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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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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杜衍仲,他在公孫狩旗下的賭坊裡欠了不少賭債,我自公孫狩的手中將杜衍仲的債條買下,而公孫狩則負責將杜衍仲引來給我。」為了一清舊怨,他可是在杜衍仲的身上花了大筆的銀子。 「就這樣?」那公孫狩還一路纏著他們好幾天,且時不時笑得跟瘋子似的? 「就這樣。」斐然很清楚她的時間作息,「好了,這時辰你該午睡了。」 尚沒什麼睡意的尚善猶豫了一會兒,自被中探出一手輕拉著他的衣袖。 「跟我說說你當年發生什麼事。」她一直都不清楚他是怎會被迫許願的,而他也從不在她的面前提起。 他有些意外,「你願意聽?」她以往不是從不在乎他有什麼苦衷的嗎? 她點點頭,拉著他的衣袖讓他坐上睡舖,然後逕自在他的身邊窩好姿勢,等他開講。 已經很久沒有回憶起往事的斐然,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緩緩道出了當年斐冽在得到了魂紙後,為他的生命所帶來的一連串劇變…… 在斐然催眠似的嗓音下,尚善只聽完了前半段,過不到一會兒,便敵不過睡意的呼喚睡著了。斐然見她睡得香甜,也不禁眼皮沉重地跟著打起了呵欠,沒過多久,他也跟著坐在睡舖上打起小盹。 只是當沒有午睡習慣的斐然再次醒來時,睡前還纏著他的小女娃不見了,因她這幾日一直都沒有變回十九歲的模樣,所以他也就一時忘了她常在睡著後就變回來的這件事,他默不作聲地看著猶睡在他身邊的她。 自錦被中露出來的光滑裸肩,泛著瑩瑩的色澤,她一頭如緞的黑髮鋪散在純白的毛毯上,顯得更加的烏黑,也襯得她嫣紅的唇瓣格外誘人。 如此看著活色生香的她,斐然的喉際又再次如那日清晨般地感到焦渴,他受蠱惑似地舔了舔乾燥的唇,很想上前扯掉那包裹著她的錦被,讓那一身似白玉般溫潤的肌膚盡情暴露在他的眼前。 隨著他的呼吸愈來愈濁重,體內翻騰的慾念也就更加不受他的掌控,就在這時,尚善眨了眨眼眸,帶著幾分睡意看向無緣無故粗喘著氣的他。 「斐然?」她抬起頸項,露出頸間形狀優美的線條,令斐然眼中的熱意更添了幾分外,也讓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再清醒不過。 她看向他某個又很衝動的地方,嚴肅地向他建議。 「剪了吧。」留著也只是個禍害。 「別吧?」他摸摸鼻子。 「看著挺礙眼的,還是剪了吧?」 「它平常不占什麼位置的,留著吧?」 「可見到它,我的心底就有一把火,剪了吧?」她坐起身,溜下去的錦被往上拉了點。 「你就這麼想毀了我日後的幸福嗎?」他好不可惜地看著被她沒收的美色。 「反正這麼多年來,沒有幸福的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剪吧。」 一來一往的兩人始終達不成共識,他們各自維持姿勢不動,誰也不讓誰一步,許久,斐然總算開口打破他倆間的僵局。 「……善善。」 「嗯?」 「雖然你一直都表現得很冷靜也很鎮定,但你可能沒注意到……」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張被紅霞妝綴得更加出色的臉龐,「你臉紅了。」哪怕她外在的行為看上去再如何落落大方,可她也只是個小姑娘。 聽了他的話後,惱羞成怒的尚善,小臉更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 「既然知道,那你還一直看?」她兩手緊抓著錦被,氣呼呼地伸出腳,想把這個吃她豆腐還吃得這麼光明正大的登徒子給踹下去。 斐然一手握住她為惡的玉足,「反正你都想剪了我不是?不撈點本回來我太虧了。」 「你……」她眼睜睜地看他就這麼握著她的腳,垂眸反覆端詳,他粗礪的拇指還細細在她的小腿上摩挲著。 「給我看。」他不滿足地抬起眼眸,暗自在心底下定了決心。 「你想得美!」尚善使勁地抽回自己的腳。 「我就看一眼。」不接受拒絕的他開始往她的方向挪動,並一把按住她身上的錦被。 「你到底在發哪門子的瘋?」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她情急地對他大叫。 「別動。」斐然連人帶被地將她摟進懷中,稍稍拉下她身上的錦被一些,露出她形狀精緻的鎖骨。 尚善待在他的懷中,深深屏住了呼吸完全不敢妄動,就怕她若有什麼舉動,會再招來他什麼奇怪的反應。 「我覺得我有點衝動。」斐然的一雙黑眸在她身上流連許久後,終於抬起正正地對上她的。 「我念經給你聽?」 「說實話,我挺喜歡這種衝動的感覺。」 「然公子,你把你的不舉扔哪去了?」 「可能扔天邊去了。」 「……」她確定了,那張魂紙一定是不良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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