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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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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打了她一棍後又給了顆糖,「若你還想要西苑皇帝手中的魂紙的話。」 「你有辦法弄到手?」月穹當下態度一反,什麼裸畫都不看在眼底了,有紙錢燒比較重要。 「不是我,是他。」斐然指指身邊明珠蒙塵的某人,「他可是狼宗的黑心師爺,要得罪了他,我想你「後可就再也找不到魂紙可上墳了。」 他就是近來讓鐵料漲得天怒人怨的禍首? 「喔?」怎麼她就沒看出,這小子能有那麼大的能耐? 斐然冷冷一笑,「因我皇爺府會不惜一切幫他。」 「你們幹嘛多管閒事?」 「誰讓他是我妹子家的人?」既然小妹都發話了,身為疼愛妹妹的三哥,他怎可能會讓她失望? 月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家子無可救藥的戀妹狂……」 「畫呢?」公孫狩可沒心情聽他們敘舊。 「喏,箱子裡。」她手往旁邊一指。 稍微恢復了點力氣的公孫狩,聽了趕緊跑向擱放在廳邊的木箱,一打開來,幾張活靈活現與真人無異的裸畫,便映入他的眼簾,深深刺痛了他的雙目,也令他的理智當下全數斷線,憤怒地將那些畫紙給撕成漫天碎片。 「我殺了你這無恥的女人……」 不小心瞄到那幾張圖的斐然,微緋著臉,忙伸手攔下要衝過去跟月穹拼老命的公孫狩。 「公孫兄,冷靜點。」不得不說,月穹的畫工……還真是神乎奇技。 月穹不在意地撇撇嘴,「緊張什麼,我又還沒印成圖。」 「你還說!」剛被斐然按在椅上的公孫狩差點又跳起來。 「行了,時間有限,接下來咱們該談談合作事宜了。」斐然的耐心沒剩多少,「相信公孫兄你沒什麼意見吧?」 他一怔,「什麼合作事宜?」 「你家宗主夫人要咱們三人給兩苑皇帝一點顏色看,就當是他敢栽贓狼宗的代價。」 公孫狩極為不滿地指著某人的鼻尖,「這瘋女人也要跟我們合作?」 「她可是打手。」斐然不疾不徐地轉首看向另一個不甘不願的人,「你說是不?」 「慢著。」月穹指著屋中的唯一閒人,「他出腦我出力,那你出什麼?」 斐然說得理所當然,「我出面子。」偷魂紙這種體力活,公子他從不幹的。 「啊?」 他懶洋洋地再拋出個誘餌,「你不是知道魂紙在西苑皇宮中,卻沒法進宮也找不到機會下手嗎?我可是原國的然公子,就算是兩苑皇帝,他也得賣我皇爺府一個面子。」 月穹兩眼一亮,「那……」 斐然氣定神閑地一笑,「接下來的,就都一塊兒坐下商量商量吧。」 當斐然順利與月穹碰頭後,另一邊自狼宗出發的斐淨,在半個月後已來到南貞國國境內。 路上與木木東商量過後,他們一行人即扮成了一隊從他國前來的普通車伍,斐淨為要來南貞嫁人的大戶小姐,而他們則是她帶過來當嫁妝的家僕。 一抵達南貞皇都的郊外,斐淨即租了座莊園,整支小隊的人馬暫時在這兒落腳,次日,斐淨將他們都召集至莊內的大廳。 木木東拿著手中的地圖問。 「南貞女皇的秘密山莊?就連南貞國的人也都不知道?」 「嗯。」斐淨站在窗邊看著外頭猶青翠的樹林。 「夫人,您打哪來的消息?」 負責探消息的花雕笑得很詭異,「這世上,有一門只要有利益就什麼生意都接的門派。」 「什麼門派?」 「黃金門。」不就是那家愛錢不要命的門派嗎? 木木東還有點迷糊,「不知夫人打聽這秘莊的地點要做什麼?」 他們不是要去找南貞女皇算賬嗎?結果他們的目標不是有著女皇的皇宮,而是這個聽都沒聽過的秘莊? 斐淨轉過身,「當然是為了登門搶劫當強盜。」 「那個……」阿提拉舉起手,「夫人,那座秘莊裡有什麼?」 他們不是來與南貞女皇一決高下,而是只是來搶劫的? 「南貞女皇的寶貝。」 「寶貝?」聽到這二字,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斐淨說得很是雲淡風輕,「南貞女皇除了國庫外,她還有個外人皆不知的私人小金庫,而金庫裡頭的財產數目,可是她國庫的整整一倍,這可是她特意攢下來要在日後當嫁妝的。」 下一刻,原本猶在興奮的漢子們,臉色都開始發青。 國庫的一倍? 他們……有必要幹這麼大的一票嗎? 這可不是搶搶西苑戰馬或是挖挖北蒙神樹那等小事而已,這是搬光女皇的嫁妝啊! 斐淨聳聳兩肩,「其實我也沒想要怎麼為難南貞國,我只是針對南貞女皇單純想搶搶她,好教她明白明白,揮軍來我狼宗這種勞民傷財的事可不能常幹,不然小金庫可是會很空虛的。」 眾人聽得不禁面而相覷。 這真的是他們家愛睡覺又呆得很好騙的夫人嗎?怎麼一來到天候比較溫暖的地方,她就完全變了個樣? 「自你們宗主閉關後,我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很不好……」斐淨也不管他們都一個個張大眼瞪著她,「一旦我的心情不好,我就想做點什麼讓人恨的事,你們明白?」 眾人咽了咽口水,「明、明白……」 木木東悄悄把花雕拉到一旁,小聲地在她耳邊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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