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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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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找人找得滿肚子火氣的南宮徹,站在柴房前問著也幫忙找人的六木。 六木習慣性地一手指著門內,「又把自己關在裡頭。」每天愛玩躲貓貓就算了,可是為什麼靳旋璣老愛躲這裡?被逮了那麼多次,他就不曉得要挨個風水比較好的地方躲嗎? 南宮徹掄起拳頭在門板上亂敲一通。 「姓靳的,馬上開門。」一點長進也沒有,就只會躲柴房! 靳旋璣隔著門板用力大吼:「不開、不開、不能開!」再開門他就是笨蛋! 那個感情上失利的南宮徹也真是的,害他南宮少爺傷心的是飛鳥又不是他,結果南宮徹無處宣洩,就假藉要得到最後一式劍法的理由,把火氣飆到他這裡來,天天毒他害他就算了,還把他騷擾得日夜不得安寧,讓向來只有纏人的份的他,終於也體驗到被人纏的痛苦。 南宮徹怒揚著劍眉,「你說什麼?」又不出來?他是愛上了這間柴房嗎? 「誰不曉得你沒安好心眼?」靳旋璣振振有辭地把話吼出去,「我要是開了門,我今天八成又被你毒得蹲在茅房裡不能出來!」不能再拉了,總有天他會失足掉進茅坑裡,然後不明不白的頂著渾身的惡臭去向閻王訴苦。 「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南宮徹很虛偽地放軟了音調,「我只是想親切的和你聊聊而已。」臭小子,等一下就讓他拉到不能動! 「我說什麼也不會教你璿璣劍法最後一式!」上過太多次當,已經學得非常乖的靳旋璣,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飛鳥在南宮徹腹內的怒火攀升至頂點前,湊熱鬧地趕來,站在他身旁很煩惱地托著香腮輕輕歎息。 「怎麼辦?」她仰首看向他,「他變聰明不上當了。」人果然是會在錯誤中學習成長的,而這個靳旋璣,在他們兩人的調教下,很顯然的,他已經成長了很多。 「裡頭那個嵩山來的盟主。」南宮徹咬牙切齒地瞪向門板,「這是最後一次警一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放火燒了這間柴房!」 「哼!」靳旋璣根本就不怕他,「燒死了我,你這輩子就別想得到卸武式!」 南宮徹差點忍不住,「可惡……」他的腦袋裡裝的不是豆渣嗎?怎麼又突然有豆腐可以用了? 飛鳥無計可施地望門興歎,「現在該怎麼辦?」用硬的,他不肯招,來軟的,他又不再相信他們,真是頭痛。 收到飛鳥來信,千里迢迢趕來此地的東方朔,在他們兩人都站在柴房前抱頭苦思時,咧笑著一張嘴走至他們身後。 「有困難嗎?」這麼久沒和他們見面,一來就看到他們一模一樣的臭臉。 飛鳥訝異地旋過身來,「東方朔?」他怎麼比預定的時間來得早? 「姓靳的小子躲在裡頭不肯出來。」南宮徹臉色難看地把東方朔拖來門前,一手指著門板要他去試手氣,「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出來?」也許祭出親情這一招,可以把靳家小子拐出來了。 被推派出來請人的東方朔,順從民意地走至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板。 「喂,開門。」真是難得,武功蓋世的靳旋璣也會有怕人躲人的一天,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整他的? 「來將通報,你是誰?」防人防得很緊的靳旋璣,在聽到門外的聲音換了一個後,防人之心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東方朔懶懶地打了個阿欠,「你弟弟,東方朔。」 門板霎時應聲而開,還附帶了一張靳旋璣大大的笑臉。 「東方弟弟!」他快快樂樂地拉著東方朔的手臂,「你怎麼會來衡山?」被壞人整了那麼久後,看到這一個比較有良心的弟弟,感覺簡直就像是美夢一般。 「你幹嘛躲他們?」東方朔先把過於熱情的他推遠了點,然後指著身後眼眸炯炯瞪著他的兩個人。 靳旋璣忙不迭地躲到他身後,「他們那麼壞,我當然要躲。」沒看過世上哪個人比那兩個弟妹更冷血的。 他莞爾地挑高兩眉,「你不繼續認親了嗎?」 「還認?我有九條命也不夠我認!」靳旋璣的五官誇張地扭曲著。「老是被他們毒來藥去的,再認下去我就只剩半條命了,我可不想下去認七爺八爺做兄弟!」他看開了,有三個弟弟就夠了,少認一兩個也沒關係,他這條老命還要留著用。 東方朔微微側過臉看向南宮徹,而南宮徹則是無聲地以眼神向東方朔示意,要他先擺平這個抵死不從的人。 收到暗號的東方朔馬上對靳旋璣笑得很諂媚,自懷中掏出一隻繡囊,從中倒出一顆色彩鮮豔的藥丸。 「來,張開嘴。」東方朔拍拍他的肩頭,並把擱在掌心上的藥丸湊近他的唇邊。 「做什麼?」來到衡山後,就對藥丸這一類的東西都很防備的靳旋璣,排斥地往後退了一步。 東方朔笑得很無害,「把這個吞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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