時那般從容沉穩。

  「嘿嘿,終於讓我等到了吧?」他興奮地搓著兩掌,臉上鋪滿了撿現成的愉快笑意,「頭頭,你累了是不是?想投降就快點說喲,其實不戰而敗並不算是恥辱,敗給我們更不是丟臉,你就考慮考慮拉下面子輸我一回吧?」

  「少囉嗦。」夜色懶得跟這個只會吃和說話的男人多話,在孔雀一插上短香後立即動手。

  懶得帶什麼兵器,赤手空拳就上場的石中玉,偏首閃過夜色的彎刀後,突地拔地一起,躍至高處後再飛快地落下,眼尖的夜色趕忙避過那一記重重落下,眨眼間就將地面擊出一個大洞的拳頭。

  孔雀吹了聲口哨,「乖乖,那顆石頭蠻力到底是打哪來的?」

  破浪直接指著一地被石中玉吃空的飯桶為他解惑。

  孔雀愈看夜色眉頭就皺得愈緊,「喂,你說夜色是不是背著咱們在私底下日夜偷練啊?」打完了兩回還有力氣應付那頭熊?而那頭熊似乎還討不到什麼好處,她就一定要這麼不給他們顏面嗎?

  「總有天我會撂倒她。」他冷哼一聲,信誓旦且地握緊了拳。

  孔雀慢吞吞地睨他一眼,再不看好的把頭調過去。

  「慢慢等吧你。」他們三個男人同她打了這麼多年,從沒有打贏過她一回,若是三人合攻的話,勝券當然是在握啦,但若是一對一的單挑……那他們就別想指望長命百歲。

  心情登時悶到極點的破浪,努力按捺下滿腹多年不散的慪氣後,不甘不願地以肘撞撞他。

  「喂,赤璋與白琥出兵黃泉國之事,你有沒有留下把柄?」

  「當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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