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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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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俯身在她的耳畔,語調沙啞地道。 「讓我親一口吧?」光只是這麼看著摟著,不夠。 她當下如臨大敵,慌慌張張地將一手伸出被外推著他的胸坎。 「你……你別亂來啊。」要命,他該不會是一憋十二年給憋得太久了,所以現下才葷素不忌,就連她也下得了嘴吧? 「一口就好。」他邊說邊覆上她的唇,一手環緊她的身子,一手覆在她的腦後,不理會她的拒絕,一下下地啄吻起她的唇瓣。 自他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令他感到有些好奇,他忍不住輕咬著她的唇瓣,在她吃痛時,舌尖不意畫過她的貝齒,當下他身軀一怔。 尚善一手掩著嘴,在他的眸色變得更加深沉時,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說只親一口的……」 「我錯了,這根本不能解饞。」他舔舔唇,拉開她的小手,強勢地吻上她的唇,並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 「唔……」被撬開牙關的她根本就沒法阻攔。 舌頭反覆糾纏吸吮間,帶來了一陣連理智都被麻痹的快感,沉迷于其中的斐然,感覺體內那股忍抑著的慾火正熊熊燃起,他興奮地將她摟得更緊,劇烈地與她親密地交纏。 「三爺,人已經到了。」知書站在帳外輕喚。 斐然不滿足地挪開唇,松開懷中被吻得險些就要窒息的尚善,他等了一會兒,在平復下一身激越的氣息後,這才走至火爐邊將已烘乾的道袍遞給她。 「把衣裳穿上。」 尚善紅著臉搶過他手中的道袍,而他則是轉身走出帳外。 帶著一干山匪手下的杜衍仲,在來到這兒時就發現自個兒中了圈套,他萬沒想到,那個唯利是圖的公孫狩,竟然會將他賣給了斐然。 特意大老遠調來府中親兵的知書與達禮,此刻正各率兩批人馬,將這群在這附近山頭落草為寇的山匪給團團包圍住,而在發現來者竟全都是士級中高階的武者後,達禮打算等會兒就直接用上人海戰術,省得還要讓他家三爺親自出馬。 落入陷阱中的杜衍仲,沒空去管自己手下的死活,他兩眼直定在久違的斐然身上,沒想到當年那個曾向他求饒的少年,會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拜生性固執的斐然所賜,這些年來,他一直生活在躲避著斐然搜捕的逃亡日子裡,眼下他好不容易找著個安全的地方落腳了,偏偏斐然卻在這時找上門來。 他似笑非笑地道:「喲,這不是三少嗎?別來無恙。」 「託福,我過得很好。」定眼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寫滿風霜的老人,斐然忽然有些憶不起他當年兇狠的模樣。 「是嗎?」杜衍仲的目光刻意滑過他的腹間,「就是不知你那不可告人的隱疾……可治好了?」 「事實上——」斐然正想告訴他那個代價早就沒效了,可他的聲音卻被尚善的怒吼聲給直接蓋過。 「你找來的那什麼破魂紙!」 杜衍仲一頭霧水地看著那個自帳篷中沖出來的女道士,嬌俏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意,霸氣十足地大步朝他走來。 「善善……」斐然剛想伸手拉住她,她已一記冷眸朝他掃過來。 「一邊去等著,等我收拾完他就接著收拾你。」敢理直氣壯的占她便宜?一定是太久沒揍他了。 「……好吧。」想想方才在帳內他的確是欺負得狠了,斐然也只好識相地摸摸鼻子,拖著知書達禮去收拾杜衍仲帶來的那群同黨。 被拖著走開的知書擔心地看向身後,「三爺,這……」 「安心吧,那只母老虎本質上是很兇殘的。」平常打打鬧鬧時雖算不上什麼,可一旦她戰意十足地貼上那堆破黃紙後……嗯,還頗有清罡真人之風的。 不等一副尋仇樣的尚善走近,身為士級高階的杜衍仲已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先下手為強地兩腳腳下一蓄力,便如一柄脫弓的箭直朝她奔來,尚善見了只是往身上拍了張黃符,然後平平穩穩地接下迎面而來的一拳。 「那張叫什麼?」不遠處的斐然,在百忙之中還有空分心問她。 「泥牛入海。」 杜衍仲驚愕地收回拳,退離她的身旁,怪不得一拳打上去就像是被卸去了所有拳勁般……他沉沉地吐口氣,不信邪地再運起一套腿法,刹那間天空漫起亂人眼的殘影,趁著尚善退著步子邊避開邊往身上貼符時,他抽出背後的長刀,一刀砍向她。 斐然還在嚷嚷,「這張咧?」 「刀槍不入。」尚善一把奪過那把刀,三兩下把它扭成一團廢鐵,不耐地回吼,「不要再問我了!」他是想在眾目睽睽下把她的家底掀光光嗎? 「你……究竟是何來歷?」杜衍仲死死地瞪著她。 「憑什麼要我告訴你?」尚善兩掌用力一拍,登時十來張黃符自她的道袍中疾飛而出,在貼上她身子的那一瞬間消失不見,接著她腳下一踩一踏,即如鬼魅般地欺至他的面前。 「你……」杜衍仲只看得出她並不是武者,卻不知她這一身古怪的道法到底是什麼。 尚善一巴掌就將他扇平在地上,「逼他許願是不是?逼他亂付代價是不是?」 一陣隱隱的金光自她的身上亮起,她一鼓作氣激發身上所蘊藏的道力,在他還想爬起來時,拳如雨下地開打。 「都是你,害我吃了那麼多年的素……」她愈揍愈火大,「你用的那是什麼破魂紙,不但沒用不說,他現在還開了另外一種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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