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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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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做了什麼?」糟糕,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南宮徹亮出方才握按他頸間的五指,慢條斯理的問:「湖外的六木沒告訴你,我會用毒來招待我的每個客人嗎?」 他氣急敗壞地大叫:「你對我下毒?」他不是南嶽盟主嗎?外頭不是都傳聞南嶽盟主是個教養上流的責公子,怎麼他的手段卻那麼下流? 南宮徹怒氣比他更大地吼回去:「敢踏進我的地盤來,不毒你我毒誰?」為什麼每個來找他的人都不看一下他立的門牌?他又沒請他們來自找罪受。 「你……」靳旋璣跳腳地抱著肚子東張西望,「你剛剛說你家的茅房在哪裡?」拉肚子要緊,沒空跟他比誰的嗓門大。 南宮徹跩得很,「我忘了。」再不識字嘛,看他怎麼拉死的都不知道。 「哇……」臉色忽青忽白的靳旋璣,在一聽完他的話後,便急急忙忙地往他的屋裡跑,「茅房、茅房……」 「拉完了就快滾。」希望靳旋璣可不要因為來不及而弄髒他家才好。 聆聽著靳旋璣的陣陣慘叫,南宮徹沒同情心的目送他在回廊上迷路的身影,隨後又不負責任地聳聳肩,再度踱回廚房裡為心上人做飯。 許久之後,靳旋璣發出的哀號聲,緩緩加入南宮徹煎炒煮炸的做菜聲音裡。 「它到底在哪裡啊?」他家的茅房是藏到哪去了? *** 飛鳥面無表情地拉開大門,將螓首探出門外,一雙水漾的明眸,往外頭看了半天後,怎麼找也找不著半點人影,讓她好生納悶剛才到底是誰來敲她家的門。 一道微弱得快陣亡的聲音,悄然地自她的腳邊傳來,「在、在下面……」 她往下一看,對這個趴在她家門口的男人細細審視了一番,頗意外他會用這種方式來找她。 「我……我……」拉肚子拉得全身虛脫無力的靳旋璣,趴在大門前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 飛鳥兩手環著胸,「你中了南宮徹的毒?」照這情形來看,南宮徹可能是被他給氣壞了,而她的晚飯,可能又要往後拖延一陣子。 「對……」靳旋璣攀著門柱勉強站起,在一站起身後,額際又頻頻冒出一見大的汗珠。 「別去找我家的茅房。」她一手扯住他頸後的衣領,阻止他捧著肚子住她的房子裡沖。 臉色青青白白的靳旋璣,等不急地按緊又開始作怪的肚子,慌張地朝她大叫:「別攔著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天哪,又要拉,南宮徹是打算讓他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都拍光光嗎? 飛鳥翻了翻白眼,將他拖到小桌前,在桌上的一隻錦盒裡取出兩枚銀針。 「把手給我。」真是的,一點也沒個盟主的形象。 忍耐得漲紅一張俊臉的靳旋璣,十萬火急的把一手交給她,也沒去理會她在做什麼,兩眼直往內探看著屋裡的結構,很怕她家的茅房也跟南宮徹一樣像是走迷宮一般才找得到。 飛鳥手執銀針在他的掌心上紮了兩針,在為他解去毒性後收回銀針,並拍拍他的臉頰要他別再繼續找她家的茅房。 「現在覺得怎麼樣?」難得南宮徹會這麼善良,竟然只讓他拉拉肚子而已。 「呼……」瞬間解除腹內絞痛感的靳旋璣,深深吐了一口舒適的大氣,「舒服……」果然是個醫仙,隨手兩針就能讓他針到毒除。 「湖外的六木伯沒叫你別來找我們嗎?」她往後退了兩步,兩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這個又是不聽勸而進湖來的男人。 「他是有說過,可是我……」正想向她道謝並解釋來此原因的靳旋璣,在窗外夕陽的照射下,一雙眼宜瞪著她掛在頸間那片會閃光的東西,到嘴的話也戛然而止。 飛鳥在兩眼發直的他面前揮揮小手,「看什麼?」 「你身上……」他的指尖顫顫地指向她的頸間,「有金鎖片?」怎麼又有一塊金鎖片? 「是啊。」她順著他的手指低頭看了一眼,無動於衷地看著他甚是震驚的神倩。 靳旋璣的腦袋有些不能消化。 不是一塊,而是……兩塊?這裡有兩塊金鎖片? 怎麼在同一座山上會有兩塊老爹的金鎖片?難道說,這座湖的兩個主人都是他的親人?可是當初西門烈不是說只要他能到南嶽走一趟,他就可能會找到一個親人嗎?怎會在這節骨眼上冒出了兩個來? 該不會是老天見他這名尋親的兄長太過可憐,所以才特地同情他一下,如他在湖外時所想的,認一個不嫌多,兩個不嫌少的心願,成全他多找一個算一個,讓他把認親這件事一口氣解決? 好好喔,沒想到他居然能在衡山這裡,認到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妹子,雖然那個把他毒得不成人樣的南宮徹,不但把金鎖片弄壞了還不承認是他兄弟,但只要能夠先認到眼前這個美麗的妹子,那他先前受的罪都值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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