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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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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看向她身後的花雕,然而花雕卻面色難看地朝他們搖首。 「夫人,那該由誰留下來看家?」木木束在每個人都苦著臉不斷皺眉時,歎息連天地站了出來。 「木木西留下主持大局,你和阿提拉跟我走。」她說著說著就站起身,「花花,捎封信給納蘭先生,要他在咱們出門後多為我狼宗照看著點。」 「是。」 丟下滿室全都一個頭兩個大的眾人,斐淨只覺得胸中似吐出了一口悶氣,為了這份在湛朗閉關後已許久沒出現過的痛快感,她更是覺得她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去外頭換換氣,不然,再這麼等下去,她定會窒息的…… 不得不奉命照辦的眾人,三日後已在城主府外集結完畢,木木西在為斐淨牽來戰馬時,忍不住要再跟她確定一下。 「夫人真不等宗主出關?」 斐淨回頭看了近來只讓她覺得清冷孤寂的城主府一眼,想起還在衝擊晉階關卡的湛朗,她不舍地閉上眼,隨即轉身攀上馬背。 「不等。」 「出發!」負責開道的阿提拉扯過馬韁在最前頭喊道,聲音在大雪蔽日的空曠街道上,傳出了很遠很遠…… 擅自綁了公孫狩的月穹,在軟禁了公孫狩一段時日後,作夢也想不到,頭一個來找公孫狩的人,居然是黃金門的死對頭之一,斷皇爺府的斐然。 大清早就被人找上門來,為了寫小黃書已蝸居在這間客棧裡好一段時日的月穹,心情很不爽快,尤其來者還素來就與她不對盤。 「然公子,咱倆不是很熟吧?」皇爺府裡的人不是一向都挺瞧不起他們黃金門嗎?這位在原國大名鼎鼎的然公子竟會主動找上她? 斐然將一封信扔在桌上,「先瞧瞧再說。」 上回前往狼宗幫了斐淨個小忙後,斐然才回到原國不久,就又再次被納蘭清音給派出府,要他趕來西苑國再幫斐淨一件小事,為了自家小妹,斐然二話不說就一路趕來了。 飛快將信的內容看過一回後,月穹握著那封信,眉心皺得足以夾死蚊子。 「要我……跟你合作?」 「還有狼宗的公孫狩。」斐然逕自倒了杯茶水,「他在這兒吧?」 月穹百思不解,「二師兄怎會答應與你們皇爺府合作?」 「很簡單,小皇帝答應納蘭先生,今年黃金門的賦稅全免。」 那只糖公雞小皇帝居然會在銀兩上讓步?果然是天下紅雨了,這也難怪她家的鐵公雞二師兄會前仇全泯,沒骨頭地與皇爺府合作了。 「原來如此……」該說她家二師兄的做人原則終究抵不過省錢原則嗎?竟為了一筆稅金就輕易把她給推出去賣了。 雨眼在廳內掃過一圈沒見著人後,斐然把目光放在這名前科累累的女人身上。 「公孫狩人呢?」他該不會來得太晚了吧? 「你說那個美男啊,這會兒還沒醒呢。」月穹抬了抬下頷,直指內室的方向。 「你對他做了什麼?」 月穹搔搔發,「哪有做什麼?不過只是把他迷暈了畫他幾幅裸畫而已。」都因這位垘本主角實在太不配合,每每把他打趴了又會爬起來,害她不得不出動迷藥,讓他暫時當上幾時的睡美人。 「……」小妹,不是三哥不幫你保住你家師爺的清白,實在是這辣手摧草的女人不要臉得太沒下限了。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突地傳來一聲巨響,公孫狩一腳踹開內室的房門,臉色相當不好的他,氣喘吁吁地扶著門邊,憤怒不已地瞪著那個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把他綁來的月穹。 「你這瘋女人……」他是打不過這個相級中階的女人沒錯,可她竟還給他下藥?更不要說她還將他給剝光了,然後放在床上按她心意擺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他要是放過這個女人,他就不姓公孫! 月穹很是驚奇,「咦,你居然醒得來?」 腦袋還有點暈的公孫狩甩甩頭,踩著勉強的步子來到斐然的身邊坐下。 為免自個兒的裸畫會被印在她寫的那個什麼小黃書上,一直都半昏半醒的他,能不早早掙脫迷藥醒過來嗎?當初在落到她手裡時,他就已事先吞了各式迷藥的解藥,所幸天不負他,總算是讓他蒙對了一顆! 「可惜,我也才畫了幾幅而已……」放跑了這頭肥羊,她上哪兒再去找姿色這麼好的品種啊?人果然是不能慣的,在畫了這個極品後,也許往後其他男人都很難再入她的眼了。 公孫狩才沒管她在惋惜些什麼,「把畫給我!」 「這可不成。」她沒有商量地搖首。 同樣身為男性,斐然毫不猶豫就站在公孫狩這一邊。 「把畫給他,不然我就立即通知蓬萊,叫他來這剁你手指。」哼,這女人的軟肋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蓬萊的月穹,雨眼不善地眯了眯。 「威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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