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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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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好笑地看著他緊緊蹙眉的模樣,「我才不會對你下毒,毒死你,我不就沒相公了?」 「真的沒在水裡動手腳?」雖然她不會說謊,但不代表在這種節骨眼上她不會耍手段。 「真的。」迷迭邊說邊仰首飲盡那杯要給他的水,然後再用相同的杯子倒了一杯給他,以示她的清白。 他也覺得是自己大多心了,「好吧……」 「南宮姑娘,請你注意一下時辰,」主司武判的裁判官,忍不住要提醒一下她已占去多少時間。 迷迭不平地為西門烈抱怨,「先讓他休息一下嘛,他這麼累這麼喘,怎能發揮他的實力。 」 「迷迭,我休息夠了。」總覺得好像哪裹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的西門烈,決定趕在她又對他動什麼手腳前,先快點和她一較高下。 她偏著螓首笑問:「那我們可以開始羅?」 「可以。」西門烈朝她頷首,並不放心地對她叮嚀。 「我先說,我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你要小心,」 「那是最好不過了。」她露出讓人百思不解的燦笑,轉身拾起地上的劍。 當判官筆兇猛地擊上迷迭手中的長劍時,己有心理準備的迷迭,還是被西門烈震退了數步,她勉強定下心神,再揚劍與他拆招,但西門烈破押而出的實力,卻讓她忙得沒空攻擊,只能護己地守住防勢。 苗頭不對,迷迭當下改變堅守的防勢,微側著身子,一手揚高長劍,邊快速旋轉著身子朝他邁迸,邊借轉勁甩力重擊他手中的判官筆,而執筆靈巧的西門烈,卻不慌不忙地擋下她的劍,並在手起手落間以鋒利的筆尖劃破她靠近頸問的衣衫。 迷迭低首看著自己被劃破的衣裳,面容上淡淡浮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我終於知道你的功夫有多深了,」不須與他打完全場,現在她就可以知道南宮徹所說的話是真的。 西門烈有禮地等待著她,「然後呢?」 迷迭再度舉劍進攻,但卻在晃動逃閃家尖的步伐裡,刻意借著被他劃破的衣裳,左掀一下衣袖,右露一下香肩,讓執筆的西門烈緩緩瞪大了眼。 西門烈極力穩住心神,宣告誡自己不能被她的舉動迷失注意力,可是他那雙不聽使喚的雙眼,就是離不開她在日光下看來更勝細雪的肌膚,感覺那股熱血好像又要衝上他的鼻尖了。 心動和移不開雙眼的,不只是西門烈一人,在台下觀賽的眾人,已有半數皆仰起頭,以指緊捏著鼻尖抵抗迷迭帶來的傷害,而另一半的人,則是不停地擦著嘴角流下來的口水。 "來,發下去讓大家都擦擦吧,「丹鳳拿起準備好的大量手絹,好心地交給正在流鼻血的裁判官。 難以克制下全身衝動的西門烈,邊閃躲乘機攻擊的迷迭,一手緊捏著鼻子,既是覺得難過不適,又是痛恨其他在場也正欣賞著這副美景的人們。 「你卑鄙!」在迷迭一劍削去他衣袖時,他火冒三丈地大叫。 「是你自己太容易分心的,」她無辜地聳聳肩,又裝作不小心動作過大而再露出一手白皙的玉臂。 他忍無可忍地大吼:「不要露了!」他看可以,但她是想讓那些人都大飽眼福嗎? 她微笑地搖首,「不好。」她最喜歡這麼操弄人心了。 「迷迭!」西門烈在台下的手絹已供不應求時,大跨步地沖上前,雙手緊緊抱住迷迭,制止她再做出任何一個小動作。 「我要嫁你,」迷迭誘惑地在他的唇間呵著熱氣。 西們烈再也受不了,「我認輸,求求你別再露了……」再讓她露下去,他怕自己會不把她當對手,而跑下臺去找那些也看著她的男人們算賬。 她語調輕快地告訴他,「認輸就得娶我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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