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痕 > 無行娘子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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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謹笑吟吟地看她氣跳跳的模樣,「夫人很疑惑為夫為何會這樣做?」 「你最好是給我一個痛快……」月穹哪可能任由多年來拚死拚活的心血就這麼被他給整沒了?她陰沉著一張臉扳著十指。 「你冷落我。」 「啊啊?」出乎意料之外的控訴讓她呆了一下。 「下回閉關寫書前,娘子不妨想想獨守空閨的我。」他也不管她用看奇葩的眼神直盯著他,照樣用被拋棄般的眼神向她委屈指控。 「就只是因為……我沒空搭理你?」怎麼嫁他前後,都沒發現他的性子是這麼黏人的? 他強壓下心底的臊意繼續演下去,「嗯,因你的置之不理,我寂寞我空虛我孤獨我還冷。」 「文少,你神婆上身?」她問得再嚴肅不過。 「……」 沒想到這招到頭來還是不管用……文謹洩氣地以指爬梳著發。 「到底要如何娘子你才肯理會我?」他受夠這等冷清清的日子了,他要美滿的夫妻生活。 月穹伸出一指,「讓我畫一幅。」 「為何你這般堅持要畫我的裸畫?」他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是沒放棄這個念頭,還以為三番兩次的推拒就能讓她打退堂鼓了,他的身子究竟有何魅力竟讓她這般念念不忘? 她逮著機會便對他大吐起苦水來,「你以為這年頭身材好的垘本很好找啊?我脫了幾百個也找不到一兩個能入眼的。」 文謹的語調頓時冰冷得像是摻進了冰渣子。 「脫了幾百個?」也就是說,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遍了? 「呃……」月穹終於發現她好像惹毛了眼前陰氣森森的男人。 「意思就是你以前也常脫男人衣裳?」滿腔妒火化為無盡的寒意,他揚起下頷對她淺淺一笑。 她怕怕地縮著肩,「那個……我這不是缺插圖垘本嘛,不脫別人的衣服我上哪兒參照實物?無憑無據的,我再怎麼幻想也有限不是嗎?」 「那些『別人』肯脫光了讓你畫?」他就不信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肯讓她把身子印在書上昭告世人。 「哪有那麼簡單?」月穹說到這個就有一籮筐的抱怨,「他們要是肯乖乖就範的話,我還需要辛苦去大街上擄人綁人?你不知道這年頭要脫男人衣裳有多難啊真是。」 文謹一掌重拍在桌上,強大的內力當場讓無辜的桌案死無全屍。 「往後不許你再去脫任何男人的衣裳……」對於她瀟灑的過去,他既無法參與他便沒資格對她計較,可未來,他絕不許她再將她的那雙玉手伸至任何一個男人身上! 月穹打心底覺得為難,「這個,恐怕不行……」若是不脫不畫,那往後她書裡的插圖怎麼辦?她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不出預料地遭到她的拒絕,讓文謹終於認清了她對小黃書的執著程度,同時也看清了他的現況。 哼,無恥是吧? 那麼大夥就都一塊兒無恥吧! 下一刻,文謹撩落下去地揚起一手,先是扯去了頭上的玉冠,讓一頭墨玉般的黑髮落下,然後他微側著頭,面上的笑意猶如一朵姿妍高貴的牡丹緩緩盛開,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勾著衣襟的邊緣,挑逗般地往旁拉開,露出些許膚色誘人的結實胸膛。 「真不行?」他問得好輕好輕,宛如月下款款墜落的花瓣,如魅如惑的語調足以讓人酥進了骨子裡再緩緩蕩漾。 「噗——」兩管壯觀的鼻血登時自月穹的鼻孔盛大噴出。 打從月穹畫過男人起,她就沒見過眼前這等妖魅得令她想撲上去一口吞掉的美男,她邊胡亂地抹著鼻血,邊昏亂地在腦海中回想,文謹在剛見到她時的拘謹樣、在娶她回家時既害羞又期待的模樣、看了小黃書後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有他在人前一副世家公子哥風采翩翩樣…… 要命,他怎麼說變就變,還……還竟變得這麼勾人! 「如何?」不知何時文謹已來到她的身旁,兩手環著她的腰,不但在她的耳邊輕呵著氣,還不時偷咬著她小巧的耳垂。 她忙著抹又流出來的鼻血,「行……你說什麼都行……」 「只看這麼點,夠嗎?」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刻意將衣襟再拉開些許。 「怎麼可能……」腦際轟轟作響的月穹,著魔般地看著他的手指在這麼一勾曳之後,又再次露出大片令她頭昏眼花的胸膛。 「要不要再拉開點?」 她連連點頭,「要、要,一定要……」 「那你先保證往後再也不脫別的男人的衣裳。」他拉起她的手,讓她的指尖滑過他的胸口,來到他胸前凸起的那一點,又很快地將她的手挪開。 「我發誓再也不脫了……」月穹現下就算是被他拐去賣了也都甘願。 「真乖。」他得意地吮住她的耳垂,很滿意地看它被他吮出豔麗的瑰色。 被他這麼一吮,沉陷於色海中的月穹終於醒了過來,她心急地想去找紙筆,「文少,你就保持這個姿勢千萬別動,我這就將你畫下來!」 豈料文謹卻動作快速地將衣裳回歸身上原位,轉眼間又是一副正人君子樣,彷佛方才所展現的綺麗男色都只是她的一時眼花而已。 「很可惜夫君我今日收工了。」他就偏要餓著她以振夫綱,好一吐他多日來的閨怨之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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