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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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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等什麼?」迫不及待的尚善,當下什麼前仇舊怨都忘得精光,滿心滿眼的就只有即將到口的久違美食。 得逞的斐然彎身將她抱起,然後抱著饞得口水都止不住的她,運起輕功,一路往小鎮的方向趕去。 約莫過了幾盞茶的工夫後,一大一小來到熱熱鬧鬧的小鎮,直奔小鎮上最大的一間酒樓,按著尚善的期待,斐然闊氣地點了一堆菜單上受歡迎的葷菜,待到大大小小的盤子鋪滿了整張飯桌時,坐在他身旁的尚善已是口水氾濫成災。 「這些……都是我的?」猶不敢置信的她,歡喜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都你的。」他好笑地看著她美夢成真的模樣。 「你不會跟我搶著吃?」 「絕對不搶。」 當斐然把筷子塞到她的手裡,正想鼓勵她大快朵頤時,送完菜猶未走的店小二卻在此時出聲。 「客倌,小店得先會賬。」掌櫃的說過了,這一大一小,一個外表落魄狼狽,一個是才丁點大的小道姑,為保他們不是專程上門來吃霸王餐的,銀兩還是先收到口袋裡頭妥當點。 斐然習慣性地往腰間的方向一摸,卻沒摸著平常就系在那兒的銀袋,他當下身子一僵,趕緊抬手按住尚善手中的筷子。 她不解地看著他,「幹嘛?」 「沒帶銀兩。」斐然靠在她耳邊,小小聲地說著。 「啊?」 片刻過後,酒樓的店門前,呆呆站著被小二轟出來的某兩人,大的一臉尷尬,小的則是滿臉的幽怨。 斐然搔著發,「抱歉,我是真的忘了。」他忘了他的銀袋早在落至穀底的時候就已掉了。 「沒誠意的人……」與美食近距離的擦身而過,尚善明媚的眼眸裡,都淌滿了憂傷的淚水。 「這次是我不好,待我拿到銀錢後,再請你吃一整桌的雞鴨牛羊好不好?」他低聲下氣地邊幫她擦眼淚邊向她賠不是。 她失望無比地抽抽鼻子,「我都冒著風險跟你進城了,你居然還唬我……」 忽然間,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自對街傳來,轉移了尚善的注意力之餘,也讓她更是恨起身邊的某人。 「你做什麼?」斐然在她就要走去對街管閒事時,反對地按住她的肩頭。 「我還能做什麼?不就是你那狗屁心願害的嗎?」她哀怨地瞥他一眼,而後不受控制地跑向對街那個口口聲聲呼喊救命的女子。 尚善邊跑邊將大力金剛符往身上貼,然後沖過去一拳打倒那名正不要臉打女人的大漢,在他猶想爬起來時,再一拳補敲在他的腦袋上,徹底擺平他。 自虎口逃生的女子,看似弱不禁風地委頓在地,風情嫋嫋地拿著手絹不斷拭淚。 「多謝恩公,小女子……」 尚善沒有多看她一眼,一擺脫那種不受控制的狀態後,她便丟下那個女人,一臉鐵青的準備回去找斐然算賬。那名女子見狀,連忙小碎步地跟在她的身後,在來到斐然的面前,見著形貌豐神俊朗的斐然時,她的眼中頓時迸發出熱烈的光彩。 生性敏感的斐然,先是不悅地避開了那名女子獵豔般的目光,然後彎下身子對猶生著悶氣的尚善賠起笑臉。 「善善……」 尚善正想揍他一頓出出悶氣,卻在抬起手時,被人自身後揪住了道袍的衣袖。 「你做什麼?」她不明所以地回頭看著這個莫名其妙一路跟過來的女人。 扶風若柳般的美人細聲細氣地道:「恩公,您救了我,小女子無以為報……」 尚善冷著臉,「下一句是不是願以身相許?」 「嗯……」美人滿面紅暈地瞅了她身後的斐然一眼,然後羞怯怯地眨了眨長長的眼睫。 見她對斐然頻送著曖昧的秋波,尚善霎時什麼都懂了。 「啊啊啊——」她惱怒地握拳仰天長嘯,「不行,我忍不住了!」就知道那個男人除了讓她倒楣之外,就只會讓她更加倒楣而已。 斐然頗無奈地蹲至地上,並主動把臉湊上去奉送給她。 「揍吧,都是我害的。」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尚善毫不客氣地撩起拳頭就開揍,在他的臉上打完一套拳法時,感覺心氣平順許多的她,轉頭看向一旁那個早已看得瞠目結舌的女人。 「瞧見沒?」尚善嬌蠻地指著臉上被揍得青青紫紫的斐然,「我平日是照三頓揍他,你要以身相許跟了我,我日日按時辰揍你!」 原本還纏著說要報恩的女子,馬上就消失不見。 「不生氣了?」斐然揉了揉疼得有點發麻的臉龐,覺得這回她手下留情了許多,至少她沒拿符往她的身上貼。 「哼。」她甩過頭不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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