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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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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跟她比眼睛大……咕咕噥噥地在嘴裡暗罵一陣後,硬著頭皮上場替他解決難題的玉琳,不情不願的開了金口。「我不准他納妾。」 「仙姑!」原以為她的度量很大,同時也樂見聖棋多一名服侍小妾的眾人,在她一開口後都呆了。「首先,我們夫妻倆感情如膠似漆,沒有第三者介入的地方。」王琳沒得商量地抬起一掌,以清亮的聲調鎮壓下一屋子的鬧哄哄。「再者,我的眼裡容不下另一個女人。」偏首瞧著他的聖祺,在她嘴裡的話離了口後,詫異地挑高了一邊的墨眉。「可是仙姑……」被推出來代女方說項的馬員外,在王琳心意已決前忙想出聲,卻冷不防地遭玉琳一記冷眼給瞪得差點又得內傷。「總之,我愛他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因此誰都不許同我搶人,而我家這個死鬼呢,他也同我一樣,除了我外,這世上任何女人他都不會再愛上。」只想一鼓作氣解決這事的玉琳,繼續滔滔不絕,「他若是膽敢將別的女人迎進門,我明兒個不是休夫,就是找跟橫樑自盡。你們若是堅持要他再娶一個女人,那你們就不妨先斟酌一下。看你們是想少了個仙君還是仙姑。」兩手環抱著她纖腰的聖祺呆楞著眼,一眨也不眨的凝望著撒謊撒的臉不紅氣不喘的玉琳,更讓他句的壓抑的是,他居然覺得這種謊言,聽了……也不覺得有哪不對或是反感。直糟,他是哪不對勁了? 「是這樣嗎?」馬府管家在一室寂然中,突地冒出個疑問的抖音。 玉琳杏眸淡淡一掃,「你有意見?」這傢伙吃飽撐著了,想拆她的台? 「那個,前些天……你們才大打出手……」被瞪得渾身上下冷颼颼的馬府管家,怯怯的把梗在喉間不吐不快的問話給硬擠出口。「打是情,罵是愛,我們夫妻倆向來就是以打打架、練練身手來增進情誼的。」有招接招的她,狀似習以為常的擺擺手,「此乃閨房之樂,明白?」在人間的這些小戰事算什麼?在神界時,他們打的才叫厲害。馬家員外苦苦的皺著眉心,「又是閨房之樂?」未免也太激烈了點了吧?不想再讓他們沒完沒了問下去的王琳,一把拉過聖棋的衣領與他咬耳朵。「親我一下。」既然口舌不管用,那就身體力行一下給他們看。 「為什麼?」聖祺直視那張近懸在他面前的紅唇,「你不是不喜歡我對你做那種事?」這陣子,每回他想偷個小吻回味一下,她不是躲得老遠,就是賞他一記巴掌,現下她卻想表演給眾人看?「叫你親就是了。」玉琳不耐地瞪他一記,催促地把他拉近一點,「記住,愈火熱愈好。」他還是緊咬著她的顧慮,「可你也說過做那事要看地點。」她到底記不記得,這種行為,在人間叫做求愛?「羅哩叭唆……」她翻了個白眼,乾脆兩手捧著他的臉頰,低首直接給他一記自動送上門來的香吻。未把雙目合上的聖棋,只是靜看著俯貼在他面前的臉龐。 在發現他的反應仍是杵硬得像根木頭後,玉琳在他的唇上低喃。 「為了你自個兒著想,投入點啊,否則到時壞了事,你可別怨到我的頭上來。」她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要是自個兒搞砸,那他就去娶那個來路不明的新娘。 聖棋聽了,相當樂意接受挑戰地揚了揚兩眉,隨後右掌迅速環上她的腰際,左掌挪至她的背後將她按向他,一回生兩回熟地照鬱壘教過的方法,以舌撬開她的唇後,纏綿性感地深深吻著I她,接續起那份教他這陣子不時回味的美妙滋味。被吻得臉蛋紅豔似火的玉琳,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被黏住的芳唇收回來,接著,她再使勁地按著他的胸膛推開那個戲都演完了,卻還緊抱著她不放的聖棋,喘息了半晌後,大喇喇地轉過身,當著眾人的面以袖擦拭著嘴角。她朝眾人揚起下頷,「還有任何問題嗎?」臭男人……誰教他投入得那麼過頭的?又吃她豆腐。如同上一回在醫館裡見識過的情景,廳裡廳外同樣呆成一片,四下靜默。 「若沒有,那就請那位姑娘再拋一回喜球,方才的事,就當作是誤會一場。」玉琳邊說邊給他們個大大的鞠躬。「對不臨諸位的地方,本仙姑就代我這不知規矩的莽夫給你們賠禮了。」 「不敢當、不敢當……」在看完他們親熱的場景,且在玉琳拉下臉面後,一屋子人的態度頓時來個前後大逆轉。「說得是,仙姑,您就快別跟我們客氣了……」崇神國頭,深怕得罪了仙神的馬如常,忙不迭地揮舞著雙手表示消受不起。緩慢抬起頭的玉琳,猶不相信地環視他們一眼,而後在他們紛紛向她賠罪起來時,她深感滿意地將身子往後一躺,適的靠返坐在聖棋的懷裡享受戰果。唇上,麻燙的感覺還在……,一手撫著唇的聖棋,無言地看向坐在他懷裡的玉琳,黑眸滑過她線條柔美的側臉,感觸甚為軟嫩的唇,以及她那雙想掩飾什麼的眼。 這不是他所知道的玉琳,眼前的她,不再是以往與他形離、你我不分的同伴,即使她仍是在他的身邊,即使她的面容稍改心性無變,可他卻猛然察覺,他記憶中那總是依賴著他,只要他回首,就一定會在身後看見的王琳,早就已經不在他的身旁,取而代之的,是個令他覺得陌生的女子,在他不小心放開了她兩年後,她已大步走離他的保護範圍,並在他們之間築起了距離的鴻溝,而那距離,他跨越不過。先前那份不願意回想的恐懼,那份他總覺得她將在某一日躲到他不知處的感覺,在這動搖的當頭,再一次偷偷潛伏至他的心底,微微地刺痛著他的心房,令心湖裡將會失去的漣漪泛大些,而站在波瀾間的他,除了她隨時都有可能拋下他離他而去這個念頭外,什麼也無法想。她會離他而去? 相依為命了數千年後,她的存在,他早已視為是不可離分的一部分,以往,「離開」這個字眼,在他的心中,就像個絕對不可能會存在的假設,他們之間,「永遠」這個字眼,才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真實,就像申屠令所說的,他們這對麒麟生來就是一對的,苦難同當,禍福共享,她合該永遠待在他身旁,她不可能,也不會離他而去。在意識到自個兒正在想些什麼後,一滴冷汗,悄悄滑下他的額際。 深感大難臨頭的聖棋,想收回看向她的眸子,與還緊緊環擔著她腰肢的雙掌,無奈,它們卻不從他所願,仍是一徑棲停在它們棧戀的原處。壞了……他似乎真的有些不對勁。 叩門聲持續了好一會,安安靜靜的客房內,無人願意前去應門。 遠處的天邊,泛黑的雲朵攜來了陣陣吵嚷,隱隱雷聲自窗外傳來,坐在房內聆聽著一聲聲回蕩在房內的敲門聲響的聖棋,一手捧著書冊,側首瞧了瞧坐在遠處的玉琳一眼,而依舊與他保持著冷漠態度的玉琳,則頗感惱火地目瞪了同樣不肯去應門的聖棋好幾眼。擺明瞭不想再趟渾水的聖棋,聳聳兩肩,神態自若地低首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冊,刻意對那吵死人的敲門聲來個置之不理,這讓耐心已用至極限的玉琳,在下一刻果然不甘不願地跳下床榻,三步作兩步地來到門前,兩手用力拉開門扉。「啊——」看清楚敲門者為何人後,玉琳幕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仰天長嘯。「玉琳?」被她嚇得不輕的聖棋,以為她遇上了什麼事,緊張地跑至她身旁將她拉離門前。「找你的。」吼過一回的玉琳,在發洩完畢後,木著一張臉推開他,逕自繞回屋裡坐下。他愕然地回頭看向門外,「我?」怎麼又是他? 「仙君……」早在那日拋下繡球前,就已芳心暗許的閨女,宛如噩夢般地再次出現在聖棋的面前,怯怯地朝他輕喚。只頓愣了半晌的聖棋,在她下一句話說出口前,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姑娘家的芳心,反應迅速地將房門轟上,反身靠在門板上怒攢著眉心,黑眸直直戳向陷他於不義的玉琳身上。他一字字地指控,「你故意的……」分明知道他壓根就不想見那個已來過不知幾回的女人,她不幫他打發走就算了,還故意讓他去找麻煩?「當然。」暗氣在心底的玉琳,絲毫不加掩飾地揚高了下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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