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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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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都沒有?」情況已經演變成被人追著逃命的申屠令,在這座林子又被聖棋的拳風毀了泰半後,十萬火急地問。「他的外號叫聖人,你遇上的這個聖人,他完全沒有半點不該有的弱點。」他才不像藏冬與鬱壘都有七情六欲這個死穴。「這種事你早點說嘛!」他氣急敗壞地回吼,一轉過身,就被聖棋那只對準了他的拳頭給揍歪了臉龐。啊,有星星…… 被揍的差點忘了自己是誰的申屠令,滿腦昏眩的頓坐在地,轉著眼數著漫天的星辰,而心火未消的聖祺,則是舉腳踢了踢捂著臉的他。一 「那兩顆丸子的解藥。」面色鐵青的聖棋,一把提起他的衣領,足足將他的兩腳提離地面幾寸高。「扮個大黑臉凶我有啥用?」腦袋總算恢復運轉的他,莫名其妙地瞪著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獸,「我早說過那兩顆玩意進得去就出不來了,它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聖棋微怒地將眉心一斂,「那它何時會發作?」 「你還不知道?」愣張著嘴的申屠令,已經開始打算佩服起他了。「從你吞下的那一刻起它就發作啦!」天哪,心動得完全不知不覺?這傢伙到底是哪放出來的奇葩?「它早就發作了?」聖棋錯愕地鬆開手中的他。 「怪不得她會叫你呆頭鵝——」總算是體會到玉琳心境的申屠令,默默崇拜起功力比聖棋還高一截的玉琳。「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聖棋不等他把話說完,即以一記神力無比的硬拳將他給揍飛。身為旁觀者的玉琳,怔怔地瞧著申屠令消失在天際的身影。 「玉琳。」出完氣,也把想知道的消息問到手,聖棋抹了抹臉走至她面前,低首凝視著半日不見她。她二話不說地別過頭去。 蹲在她面前幫她解開身上捆仙繩後,聖棋拉來她快泛黑的十指,替她活絡著久淤不順的血路。「我有弱點的。」他淡淡地解釋。 她不怎麼相信地脫他一眼,在兩手恢復知覺後,趕緊坐離他遠遠的。 「你最愛扯著玩的寶貝紅繩掉了。」在她起身想走前,他站在她身後一手拎著她遺落的東西提醒她。王琳腳下的步子停頓了一會,隨後又想邁開,「掉了就算了。」 「那我這條怎麼辦?」聖棋歎了口氣,問得相當無奈。 「什麼你的——」她狐疑地皺著黛眉,一回首,話尾就被他手中那條她沒見過的紅繩給嚇到天外天去。他將另外一條系在他指間的紅繩拎至她的面前。「這個。「『你你你……」她抖著指尖,難以置信地指向那條嚇掉她半條命的紅繩。「不要結巴。」怎麼她的驚嚇程度比他的還來得嚴重? 「它它它……」含著卡在喉間的話。又是說得斷斷續續。 「鎮定!」 「這是打哪冒出來的?」努力了好半天,總算把話擠出口的玉琳,氣喘吁吁地問。「問得好。」頗感困擾的聖棋,瞧了瞧手中的紅繩,「我也不知道。」 「你擅闖星宿山?」 帶玉琳一同返回馬宅後,坐在房內看了一整日銅鏡的聖棋,在大地薄薄鋪上一層月輝的時分,一手指著銅鏡,將她曾做過的好事問出口。做過的壞事被抖出來後,壓低了腦袋不太敢看他的玉琳,緊閉著小嘴,連吭聲氣也感到害怕。聖棋一手撫著額,「跟誰學的?」他以聖獸之名起誓,他絕對沒有教過她這種闖空門的惡習。「鬱壘……」她小小聲招出那個讓她效法的元兇。 又是那傢伙…… 「那條紅繩,是月老知情後故意捉弄你的?」他瞄了瞄她握在手中,不敢再綁回去的紅繩。「嗯。」自她兩千年前擅闖星宿山,偷窺天機,並看遍了小屋裡每條紅繩主人的愛恨嗔癡,識得了七情六欲後,逮到她的月老,立即在她指間系上了一條紅繩,打算讓她自食惡果。「你怎不告訴我?」發生了這種事,她居然把他蒙在鼓裡? 她怯怯地瞧他一眼,「說了,會挨打……」 他以兩指緊按著眉心,「在執行家法前,我會先去找月老算賬。」平時惹出了件小禍都會在他耳邊吱吱喳喳叫上半天,可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姑娘卻是口風緊得很,她會不會本末倒置了些?「真的?」一直怕說出來會有嚴重後果的玉琳,有些懷疑地望著他幾乎糾結成一團的五官。他乾脆送給她一記白眼與她一塊有福同享。 「哪回你闖了禍我不是這麼做?」為了避免其他仙神常欺負她,他向來都是採取先攘外再來安內……不,訓內。她恍然大悟地拍著掌心,「說的也是喔。」當初她怎麼沒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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