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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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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刁難我。」她望著他的眼瞳,眼底有著控訴。 他輕彈她的俏鼻,「總不能讓你一直強迫我呀。我只是要你體會一下我當初被你強迫的心情。」 「我已經體會到了。」她軟軟地向他央求,「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再這樣下去地就真的不能嫁他了。 「不好。」他還沒過足癮呢,怎麼可以就這樣罷手? 她咬著唇瓣,「可是人家真的很不想爭華山盟主嘛。」她又不貪那個位置,而且她早就說過她胸無大志了。 「我也不想這麼早就娶你呀。」他還想保持單身狀態一陣子,這麼早就收手不玩,那不但會稱了她的心意,還會讓他失去競爭盟主之位的機會。 「這跟你娶不娶我根本就沒關係,你是在對我先前對你做的事記仇。」迷迭推開他的胸膛,正坐在他的面前以兩手扳正他的臉龐,雙眼直視著他,清楚地洞悉他的陰謀。 西門烈笑得狠無害,「我怎麼會呢?」 「都寫在你的眼底了,還裝?」她素白的指尖戳著他的眉心,看透了這個愛說謊的男人。 「現在知道你想嫁的男人是個壞胚子了吧?」西門烈拉下她的指尖,挪至唇邊輕吻,「倘若你後悔了,你可以不結這門親事。」 她歎了口氣,「你明知道我不會改變心意的。」如果不想嫁他,她早就在他第一次拒絕她時打退堂鼓了。 「那就下水好好陪我玩玩。」他細細撫平她的眉心,並在他耳擾激勵著,「我很期待今年的華山盟主大會,希望這陣子你能勤練武技,只要你能勝過我,咱們就馬上成親。」 「離華山盟主大會還有多久?」迷迭馬上開始動腦轉想,並且屈著纖指細算她還有多少時間。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他挪開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來。「今晚你就光別動腦筋了,這樣你才可以專心的跟我撒嬌。」 她微微一怔,「你知道我想撒嬌?」 「貓地受挫時都是如此的。乖,別難過了。」他知解地順撫著她的背脊,宛如在安撫一隻貓兒。 迷迭動容地細看他的面容,心底充盈了一種終於有些落實的希望感。 她所追求的,就是能有個這麼瞭解她的人,她所要的,就是這麼一份知心的感覺而已,只是太多人摸不清她,看不出她所需要的,也因此,她的心總是處於遺憾的空虛之中。她就像只找不到主人寵愛的貓兒,找不到一個能夠摟著她對她疼愛的人,她需要一個知解她,即使是她不開口,也會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的人。 她呢喃地問:「記不記得你曾說過我像只貓?」 「記得。」在她的體溫和溫潤的嗓音下,西門烈舒適得幾乎快閉上眼。 「你知道貓兒是會挑主人的嗎7」她的指尖溜上他的面龐,在他的臉上四處遊走。 他睜開眼,「不是主人挑貓的嗎?」 「不。」迷迭淺細地微笑,「貓兒是愛恨很分明的動物,它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即使勉強它也勉強不來,所以是貓兒挑主人。」 「這麼說……」他終於理情心裡的結了,「這就是你會挑我的真正原因?」 「對。」她魅惑地在他的唇邊低話,「貓兒都是要讓人寵的,所以你要很疼、很疼我喔。」 「這種要求我怎能拒絕得了?」他撫著她那惹人憐愛的臉龐,將她拉近,用他所有的溫柔來擁抱的。 但她的水眸裡卻覆上了一層淡淡的不安。 「迷迭?」他抬起她的下頷,望進她略帶傷心的水眸裡。 「你不會像偉文賢那樣傷我的心吧?」她的聲音顯得很幽遠。 「你對我沒有信心?」他一直忽略了,在她完美的外在下,她也只是個小女人。 「老實說……」她垂下螓首,「不太有。」 愛情是遠麼脆弱又昂貴,只要是一失足,就算是傾盡了所有的真心情意,最後換得的,也只是遍體鱗傷和揮之不去的傷痕。 她的心,曾經被割裂了一道缺口,她用了多年的時間來填補它、遺忘它,可是當她再次面對愛情時,那份她早就遺忘了的痛感,又再度跳出來,隱隱啃蝕著她的心房,也因此,她沒把握。 口頭上說得灑脫是根容易,但當又身陷其中時,她發現她一點也看不開,她還是很希望這一次,她在西門烈身上傾所有下的賭注是對的,她真的不希望再嘗到一次心碎的滋味。 「為何你會認為我會和那傢伙一樣花心?」他自認自己是個不說情的人,也從沒有過花心的紀錄,她怎會把他看成和偉文賢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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