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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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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穹笑笑地道:「我乃相級中階即將突破高階,別逼我在這會兒去闖那個高階生死關證明一下啊。」不放心是吧?那再高一階的話,大家就都沒話說了吧? 「千萬不要!」在場每個習過武的人,聽了都被她嚇白了臉。 「那就不要攔我,好好看家就是了。」她將手中的包袱整理好,拎著就準備出門。 攔她不得又都不放心的眾人,揣著一顆惶然的心看她義無反顧地往外頭走去,只是,她忽然頓下了腳步,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回了文謹的床前,彎下身子賞了睡美人一記大大的熱吻。 「……」他們瞎了。 月穹也不管多少人在看,她低聲在文謹的耳邊道。 「你等我。」 拎著包袱踏出了文府的大門時,月穹不意外會在這兒被人堵住。 「三師兄,我有事要拜託你。」正好,光靠文府那些人她也不放心。 玄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包袱,心底不是很贊同她的這趟遠行。 「照顧好文謹。」 他面無表情地道:「不必,我去挑了雲取宮。」 月穹在他轉身要走時,跳腳地在他身後大聲叫著。 「可你不懂藥理也不認得藥,要是你挖壞了藥苗怎麼辦?到時你能賠我一個相公嗎?」就知道這個劍癡兼殺人狂只會去挑了人家的屋頂,他是挑門派挑上癮了不成? 玄靈握緊手中的長劍,極力壓下腹中的不滿走回她的面前,與她互瞪了好一會兒後,這才對她頷首。 「記得別讓我當寡婦啊!」月穹翻上文伯派人替她準備好的馬兒,對臉色很臭的玄靈交代。 「滾。」 §第八章 派出手中所有能夠動用的師門探子,月穹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了有關雲取宮的最新消息。 據探子說,某位雲取宮的祭司,近來因煉丹煉至了瓶頸,迫切需要一顆妖類的心作為新藥的藥引,可這世上哪來的妖?所以他腦筋一轉,便把主意打到了魂役的身上,打算搶來幾張魂紙,想以許願的方式許出只妖類的魂役,好藉此取心煉藥。 月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雲取宮的勢力範圍,在一眼看不完且雲霧繚繞的眾山之外,棄馬徒步進深山裡,尋找起聽說去年又搬了家的某位雲取宮的祭司。 她一手拿著砍刀砍掉前頭過人高的草叢,一手又在臉頰上拍了只蚊子。 「沒事把窩蓋在深山野嶺是怎樣……就這麼怕人登門尋仇嗎?」在她找到那個下毒的祭司後,她非要放把火讓他再搬次家不可,省得她來找個藥都得翻山越嶺兼喂蚊子。 秋老虎毒辣的陽光,被樹冠上叢叢疊疊的密葉給遮了去,因地形之故,月穹沒法使上輕功趕路,只能揮汗如雨地在林中疾行,就在她來到一個山坳處,被一片不知打哪冒出來的沼澤給攔住去路時,她忽然見著了一張熟面孔,而那人在與她打了個照面時,當下就止住了原本想要偷襲她的動作。 「……」某兩位系出同門的師姊弟,頗無言以對地瞪著彼此。 打量過對方與自己身上差不多的配備,傅衡首先打破這片突如其來且僵硬的沉默。 「四師姊,你來攪什麼局?」又想跟他搶魂紙嗎? 「我才想問小七你怎麼會在這裡……」月穹遠遠比他還要訝異,因平常她也只有上墳燒魂紙時,才有機會能見著這名一年到頭都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師弟。 傅衡鬆開手中一直拉著的弓弦,並將箭尖朝下免得會誤傷。 「我聽說雲取宮第二大祭司的手上有兩張魂紙。」原本他做完二師兄給的任務就打算回師門了,可臨時打聽到有關魂紙的消息,他便腳下一拐彎,直接就往某神教跑來了。 「原來是第二大祭司啊……」這下她可以省去找其他祭司的功夫了。 「師姊?」看來事情好像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 「我的目標是那位祭司。」月穹一開口就安了他的心並且與他分享正確的情報,「還有,他手上並沒有什麼魂紙,他想要的那兩張魂紙還在我夫家呢。」 可惜傅衡全副的心思,都被她那段話中的某兩字給拉走了,他一副魂飛天外天狀地直直瞅著她。 「……夫家?」是他聽錯還是她口誤? 「夫家,姓文。」 下一刻,重重受驚的傅衡,活像是見鬼了般抱著一旁的樹幹,不可思議地對她大嚷。 「你……你居然嫁得出去?!」這怎麼有可能?二師兄他是瘋了不成,竟把野獸嫁出去危害世人? 月穹悶悶地問:「有必要驚訝到這種程度嗎?」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傅衡拍著胸口。 「怎麼你成親事前都沒人通知我?」太沒有師門情義了,這麼大的事都不通知他回師門參與一下,好歹也讓他有機會撈點聘禮啊! 「我也被嫁得很突然啊。」她是成親的前一天被關到地牢中,才被臨時告知要嫁人了好嗎? 作夢也沒想到她居然能有歸宿,傅衡震驚歸震驚,但在理智都回籠後,也不禁有些為她擔心。 「師姊你、你……」他結結巴巴地找著措詞,「那個,不知你婚後……」也不知娶她的那位勇者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會不會被她的個性給嚇去了半條命,或是…… 月穹聽得出他大概想問什麼,「你四師姊夫挺不錯的。」 「哪方面不錯?」他很感興趣。 「身材非常的不錯,尤其是那優美的線條和勻稱的肌肉……」月穹這採花老手搓著下巴頻頻點頭,「這些年來,我脫遍了各式的男人就沒脫過比他更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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